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闱吴子清南宫昱》第一百二十七烙 另一个码头

    南宫昱却被她这话说的莫名其妙,曾安之看了下那个骨瘦如柴的人,她正在喝着眼前那脏兮兮的水。
    曾安之只觉得胃里一阵的恶心,随即便别过头去,看到刚刚问南宫昱讨铜板的小孩子也在喝着水,再环顾了下四周,发现这边饮用的都是江水。
    曾安之走到那边闻了一下那个水,像是突然了解了什么,突然对南宫昱说道:“昱,你快来看。”
    南宫昱听他的声音走了过去。
    看到那浑浊江水,南宫昱像是想到了什么,跟曾安之说道:“我们把这水带回去。”
    南宫昱跟那个人说道:“你说晚上有鬼火?”
    那人说道:“是啊这半夜里对面就会升起那火光来,这红红的鲜艳的就像血一样,持续时间都不长,我们都说那是鬼火。不然我们喝了那水的人为何会变成这样。”
    南宫昱见他这么说便更起疑了便说道:“你们每日都喝的那江水?”
    那个人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我们只能喝着这江水啊,现在这本地的人都把我们当怪物一样,我们没有吃的也没有喝的,只能窝在这个地方,但是却没想到连这个地方都想害我们,我知道我们是外来的不受待见,但是我们也不想啊,是这些人,这些在上面的人毁了我们的家。”
    南宫昱听了如有所思,但也跟她说道:“你放心我一定帮你们查清楚这水,还有你们不是低人一等的人,因为人人平等。”
    那村长听到这话却愣住了说道:“好,就因为你说的这话我信你,我听说那对面的工地在闹罢工,你想用我们这些外来的工人弥补那里的空缺?”
    南宫昱以为这人疯疯癫癫的却没想到她却比谁都清楚,点了点头。
    那人突然看着他说道:“这本来现在就对雇佣我们这些外地人管的严得很,但是你却敢,好没有问题,我会给你找人,但是你也答应我,我们是因为你们才喝了这污染的水的,跟我们提供每天新鲜的水源。”
    这个条件说来简单,但是实施起来也有难度,因为这里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这每天供应新鲜的水,实际上就是直接给这些难民帮助,如若真的追究起来,南宫昱肯定逃不掉。
    但是南宫昱却一口答应了这个要求,曾安之在一边直冒冷汗,但是也没说什么,只看南宫昱接下去怎么做。
    那村长见南宫昱确实有诚意便说道:“好,那你们的货物没有问题包在我们身上,实不相瞒这附近的一些流浪的难民我都非常的熟悉不止这边还有很多的难民流浪在旁边,多的是想谋求这份差事的人。既然你不怕这所谓的不能雇佣难民,那我也没什么怕的。”
    南宫昱自然是很开心,算是解决了一大问题。
    从那边回去之后,曾安之却不放心对他说道:“你觉得这样子真的是最保险的方法吗?”
    南宫昱却说道:“我就是要跟那些所谓的官阀斗一斗,而且这其中有蹊跷,又是鬼火又是这水的,我想着我在这码头找的一些东西终究要找到了。”
    曾安之似懂非懂,南宫昱却跟他说道:“你说为什么这李国安的码头关闭的时间会那么的早,一开始的时候我没有多想,只是想着这曾安之对待这码头,大概只是个副业也没有多上心,但是刚刚那人的话却提醒了我,他根本就不是什么不上心,而是根本太过上心。”
    曾安之对他的这番话有些不解,南宫昱继续说道:“当初我就在想为什么这李国安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给我这一个码头的管辖权,现在我才发现我们这所在的码头根本就是个幌子。”
    南宫昱指着曾安之手中从那个难民区带回来的水说道:“我看了下这边的江水的流向,我看了下这最近都是吹得西南风,而如若真的是从我们码头这边排除的污染物是不可能被这西南风吹到那边的难民营的,你看那地方的东北方向是哪里?”
    曾安之看了一下是紧靠着他们背面的那李国安的第二个码头,曾安之像是懂了什么说道:“原来是从那里流出的污染过的江水。”
    南宫昱说道:“不错,这个码头只是一个幌子罢了,所以李国安即使是把这个码头的管辖权给我也毫不在乎,但是大概也是怕我查出什么,所以这次把这边的关闭时间弄的那么的异样,我们今晚就等等看那传说中的鬼火到底是什么。”
    钱府内钱老爷却好像发了疯般的尖叫了起来,这可把钱夫人跟钱人章吓坏了,赶忙跑到老爷的书房内,却发现老爷发了疯一样的指着刚刚别人送过来的账本,钱老爷指着那个账本说着:“鬼啊,鬼啊。”
    钱夫人感觉过去查看,却发现最后一笔汇出的人是吴文人,吓得她也把那个账本扔了,钱夫人哆嗦着对钱老爷说道:“不会是他,他来找我们了吧。”
    那钱人章看着自己爹娘这个害怕的样子拿起那个账本说道:“不过就是个账本有什么好怕的。”却发现那个账本上的进账都是最少一万,最多十万的进账。
    钱人章笑着说道:“爹,大客户啊,这个人给我们家送了这么多钱的啊。”
    钱老爷抢过那个账本说道:“混账东西你懂什么,你好好的给我去工厂内好好的学织造。”
    钱人章却瘫软在那边说道:“工厂里一点都不好玩,而且每次看到那些工人看着那个配方一步一步都必须按照那个配方来,连计量都要计算好,错一点都不行,累不累啊。”
    钱老爷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说道:“你这个小子懂什么,你知道这个配方你爹花了多少的精力才弄到吗。”
    钱人章拿了他爹桌上的苹果说道:“我知道啊不过就是把爷爷气死了罢了。”
    钱老爷拿起那鸡毛毯子就往钱人章身上打过去说道:“你这个混账给我出去。”
    那钱夫人却拉住钱老爷说道:“老爷现在可怎么办啊,该不会该不会真的是他来找我们了吧?”
