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对于我们娘娘的心意我们这些做奴才的都是知道的,所以这些,就有劳沈小姐了。”管家认真说道。
沈璧君拿起一本书,稍微翻了下,还是非常崭新的,若不是里面有着好多笔记,沈璧君都觉得这是新买来的书,可见平日里晋楚遗对这些书是有多么地宝贝,沈璧君将书全部交给了身后的知画,然后说道:“管家,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将这些书好好带给楚遗的。”
说完刚要离去,就听到里面有个熟悉但是沈璧君听起来就觉得有些厌恶的声音说道:“等等!等等!”
看到是景墨烟,沈璧君皱着眉头低声问管家,道:“她来干什么?”
“将军夫人说,要想要去找王爷,老奴说王爷现在在墓园里,她便要跟着去,于是老奴就想着让沈小姐你带着,也好看着她。”管家低声回答道。
沈璧君听完后,心里更是鄙夷了:“这样的女人还真是稀有,都已经嫁做人妇了,居然还想着出来勾三搭四,果然就是个浪荡胚子。”
这样的浑话从沈璧君的嘴里说出来似乎好像不太符合她知书达理的大小姐的身份,但是周围听到的的人也都没有一个人说话,因为他们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等到景墨烟走到跟前的时候,沈璧君便不再看他,只是背对着景墨烟说道:“你就跟着我的马车来吧,若是跟丢了,我也不会回头找你,你自己看着办。”
景墨烟也不知道沈璧君究竟在嚣张什么,大声质问:“你在我面前嚣张什么,你和我的目的不都是一样吗?晋楚遗死了,你就想着要当誉王妃了不是?告诉你,你还不够格?”
沈璧君被这么一说,倒也是觉得可笑,于是转身看着景墨烟,说道:“我不够格?难道你就够?论家世,我是宰相府嫡长女,你呢,你的父亲美其名曰告老还乡,实际的罪名就不用我多说了吧,论样貌,你也是赢不过我的,论学识,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重要的一点是,我未嫁人,而你不是。”
沈璧君说的每一个字字字珠玑,让人听了好生痛快,景墨烟被这样羞辱,也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没有任何反驳的话语。
沈璧君也不想在这样人来人往的门口跟她浪费唇舌,于是说道:“你要是想来,就跟上,不想来,哪来的回哪去。”
景墨烟没有办法,只能这样跟着去了,因为这次过来没有马车,所以景墨烟就像是一个丫鬟一样,跟着马车的一边,就像是个伺候的丫鬟一样行走着。
跟着沈璧君到了皇陵,看到这样肃穆的场景,总感觉那一块块墓碑后面都是一个死去的灵魂,明明在军营里都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些汗毛直立的害怕。
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沈璧君嘲笑般的一笑:“不用害怕,这些人可都是好人,没什么好害怕的。”
景墨烟听出了沈璧君话里嘲笑自己的意思,再看下旁边的知画,也在掩着嘴巴笑着,气急败坏,问道:“你们这是在嘲笑我吗?”
知画看了下沈璧君不说话,于是先开口说道:“哪里有,我家小姐可是好心呢,带你来墓地,还不断地安慰你,你应该要感谢我家小姐才是,怎么还这样倒打一耙啊?”
景墨烟气得脑袋都要炸了,这两个主仆一唱一和的,倒是变得自己不对起来了,被噎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于是只能够换了一个话题,,向前望了望,忍不住问道:“王爷呢?在哪儿?”
“就在前面,很快就到了。”沈璧君向前一指,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快了些,嘴里也在说道,“真的是,人家来墓地都是给那些人上香的,他可倒好,直接来挖墙脚了。”
走见皇陵中心的那一方空地的时候,他们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最新的墓碑边上不停喝着酒的男人。
看着那个已经开始憔悴的男人,景墨烟的脸上忽然涌现出了一种愤怒之情,随之转化心底的是她爱而不得的哀伤,他居然可以为了晋楚遗,这样的深情,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无力,但是却没有办法。
但是沈璧君看到这样的褚纵冽,心里也是无限的伤感,明明两个人可以好好地在一起,但是却一直想要这样互相折磨,到了现在才开始后悔,有什么用呢。
沈璧君抬头看了下天空,心里默默问道:“在天上的楚遗,你看到了吗?这个男人已经为了你变得这样了,你还可以原谅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吗?”
可是这个答案,褚纵冽是一辈子都不能知道了。
“王爷,这酒你还是少喝些吧,你就不怕楚遗知道了从地底下爬出来吗?”沈璧君终于是忍受不住了,叹了口气,想要夺回褚纵冽手中的酒瓶,但是却被褚纵冽灵巧地一转,躲开了。
褚纵冽脸上溢出苦涩的笑容,伸出手指,就好像抚摸着眼前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般,抚摸着那看这她名字的墓碑,眼神中满满是爱意,道:“如果我真的这样死了,她可以从地底下爬出来的话,我倒是可以这样,可是……我怕的是,她还是不肯见我……”
“少胡说八道了。”沈璧君说着,将食盒中的酒菜一样样都按拿出来摆在墓碑前,还从知画的手中接过了那叠医书的书籍,放在墓碑前,看到身后的景墨烟,沈璧君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号人,说道:“对了,这个女人说有事来找你。”
看到景墨烟的那一眼,褚纵冽脸上的淡笑瞬间消失不见了,他冷冷看了景墨烟一眼,径直说道:“你回去吧,这里不欢迎你。”
“王爷……”景墨烟没有想到,自己这样辛苦地来找褚纵冽,得到的却是褚纵冽不想看见自己,脸上瞬间浮现出一种失望,低声哀求道:“王爷,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对我,我知道,晋楚遗的死让你有了很大的打击,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啊,我只不过是想要来安慰一下王爷,我……”
还没等她说完,褚纵冽就不耐烦的一挥手:“你不用再说了,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都清楚,不必来到本王身边来猫哭耗子,你走吧,本王想,楚遗应该不想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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