权母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弄的顾惜是一头雾水,“妈,您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她用力甩开顾惜的搀扶,重重的躺回床上。
心中好似有什么郁结之气难以发散,全冲着顾惜来了。
不过她不在乎,忍一时风平浪静,尽管现在心里很难过。可她尽力调和,等到权少卿回来,她会跟他说要去寰球宇帮他的事的。
不管他是否同意,她都要这么做,主意已定,不容改变。
看着权母莫名其妙的生气,顾惜也觉得闹腾,安顿好她之后,她端着药碗立刻从房间里出来。
结婚这么久,她已经很努力的在权母面前做一个好媳妇,好后辈,她这么做的目的不是为了巴结讨好。而是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可以改观权母脑子根深蒂固的歧视、
其实别人对她什么态度她一点都不介意,说到底,愿意这么做的原因还是因为权少卿。
他们这一路走来太不容易,能在一起纯属是老天爷可怜他们。
在婚后的生活中,她已经十分努力将所有的矛盾以大换小。可她的付出什么都没有换来,换来的就是权母如今像下人一样使唤她。
心里十分的不舒服,可是很多话卡在喉咙的地方她又说不出来。
也不能跟权少卿吐槽他.妈妈如何如何,这样只会让他更讨厌自己。
更何况,她也不喜欢把自己变成那样的长舌妇。
可是就这么忍着真的很痛苦。
很很用力,她的手指头都开戳进药碗里。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拉回了顾惜的思绪。她整理脸部表情拔腿就要走,却被单晴叫了住,“等一下。”
转过身,笑脸如花,“大姨,什么事?”
“咱们去楼下谈谈。”
“我还有事,您在房间里照顾一下妈吧,至于谈话,我想也没什么好谈的。”她真的要走,却被单晴拽住手臂。
几次挣脱无果,顾惜被拉到一楼的沙发上。
手腕处传来刺痛感,顾惜十分不能理解的皱眉,有些生气,“大姨,您这是做什么呢?”
她不想和任何人谈话,这辈子被叫出去谈话的次数太多了,她很反感这样的举动,所以态度自然也好不了。
可是单晴完全无所谓,耸耸肩,坐到了沙发上。
“怎么,你婆婆说你两句,生气了?”
“没什么可生气的。”
“没什么可生气的,你这个表情怎么解释?”
顾惜赶紧调整自己的脸部情绪,坐到了单晴的对面,“没事待着的时候一直都是这个表情,怎么?大姨难道要一个表情也要管吗?”
生气的状态,不管如何瘦脸,她的话也是充满了火药味。
单晴挠挠眉头,严重露出一抹复杂,“她就是那个脾气,我觉得你身为她的儿媳妇,应该比谁都了解,不应该受了几句骂就这样。”
“我怎么样了?”顾惜也是醉了,她只是表现了一下不满的情绪,怎么在这些人眼中就好像大逆不道了一样。
“大姨,我真的没有生气,也没有情绪。我只是想到了要买一些家里的必备品,所以才想着出门的。如果你不觉得不方便照顾,我可以派下人的。”
反正对权母来说,不管是下人还是她来照顾,意义都是一样的。
也许下人去伺候还会更顺心一点,因为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直接就可以说出来。
在她面前,多少也要收敛一些。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权少卿在意她。
想想顾惜就觉得生气,啥也不想说了,将药碗放到茶几上,起身就要上楼去换衣服。
她不能每天在家里守着这样的人过日子,这样用不了三年两载她就真的成了老妈子。
长此以往下去,这一户暗无天日的日子她完全不敢想。
可是单晴不知道顾惜的想法,一心一意以为她生气了,想要给这娘俩调和。
可惜她低估了顾惜的倔强,也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她那套法子也就能制住权母,对顾惜,是完全无效的。
“你都这个样子你还说你没有生气?”单晴收起身上若有似无的戾气,苦口婆心的劝解,“她只是一时冲动,你进去道个歉也就没事了,不管如何她也是少卿的母亲,你的婆婆。逃避能解决什么问题?在这个家你难道能一辈子也不和她见面吗?”
顾惜不得不承认,单晴说的都对。
可就是说的太严重了,她和权母还不至于这样。
她笑着说,“等我回来的吧。”
单晴怎么劝都没用,顾惜坚持上楼换衣服想要出门。
其实她真的没什么可买的,自己的东西权少卿都会全全安排,给她用最好的买最好的。
家里的口粮,管家都会如期如数的采办好,根本不需要她这个少夫人抄心。
这样的借口难免太low了一点。
但没办法,她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借口了。
如果是以前的话,她可以说去见锦柔汐,可刚才锦柔汐刚刚来过,这个理由不能用了。
可怜了顾惜,从小就不会撒谎。
上了几节楼梯,和被下人搀扶着走下班的权母打了个对面。
权母在上,顾惜在下。
气势愈发的咄咄逼人。
权母冷笑一声,“怎么?生我的气了?”
单晴赶紧从沙发上走过去,拦在俩人剑拔弩张的恒流中间,“多大的事情啊,你们至于吗?”
悄悄靠近权母,说的格外认真,“婆媳之间的关系一旦崩裂想恢复可比登天还难,你在做事说话之前想好了,别太冲动。”
“都是一家人,谁压谁一头都是一样的,只要有少卿在,她不敢欺负你,你也别搞的太难看了。”
权母的火气其实并没有这么大,本身也确实没什么事情。
可单晴这几句话,彻底点燃了她的火气。
想在这个家里压她一头?做梦!
顾惜才不想和她继续纠.缠,绕过她就想上楼,却被权母一步跨过去拦住了去路。
她抬头望着她,“妈,我要上楼。”
“不准。”
“我照顾了您一天,我需要休息。”
权母冷笑,“明明是在我的房间里坐了一天。你大姨也和你一样坐在那里,怎么没见她说累?”
“妈,你这是在欺负我吗?”
顾惜说的有些可怜,但绝不是故意表现出这样的状态。
她只是想说出摆在眼前的事实,可却找不到合适的语态,一激动就变成了那个表情。
很显然,这一招对权母并不受用,看到顾惜这样的脸,她的怒火更加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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