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医神妃之真凰天下南宫卿瑾皇甫空冥》第287章 长相思,摧心肝

    但是绝对不能分享给另外的人,譬如子桑贺,譬如子桑贺外的任何一个人。
    她看着自己的伤口,刚刚她的过激态度,毕竟还是让自己吃了亏,现在,她看到自己的伤口已经鲜血淋漓,她立即将衣袖中的白药拿出来,给自己调匀了以后,敷在了伤口上,伤口并不是很严重。
    但是只要是匕首的伤,无论是皮外伤,还是体内伤,都是了不起的一种痛楚,他因为这痛楚,脸色变得很是紧张,她将伤口弄好了以后,这才忍住了那种疼,去休息了。
    但是可想而知,她是多么的辗转反侧啊,想要休息都没有可能,他是那样的痛苦,痛苦的眉宇都开始颤抖起来,明明已经是晚秋天,但是密云不雨,明明已经是晚秋天,但是屋子里面有一片挥之不去的溽暑难耐。
    南宫卿瑾闭上眼睛,想到的还是之前的那一年,在帝京,也是这样一个隆隆夏日,赤日炎炎中,皇甫空冥修建出来一个亭台,这亭台中,有一片细密的水珠,汲水上阆苑,将这些水珠已经全部都放射下来。
    薰风初入弦,于是,这些水珠在冷风的作用下,起到了一定的降温作用,这个阆苑是皇甫空冥设计的。
    不,准确的说,这个阆苑是皇甫空冥为自己设计出来的,一种淡淡的冰冷,已经逐渐的侵袭到了屋子里面,夜色逐渐的迷漫上来,霜草苍苍虫切切,这里是那样的安谧,只能听到一片淡淡的虫鸣声。
    夜色是是那样的平静,平静的波澜不惊。
    她翻过身伤口的疼,在药物的帮助下,已经逐渐的好起来,现在,南宫卿瑾脑子里面姨一片都是皇甫空冥,在自己遇到了危险的时候,在自己已经没有办法的前提下,南宫卿瑾其实也是会变得脆弱。
    在这种脆弱中,南宫卿瑾很快的想起来的就是一直以来保护过自己的皇甫空冥。
    今晚,在帝京,同样也是天阶夜色凉如水,已经有宫人将团扇与蜡烛准备好了,这边有人在秉烛夜游,是皇甫空冥,他最近的精神头倒也是很好,到了晚秋天,一切都变得萧疏起来,到了涔涔的夜晚,冷空气也是逐渐的迷漫了过来。
    “到月台去。”他说,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帝京那最为高峻的一个台,这里是钦天监之前用来祈祷天地五谷丰登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石鼓,石鼓是在一个小亭子一样的建筑物中的。
    而这建筑物则是将中间给挖开的,于是有明月可以笔直的落下来,此台顾名思义,叫做明月台。
    “皇上,已经后半夜了,冷飕飕的,您去哪里做什么,不如让末将陪着您回去,您也是应该好生休息休息,日理万机的,眼看白昼就没有那么长,过了立秋以后,晚凉初肃,早已经不是往常的气候了。”
    高将军一边苦口婆心的说,一边看着旁边的皇甫空冥,皇甫空冥不是是一笑,拍一拍高将军的肩膀——“马上——执行命令。”
    “这……是。”他还能说什么呢,毕竟天子是金口玉言,毕竟天子的金口玉言也是说一不二啊,有人已经带路,朝着明月台去了,他上了高台以后,眼睛梭巡一下,已经叹口气。
    这里,几个萨满已经到了,钦天监看到皇上来了,一个一个跪拜行礼。皇甫空冥点点头,示意众人起身就是,众人这才接二连三的起来。
    明月楼高休独倚,今晚,明月台上满载明月,看起来是那样的晶莹剔透,一切简直好像是非常好看的水晶一样,明月台中央的角楼中,有轻纱各地晚风吹起来。这边,钦天监已经给了萨满一个眼色。
    萨满开始念念有词,一边跳动,一边大嚷大叫,过了很久很久,一个女子的影子又是出现了,他的眼睛定定的看着这女子,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踉跄脚步,朝着那插屏去了。
    原是隔着这么一层轻纱可以说话的,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他看着插屏后女子的背影,看了会儿,眼瞳望着旁边的位置,落在了旁边钦天监的身上——“这,果真是赫连,对吗?对吗?”
