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峰夏雪》第331章 差距

    “那滋味实在是......”纪老头恶狠狠地瞪了石峰一眼。
    一想起当时身体起了那啥反应的情景，他就忍不住有些老脸发烫，丢人呐！
    “老纪，不至于吧？你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不就是针灸嘛，那点痛不算什么吧？喔，你是说针灸之后会有些酸麻之类的感觉？”苏老头不屑地撇撇嘴。
    “老苏，你就闭上眼好好享受吧，待会有你哭的时候，嘿嘿。”纪老头挤眉弄眼坏笑。
    苏老头猛然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急忙焦急地问道：“喂，你把话说明白行不？到底是啥情况？”
    可惜纪老头死活不肯说，摊摊手表示让他“节哀”。
    “你知道了又能怎样？还不是得让我折腾？别想那么多了，来吧，先从脑袋开始。”石峰咧嘴贱笑。
    “哎，我现在就是那待宰的羔羊......”苏老头翻了个白眼，无奈地摆正姿势躺好等待石峰治疗。
    石峰抬手给他把了一下脉，重新审视了一下他的病情。
    刚才那会他之所以没有急于动手治疗，而是因为他现在已经是练气二层了，便想着把之前想好的治疗过程再改进一下，有些治疗步骤已经不需要那么繁琐了--原先由于境界的限制，他只能以多股真气的叠加达到“量”的需求，而现在已经没必要那么麻烦了，现在一股真气至少相当于原先五股真气。
    “石峰，纪老的病情怎样？”狄老关切地问道。
    “跟我预料的差不多。”石峰点点头。
    他取出针包摆在一侧，静气凝神稍微调整了一下，提了一口丹田真气，手指翻飞将一根根银针接连扎入苏老头的脑部穴位。
    为了试验一下练气二层出针的速度，他刻意将手速提升到极致。
    “果然不一样......”他心中惊喜不已。
    与之前不同，真气的“供给”非常充裕、连贯，之间没有半点的生涩感觉，这就是得他的手速可以尽情发挥出来。
    而之前却不是这样，虽然看似是他手速已经拼尽全力了，可实际上仍然有不小的提升空间，当时没法再飙升速度，那是因为真气的供给跟不上手速。
    他每一提一口真气，御气行针的时候是还要将这股真气分成无数缕更细小的真气--这得根据实际治疗需要来准确控制，这个过程不仅受他精神力的影响，而且真气的“韧性”也至关重要，他必须以精准的力度、手法来将真气分离，稍有不慎就会造成“撕裂”，那样的话就得重新做这个步骤。
    而且，当一股真气使用完之后，他挤必须立马再提一口真气，而这就牵扯到御气的速度，练气一层的提气速度当然是没法跟练气二层想比的。
    而他现在无论是提气的速度还是真气的韧性、以及真气的凝实程度都比之前提高了不少，这让他御气行针的手速可以尽情的飙升。
    “这......”狄老瞪着大眼，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是他第一次见石峰行针，却没料到石峰的御气行针速度会是如此变态！
    他只看到石峰的手指一道道残影掠过，然后顷刻间苏老头的脑袋就被扎成了刺猬。
    要知道他也是中医高手，也会御气行针，只是他那速度跟石峰比起来，那简直就是拖拉机跟跑车的差别。
    其实他早已料到石峰的出针速度会是奇快无比，然而却没想到会是如此逆天的程度！
    要知道石峰的手速在他的眼中看来就是一片残影了，他是何等的眼里？换做普通人压根连残影都看不到。
    “晕，这抽风的速度......”
