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峰白了他一眼,不屑地说:“这有什么难的?瞅几眼就能瞧得出个大概来,再搭手把个脉基本就确诊了。”
“嗨,你都这把年纪了还看玄幻小说呀!倒是挺与时俱进的。”他说着又挖苦了苏老头一句。
苏老头摆摆手,笑道:“那些小说看似荒诞,其实也挺有意思的,而且里面也有些创造性的想法,这对现实中的真是战争也有一定的借鉴意义,再说了,我这也是为了跟你们年轻人聊天的时候有个话题可聊嘛!”
“得,先不扯这些了,继续说你的病情吧。”
石峰急忙把苏老头的话茬打断,要不然鬼知道这老家伙会巴拉巴拉说到什么时候。
他眉头微皱继续说道:“你这心脏......先天就有点毛病,应该是遗传,心绞痛的毛病一直就是不是发生吧?而且,前几年做过心脏搭桥手术吧?嗯,心脏还有些肥大,估计是年轻时候训练负荷太大造成了......”
“你该不会是能透视吧?我做过心脏搭桥这事也能瞧得出来?这还是中医么?”苏老头忍不住惊讶地问道。
“中医所谓‘望闻问切’,‘望’就能对病人做出大致的判断,再‘切’一下或者再辅以‘闻、问’,得住诊断结果并不难,其实人体的即时状态都会通过脉象表现出来,你做没做过心脏搭桥,这在脉象上面会有很明显的区别。”石峰淡然笑道。
“理是这么个理,可实际上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好些中医、甚至名头还挺牛X,实际上不过是披着西医外皮的半吊子而已。”苏老头摇头笑笑。
“你也说了,既然是半吊子,那么自然是判断不出来的,那是他学艺不精,并不代表中医不具备这样的能力。”石峰沉声说道。
“你说得对,继续说吧,咱们有时间再探讨这些话题。”苏老头笑道。
“好,那我继续说,”石峰点点头,略一沉吟然后说道:“你的胃......可受了不少苦啊!”
苏老头眉毛一挑,眼睛里闪过一道惊讶的神采,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们当年当兵的时候条件很艰苦么?你的胃当时得过胃穿孔吧?留下了些病根,我晕,都这样了还想着跟纪老头拼酒?你不想活了吧?实话跟你说吧,你这胃有癌变的迹象,这事你最近检查的时候了解吧?”石峰皱眉说道。
“哎,石峰啊,你应该也知道的,当年的条件确实很艰苦,而且我们又是特殊兵种,执行任务的时候什么情况都可能遇到,身体受点苦也是难免的,”苏老头摇头笑笑感慨说着,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说得没错,我这胃是有癌变的迹象,上次检查的时候医生已经跟我说过了,让我饮食方面特别注意一下,嗯,勤做检查。”
“石峰,我就幸运多了,当年我因为兵种的原因没吃这么多苦,哎,也不能说是幸运,当时我没能入选还差点想不开呢。”纪老头摇摇头,跟苏老头相视一笑。
“得,你俩老家伙就别提当年那些破事了,我还是继续往下说吧。”石峰嗔怪地瞪了纪老头一眼。
“胸部这块就说完了?”苏老头笑道。
“差不多了,”石峰戏虐地摇摇头,砸吧嘴说:“肋骨有几根骨折,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略过去不说,那啥,再说你的腹部,嗯,应该是得过急性阑尾炎,动过手术;肝功还行,没多大毛病,至于肾嘛......嘿嘿,需要我仔细说么?”
“咳咳,这个就不需要了吧?”苏老头脸上露出一些尴尬的神情,老脸泛起了微红。
石峰撇撇嘴,调侃说:“这有啥不能说的?都是爷们,有啥见不得人的?放心吧,只要你出得起价钱,我保准你老当益壮,不信?你可以问问纪老头呀!”
他努嘴指了指纪老头,继续说道:“就上次我给他治疗的时候,还把他给整喷了呢!”
“臭小子,你胡咧咧些什么啊?找抽是不?敢揭我的老底?”纪老头佯怒,扬起手掌假装要抽石峰的耳刮子。
“淡定,小心我再让你出丑。”石峰挤眉弄眼坏笑。
“得,我怕了你了还不成?哎,这是什么世道啊,医生比流氓还流氓......”纪老头瞪了他一眼,有些无奈地嘟囔说着。
“石峰,这事先不说,嘿嘿,主要是我这把年纪了,那方面的需求基本等于零,你继续说吧。”苏老头咧嘴笑道。
石峰点点头,沉吟说:“虽说那啥需求基本为零,可是肾脏的情况还是要注意一下的,代谢功能的衰退会影响到你整个身体的机能,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吧?”