    “皇上,请不用怀疑。”
    “是,是,但是为何不能现身相见呢?”他说,焦急的样子溢于言表,要是连现身相见都没有可能,那么,对于一个相思中苦苦煎熬的人来说,简直是更加痛苦了啊,看到皇上这模样,他立即上前一步,已经行礼。
    “皇上,您与娘娘早已经天人永隔的,现在,您身上阳气太重,而她呢,身上阴气重,阴阳两隔,是不方便见面的,这么一见面,对您,对她都不好,您有什么要说的,是可以说出来的,皇上,时间有限,过不了很久,阎王爷就要人了。”
    “啊,这样,这样啊。”他颓废的叹口气,眼睛闪烁了一下,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一步,伸手,在那插屏上抚摸了一下——“赫连,你告诉朕,朕该怎么做。你告诉朕,告诉朕啊,朕思念你,朕不能离开你。”
    众人看到这里,一个一个都屏息凝神起来,也有那逐渐闪躲起来的,皇上现在伸手摸着那插屏上女子的倩影。
    “哎。”这女子清晰的叹口气,青云一样,听起来又好象是羽毛一样,是那样的平静,那样的给人另外一种感觉,几个人都震惊了,过不了很久,这叹息声比刚刚还清晰起来。
    皇甫空冥恨不能现在就将那插屏给移动开,仔细的看看后面的女子,对于赫连氏,奇怪的是,皇甫空冥连印象都没有了,这女子究竟是什么模样,为何自己连想都想不起来,世界上怎么会有那样的事情,怎么就会有呢?
    他一边想着,一边叹口气,一边叹口气,一边思忖着。
    但是,这叹息声却是来自于自己的身后,他立即回头,看到从台阶上走上来的女子,是丫头,原来是丫头在叹息,她的到来未免过于大煞风景,不过很快的,她来了以后,这屏风上的女子背影已经消失了。
    他这才回眸,定定的,甚至于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怎么会是你?”
    “怎么不会是妾身呢,皇上,您现在已经疯了一样,妾身只能自己不是皇后娘娘,先皇后娘娘已经去了,您何故又要去阴司中勾引其魂魄呢,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莫非现在您还耿耿于怀。”
    “不,不。”皇甫空冥无力的说,一边说,一边颓废的已经坐在了旁边的位置——“不,不会的,不会的,朕需要见一见赫连氏,朕的赫连,朕的皇后娘娘啊,朕的皇后。”
    “您的皇后已经去了,但是您呢,为何还没有好起来,您比之前还要糟糕了,现在,您为何就不能居安思危呢,您好生想想吧,现在,您难道果真就是安全的吗,皇上!”他提醒一句,看着皇甫空冥。
    “朕,心情郁卒。”他说,一边说,一边叹口气。
    “皇上,您是真龙天子,妾身不敢说其余的,只是请皇上您将该忘记的都忘记了就是,一个人想要轻装简行,就需要将一切的一切都丢开啊,这样才能走的更远,对吗?”她说,一边说,一边看着皇甫空冥。
    “朕何尝不知道,但是人生天地间,最重要的就是情理法三个字,而这三个字中间,最重要的单单是一个‘情’字儿啊。”他一边说,一边叹息,这边丫头跟着也是哽咽起来。
    她是已经努力过了,一开始,她认为,自己让皇上吃了忘忧草,对于皇上是好事情,但是现在看来,自己让皇上吃了忘忧草,对于皇上倒是不好的事情了,这些事情简直纠缠的厉害了。
    两个人现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丫头只能跪在了旁边的位置——“皇上,求求您,立即清醒过来吧,她早已经死了,早已死了啊。”
    “朕何尝不知道,但是朕对于她就是思念,思念,你知道什么叫做思念,朕的十年是——”他一边说,一边激动的望着旁边旁边的插屏,插屏上,女子的背影早已经鸿飞冥冥,不过好像在皇甫空冥眼中,这女子还在,还在啊。
    “朕的思念是永生不死的,朕不能找到他,朕会难过一辈子,朕会沮丧一辈子啊。”他说完,早已经难过的心脏都快要碎裂了。
    “什么一辈子不一辈子的,皇上,好了,好了,今晚到此为止了,巫术难道就是最好的办法吗?不是的,不是的啊。您隔一段时间要去秋围,这么神思恍惚的,何人敢让您去秋围呢?皇上?”
    丫头一边说,一边上前一步,已经拉住了皇上的手,“皇上,妾身谁都代替不了,但是妾身想,您应该开心起来,您至少应该开心起来,因为只有您开心起来,妾身也是会开心起来,他们呢,也是会开心起来。”
    “只是朕,万分开心不起来啊。”她一边说,一边叹口气,良久良久的沉默以后,两个人这才朝着高台下去了。
    皇甫空冥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这是有目共睹的,现在,要是他还不好好的休息,一定会继续大病一场的,现在,两个人从那高台上已经下来,踩着一片破碎的月光,他忽而回眸,望着旁边的丫头。
    “朕只问你一句话,究竟朕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一边说,一边伸手点一点自己的脑袋,看到这个动作,丫头并没有隐瞒——“您病了,您自己也是知道,您的记忆已经错乱起来,其实,七年前赫连氏已经死了。”
    “这么说来,朕已经病了七年?”
    “七年前,先皇后总是奉劝您,您身旁有小人,这小人就是您的大哥与您的三弟,但是您不听,赫连氏遭遇算计的时候,为了您,牺牲掉了自己,您那时候开始就已经神思恍惚起来,偏巧——”
    她是想要将南宫卿瑾的事情说出来了,想到这里,叹口气,只能将这事情也是和盘托出了,因为,对于皇上,毕竟丫头是真心实意的喜欢,是一种放置于内心的爱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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