    钱老爷却说道:“管他是人是鬼,我去会一会。”
    却不想这个时候李国安却派人过来跟他说让他急去码头。
    南宫昱跟曾安之按兵不动,等到李国安的人把这码头关了之后,偷偷的从旁边潜入了李国安的另一个码头,因为在这个码头久了,自然知道什么是看守的漏洞,南宫昱和曾安之划了个船在那个码头上了岸,不出他们所料,停靠在岸的那个地方是仓库的死角,他们根本就顾不到这里。
    南宫昱和曾安之不动声色的就潜入了进去,因为现在还是傍晚所以这码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南宫昱却发现了这个码头只有一个船舶停靠在那里,按道理来说是不应该的,现在这种时候不应该只有一个船舶停靠在这码头之上,南宫昱对曾安之使了个眼色说道:“小心行事。”
    曾安之点了点头。
    他们在那边守株待兔,只是正当他们昏昏欲睡的时候,他们终于等到了这兔子,南宫昱和曾安之是被大片的火把的刺眼给照醒的,他们看到的是从四面八方来的举起的火把,南宫昱心想着这就是那鬼火。
    南宫昱听着有脚步声,而且人很多,仔细的听那声音,有个人说道:“小心点,今天的货纯度很高,漏了一点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那些人中有个带头的回答道:“是。”
    南宫昱小心的探出头去,他看到的却是那大船舶旁边停着几十艘的小船,他们从那大船上搬运东西到那小船上,南宫昱看着他们搬运的一箱箱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看着那些搬运的工人都带着口罩。
    曾安之闻出了这空气中的异样,便拉着南宫昱说道:“你快把鼻子堵上。”
    南宫昱赶忙捂住了鼻子,曾安之跟他说道:“这些东西是坏东西。”
    南宫昱听的懵懂,但是曾安之却没有再说什么。
    这个时候南宫昱又听到了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南宫昱偷偷的探头去看,只见李国安带着一个面罩在那边,他的旁边还跟着一个人,那人却把南宫昱愣住了,因为那人正是那日在誓狮大会之上看到的人,虽然他也带着面罩,但是南宫昱还是认出了他。而站在那人旁边的人南宫昱却看着很面生。
    山口太郎看着在忙碌的工人对李国安说道:“我们的计划非常的完美,现在那些人已经答应融资这个计划,我们也可以加快这个脚步了。”
    那最旁边的人只是听着他们两个说话话都插不上,倒是山口太郎主动跟他说道:“钱老爷今天把你也叫来是因为有件事要麻烦你。”
    这钱老爷当然是受宠若惊,他是什么身份这山口先生竟然要主动的约见自己。
    山口太郎说道:“你在日本的码头和在上海的码头我都需要借用,因为有一批新的布料出口和进口需要港口。你和我们合作也这么久了,这么点要求不会不答应吧。”
    那钱老爷似乎有些为难便说道:“山口先生是我们的供货量没有办法满足您吗,我这就吩咐他们再多投入一点生产量。”
    山口太郎说道:“你也知道你们这布料织造起来的工艺繁琐,我往往需要大批货的时候你们那边的布匹没有办法供应,这对你没有任何的利益损失,相反的我的这个生意做的好,你的收益还会更多。”
    那钱老爷便也没有了任何反驳的理由。
    那李国安说道:“山口先生我们先去查看下那些货。”
    山口太郎他们便往那船舶上去了,南宫昱紧张的在那边都不敢呼吸,却见曾安之捂着鼻子却一副要晕倒的样子,没有办法南宫昱只能带他离开那个地方。
    来到他们上岸的江边,呼吸到不被污染的空气,曾安之顿时觉得好多了,曾安之对南宫昱说道:“我们要尽快的离开这个地方。”
    南宫昱便跟他上了那艘小船离开了那个地方。
    曾安之跟南宫昱休息了一个晚上才缓过神来,曾安之找到南宫昱递给他一份报纸说道:“找到了,昨天我们看到的大概就是这个。”
    南宫昱拿起那份报纸上面赫赫的写着:细菌新型武器这六个字。
    曾安之说道:“我曾经查过资料了解了下这个细菌新型武器,他们是培养细菌在武器中投向敌人是一种生化武器,昨日我闻到那味道就觉得不对,然后我才想起来,那是我闻过的一种味道,你可还记得那个时候你我都在天津的时候,在天津曾经爆发的战争。”
    南宫昱自然记得就是那次他跟应景还有南宫浔定下的约定,只是那是跟曾安之只有同乡的情谊,关系还没有那么的亲近。
    曾安之说道:“我死里逃生就是经历了那场战争,那时在那郊外我看到日本人扔下一枚武器,我只记得我闻到一阵刺鼻的气味,然后就晕过去了,要不是被人所救,我大概已经死了。”
    南宫昱却不知道这一段,因为那时应景正带着他们从另一边突围了,并没有跟日本人正面遇到。
    曾安之说道:“这味道我一辈子就记得就是昨晚那味道,我也因此查了大笔的资料,绝对没有错。”
    南宫昱却脑袋一懵,这事情远比他想象中要复杂许多。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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