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可燃有些慌乱,走到房间一把拉过小乔:“我们快点走,这里很危险。”
在从那个男人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她特意透过走廊的窗子看向酒店楼底下。只见楼底下已经聚集了一大批黑衣人。或许这些人跟十七有关。
这些刺客,都是为了她吧。
这一切就像是个迷局,困着她。
而她,必须要逃脱。
“夫人,为什么那么急?”小乔飞快地跟着郁可燃走出房间,来到电梯口。
郁可燃按了电梯按键:“小乔,你听我说。咱们现在很危险。跟我一起来富洲的我的两个同伴,很可能是华东区的特工,他们一路跟着我,不知道图谋些什么。为防止意外,我们今夜便离开。”
玉儿跟她长得一模一样,她其实早该猜到,这个玉儿不是真正的玉儿,她应该是个复制人吧,有人工智能的复制人。真正的玉儿说不定和上官曜一起,早早就被唐茵困在华东了。
而上官十七,他虽然伪装成复制人,其实却不是复制人,而是来自华东的特工。
这两个人,有目的地跟着她,一定是唐茵派来害她的。
虽然不知道唐茵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情报,可是再继续下去,太过危险。她不想跟唐茵再纠缠不休了,所以索性逃跑。
忽然,上官十七的房门打开,那个肖似上官非池的男人走出房间,在走廊里站了片刻,忽然扭过脸,看到了她们。
只见郁可燃满脸恐慌。难道,郁可燃怀疑了自己,以为自己是唐茵派来害她的特工?
“郁可燃,你听我解释。”他是不是应该告诉她,他其实没有死,他正是跟她生生隔离多年的上官非池?
他很快提腿向她们走来。
郁可燃看到他走过来,满脸恐慌,这个该死的特工,想做什么?
就在这时,电梯门开了,郁可燃咬了咬牙,拉着小乔飞快走了进去。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上官非池刚好走到了电梯门口,可是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女人关上了电梯门。
忽然,他敏锐地眯起眼,看了看窗外的酒店楼下。
酒店四周突然多了许多隐藏的刺客,却并不是他华东的特工。
他们包围这座酒店,是为了他,还是为了郁可燃?
……
郁可燃拉着小乔来到酒店楼下,然而来不及了,大批黑衣刺客将她们包围。
看来,他们针对的就是她。
郁可燃眯起眼,难道二十年不曾杀戮的她,今晚要大开杀戒?
一辆黑色轿车倏然驶过来,在黑衣人中间停下。
那些黑衣人纷纷让开道路,恭谨地垂下头。
有人打开车门,一个身穿红色长裙、留着漆黑长发的女子从车中走出。她的头发那么长,长及脚踝,肤色那么苍白,就像是一只女鬼。
可是这只女鬼的左眼,瞎掉了,只余下一只幽深的右眼,目不转睛地瞪着郁可燃。
那似曾相识的五官……
郁可燃顿时想起这女人是谁了。
她,她竟然是失踪已久的纳兰。
她,竟然还活着。
一瞬间,脊背生出一阵冰凉的恶寒,她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
而纳兰则上前一步:“听说你从柳信手里逃出来?你刚来到富洲,我就知道了,早就想找你,只不过事务繁忙,今天见到你,你还是那个死样子,一点变化都没有。”女人伸手捋了捋头发,露出一只鬼气森森的独眼:“不过,你这次逃得很好!”如果不是这女人逃出来,主人不会挣扎着从地狱杀到人世间。
逃得好?这女人脑子有病吧。郁可燃冷笑。
“逃亡的路上一点都不好。不过却比关押着诵经好。”郁可燃平复下心底的紧张,坦然面对她。
纳兰唇角扯开一抹冷笑:“整日为凰北玥的灵魂诵经,替他超度不好么?你可知道你逃出来的后果,有多严重?”她把一个魔鬼从地狱里唤醒了,从此,没有人会得到安宁。
郁可燃不解,自己逃出来会带来怎样的结果呢?
难道是自己逃出凰家,才惹的纳兰重新现世?
这个结果的确很严重。她放出来一条女神经病。
郁可燃眸色更加坦荡了:“如果你尝试过二十年如一日地被人逼迫着诵经,你一定也会逃出来。”
虽然,柳信告诉她,她诵经是为了给逝去的爱人超度。
她诵经,是为了给凰北玥超度。
可惜……她没能忍得住寂寞。
“呵呵呵……”纳兰忽然笑了。
凰北玥,你看到了么?!她虽然坐在凰家华丽的佛龛上,却不愿意为你诵经超度。她,就算为你诵经,却并不是真心的。看来,她还是不够爱你啊……
你从地狱走上来,一路披荆斩棘,结果却换来这样的她……你很不值得啊……
郁可燃见纳兰暗暗自语,只觉得诡异。
小乔跟在她身后,也觉得眼前这女人一会儿冷笑,一会儿搔首弄姿的,一会儿对着虚空呓语,像个疯子,像个女鬼,不由嗤之以鼻:“夫人,这女人是个疯子。我这就叫我们凰家的特工来救我们。”
小乔暗暗拿起手机,准备拨打电话。
“郁可燃,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不杀你,但是,你不是要回独岛么?我要跟你一起。”
“对不起,那是我的家。”她的家,她凭什么去?
“你的家?”纳兰笑的花枝乱颤:“既然是你的家,你为什么没有任何权力?你的儿子剥夺了你的一切,还将你囚禁。这就是你的家?好可笑了,你还好意思说这是你的家?”
被戳到心底最深的痛楚,郁可燃脸色发白,怒喝:“闭嘴!”
小乔小声道:“夫人,她就是个女神经病。犯不着跟一条神经病计较。”又对纳兰大声道:“既然你说不为难我们,那就撤掉你的手下,让我们走。”
纳兰幽幽地说道:“我派来这么多人,的确不是为了你们。你们走吧。”
刺客们让开一条路,小乔拉着郁可燃走出去。
郁可燃豁然想起,他们不是为了她,那又是为了谁?
就在这时候,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从酒店大门奔出,看到郁可燃,大喝一声:“郁可燃!你听我解释……”
忽然,他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周围黑衣的刺客们团团将他围住了。
而一个红衣黑发的独眼女人,正森冷地凝视着他。
“上官非池……”纳兰幽幽道:“好久不见。”
上官非池?
郁可燃本来都离开了这个纷乱的战场了,忽然又听到了上官非池的名字。
她豁然转过头,瞳孔紧缩,颤抖着声音道:“你是……上官非池?”
如果他是上官非池,他为什么装作一个复制人潜伏在她身边?
他为什么说他自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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