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把他的声音刮碎、飘零,却没把他的悔意、深爱送到林真的耳边。
岳城趴在方向盘上,两道泪水从眼底滑落。
他拼了命地折磨她,不过是对温婉的歉疚,他害怕对林真好一点便会沉沦在她的温柔海中,毕竟她是那样美丽、可爱、善良的女子,无时无刻不再擦拭他的悔恨。
温婉的死亡在他的心中筑起了一道城墙,隔绝了她和他,可林真的爱那么汹涌澎湃,城墙随时都有被吞没的危险。
他惩罚的不过是他自己,却让林真代他受了三年的罪过。
温兮兮的到来给岌岌可危的逞强加固了防卫,岳城看不破的人生在林真离开后,变得支离破碎、无处皈依。
他驱车缓缓跟在十米开外,看她一边行走一边拭泪的动作,那瘦弱的肩膀上承受的悲伤压弯了她的腰,岳城心如刀割。
横亘在二人之间的千山万水,岳城没有勇气揽她入怀,只能送到萧家,看她紧抱着萧余,伤心地相拥而泣。
心中有个声音在强烈地刺激着他,“决不能让他们在一起!”张妈的死只会让虚名坐实,那他便永远失去了林真。
岳城如沉怒的豹子,从车上下来,把林真从萧余的怀中拉走。
“你干什么!我不要!”林真拼命反抗。
萧余胸口带着一朵白花,眼眸深剪成伤,袖下的手握成拳,一拳锤在岳城的眼角,“林真不想和你回去!请你放开她!”
岳城的理智防线崩溃,反手扼住了萧余的手腕,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林真是我的女人!你离她远一点!”
“你伤透了她的心,有什么资格把她带走!”二人扭打在一处,对彼此下了死手,片刻后二人身上均有挂彩。
“你和林真什么关系?三年前从林真嫁给我,你就处心积虑挖墙脚了?呵呵,萧余,真有你的!”
“你不爱真真,变着法折磨她、羞辱她,是男人就该把真真带走!”
“所以你让你妈偷林真的结婚证?”
“原来你才是杀害我妈的罪魁祸首!”
一个是夺妻之恨,一个是杀母之仇,水火不容,撕打得越发激烈,林真根本无法分开二人,只得拨通了报警电话。
当挂彩的二人出现在警察局,乌眼鸡似地恨不得吞了彼此,岳城怎么也没想到会看见衣衫不整、面色坨红的温兮兮和一个肥黑的男人抱在一起。
萧余肿胀的唇角幸灾乐祸地笑了,挂满了报复的快意,拍了拍岳城的肩膀,“你的小老婆,给你戴绿帽子了。”
“滚!”岳城掀翻了他,一脚踩在萧余的胸口,可眼底的阴霾、恨意怎么也掩盖不住。
萧余欣赏着他的表情,“恼羞成怒了?我早就拜托过你积点德,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轮不到你教训我!”铮亮的皮鞋碾压在萧余的胸口,岳城恨不得手撕了他。
林真隔在玻璃外,看到屋内的情景却爱莫能助。
“干什么干什么?这是你们撒野的地方?都给我老实点!”一个手持棍棒的警察分开了二人。
见肥黑男人搂着温兮兮的纤腰,有说有笑地离开,岳城的面色难看至极。
相较之下,萧余放松地坐在椅子上,向警察借了一支烟点上,隔着烟幕望向岳城的视线阴晴不定。
办事处的工作人员把一张材料交给她,“半小时后,萧余你可以带走。但是,岳城必须留下。”
“为什么?”林真不敢相信,人是她送来的,打架斗殴不是什么大的罪名。
“我们怀疑岳城和一宗大案子有关。”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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