见苏老头朝他点点头,他又继续说道:“那就再说下说,嗯,既然你那啥需求不在乎,这前列腺炎......我也就不说了吧,反正你也吃着药调理着,稍微受点罪而已。”
“咳咳......你能说点正经地方么?”苏老头老脸微红瞪了石峰一眼。
石峰回敬了他一个白眼,撇嘴说:“呵呵哒,你自身有毛病,还怕被我说?这不是讳疾忌医么?”
“那啥,我简要点说吧,你动过疝气手术吧?得,具体我就不说了,继续往下说,右侧大腿根......咦?不是枪伤,应该是被利器捅的,刺刀?匕首?或者别的尖锐利器。”他把目光挪到苏老头的下半身。
“哎,又被你说中了,就是匕首,当时差点要了我的命,还好我先把他弄死了,好险呐,差一点就捅到动脉了。”苏老头感慨说道。
“你个老家伙是不是属猫的?九条命?怎么三番五次地受伤也整不死你啊!”石峰调侃说道。
苏老头撇撇嘴,嘚瑟说:“天生命硬,怪我咯?”
“拉倒吧,你就别嘚瑟了,眼前不就已经摸着阎王鼻子了?一只脚都已经踩进棺材了,还一个劲地吹牛X?”石峰挖苦说道。
“你啊,真是不解风情,就不会配合我吹个牛乐呵乐呵?”苏老头嗔怪嘟囔说道。
“没这个义务,本人不擅长拍马屁,”石峰撇撇嘴笑道,他指了指苏老头的腿部,说:“静脉曲张,也是做过手术,这个跟你的职业有关,比如在恶劣环境中长时间待着,打比方说冷水刺激。”
“这个不可避免。”苏老头淡然笑道。
“接下来这个病症还是跟这方面有关,风湿病,你虽然一直治疗着,不过也没除根,还是经常要受点罪的。”石峰砸吧嘴说道。
“还有么?”苏老头眨巴眼问道。
石峰沉吟了一下,点点头说:“大体就是这些,喔,别看你现在肥头大耳的,那是虚胖,这跟你的治疗有关系,其实就是副作用。”
“没办法啊,是药三分毒,凡事有利就有弊。”苏老头感慨说道,不自觉地摸了下他那肉嘟嘟的腮帮子。
石峰摆摆手,沉声说:“说重点吧,你现在最紧要的病症主要是脑部,其次是心脏,然后才是胃、肾脏,再其次是别的零部件。”
“咱俩也别绕圈子了,你觉得有几本把握能给我治个差不多?能保住我这条老命三五年的时间就可要了,不是我贪生怕死,哎,任务还没完成啊!真想亲眼看到那一天......”苏老头叹息说道。
“那得看你的表现喽,这话我说过好几遍了吧?”石峰撇撇嘴,耸耸肩。
“你先说有积分把握,至于条件嘛......我会让你满意的,那啥,你跟老纪也算是熟识,由他来担保,你还有啥不放心的?”苏老头眨巴眼说道。
“拉倒吧,我可不给你担保,老苏你别想坑我!这事我坚决不干!”纪老头急忙摆摆手推脱,扯了一把石峰,一本正经地说:“石峰,这老东西的事跟我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啊,打酒问提瓶的要钱,你可别找我呀!”
苏老头白了纪老头一眼,装作不满地嘟囔说:“哎,还是拜把子的兄弟呢,这点忙都不肯帮......伤心呐!”
“呵呵哒,伤肺也不行!还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你个比猴子还精的笑面虎,一眨巴眼就折腾出幺蛾子来,坑人下套的一把好手。”纪老头挖苦说道。
他指了指石峰,朝苏老头咧嘴坏笑说:“跟你说个事呗,前阵子我差点跟石峰这小子拜把子呢,可惜他死活不同意啊!要不然你撮合一下这事?你想啊,要是咱仨人拜了把子,那不就成了兄弟了嘛!还要啥自行车啊,石峰保准分文不要就给你把病瞧得好好的。”
“嗨,这事靠谱,可行!”苏老头顿时两眼冒光,一个劲地鸡啄米般点头。
石峰连忙摆手,撇撇嘴说:“拉倒吧,跟你们两个骚老头子拜把子?我脑子还没进水呢!是,你还没退位,可是我又不往部队那块发展,你对我有个毛线帮助啊?压根就尿不到一个壶里嘛!这笔买卖不划算,我是坚决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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