    果不其然，纪老头忍不住撇撇嘴摇摇头。
    “纪老，你看到了什么？”狄老笑道。
    “看个毛线啊？就那么晃了两下就完事了，我压根就没看清他的手是怎么动弹的。”纪老头摊摊手。
    “我开始还隐约能看到残影，可是后来......眼睛跟跟不上石峰的手速了。”秦老摇头苦笑。
    “哎，这差距啊，我现在有种要撞墙的冲动，太打击人了。”狄老自嘲地笑笑。
    纪老头嘿嘿一笑，说：“石峰就是个妖孽，你跟他比？那不是找刺激么？”
    石峰呼了口气，停下手来。
    “完事了？”苏老头睁开眼睛急切地问道。
    石峰瞪了他一眼，撇撇嘴说：“早着呢，这才扎完针，待会还得用真气来刺激穴位激发你身体的潜能，同时让真气协助来修复、改善你的脑组织，这一步才是最关键的。”
    “那还等啥？赶紧继续啊！”苏老头催促道。
    “急啥？你想累死我啊！我先喘口气行不？你躺在那里舒舒服服的，我呢？累得差点手抽筋......”石峰没好气地说道。
    “就这么一小会，很累么？”苏老头一脸无辜地问道。
    “我晕......得，懒得跟你解释，反正你也听不懂。”石峰瞪了他一眼。
    “哎，苏老啊，你有所不知，以石峰刚才那出针速度，确实对体力、精力、真气都是极大的消耗，那可不是一般的累人啊！”狄老感慨说道。
    “这针也不沉吧？嗯，比绣花针也大不多少，能消耗多大的力气？狄老，你可别跟石峰一起忽悠我。”苏老头仍然难以置信。
    石峰摆摆手，撇嘴说：“狄老，你理他干嘛？他心里就不肯相信，你再多解释也是没用的。”
    “晕，我就是想了解一下，真不是怀疑你夸大出力的程度。”苏老头摇头笑道。
    狄老沉吟了一下，说：“苏老，这么跟你说吧，打个比方，比如说跑步，你说跑五千米累还是一百米？”
    “这个......没法直接比较吧？得看奔跑的速度，如果拼到极限的来跑一百米的话，那也是非常累人的，而如果五千米只是正常速度，那也不见得感觉到多么累。”苏老头皱眉说道。
    “对，就是这个意思，刚才石峰把行针的速度飙升到了极限，或许这还不是他的极限，但对我来说这已经是遥不可及的极限手速了，所以消耗肯定是非常大的。”狄老点点头说道。
    “喔，这样啊，我明白了，可是......我不是病情没出现紧急状况么？石峰你为什么这么着急？难道出针速度跟治疗效果有直接的联系？”苏老头点了下头，然后又皱眉问道。
    石峰朝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出针速度当然跟治疗效果有直接关系，我刚才行针是将你的头部形成一个封闭空间，而这个过程越短越好，有助于后面治疗效果的产生。”
    “喔，我还以为你是刻意卖弄呢！”苏老头咧嘴无良地坏笑。
    石峰耸耸肩，说：“其实，我也有卖弄的成分，就是想实验一下进入练气二层之后行针的速度会提升到什么程度。”
    “实验？拿我来练手？你小子可真行，你就不怕万一出了岔子？”苏老头眨巴眼问道。
    “出了岔子再想补救的办法呗，治病这事本来就存在风险，多正常啊！你到医院治疗不也是让你签一堆告知书？哪怕再小的手术也会这样的，都是存在失败的风险的。”石峰撇撇嘴，不屑地说道。
    “我晕......你别这么把我的老命不当回事啊，好歹也悠着点。”苏老头嘟囔说道。
    “瞧，这老家伙急眼了。”石峰嘚瑟坏笑。
    狄老摇头笑笑，朝苏老头点点头说：“石峰在跟你开玩笑呢，我刚才仔细查看过了，穴位没有丝毫的差错，当然了，我只能看明白一部分，至于有些穴位为什么那么扎，我还搞不明白，不过肯定是不会出错的。”
    “我就是故意配合装傻，逗他玩呢，活跃一下气氛不是？嘿嘿。”苏老头咧嘴贱笑。
    “你这老油条......”石峰摇头笑笑，瞪了他一眼。
    其实，他俩彼此都知道对方并没真“较真”，只不过是斗嘴闹着玩而已。
    “石峰，刚才是你的极限手速么？”狄老好奇地问道。
    石峰摇摇头，说：“应该还可以提升一些吧，不过那太玩命了，除非是遇到特别危急的情况，要不然没必要那么做。”
    “喔，不过你这手速已经很逆天了，要是再提升......哎，我都想象不出来会是什么样子了。”狄老感慨说道。
    石峰淡然笑道：“其实如果再往上提升的话，应该也是有限度的，不是会一直飙升，毕竟人的反应速度会有极限，而且，行针的速度在大多时候其实也没处在特别重要的位置，关键还是下针之后的治疗手法。”
    “像纪老的这种病症情况，我的治疗法子需要尽快行针形成一个封闭空间，所以才会这样来做，如果是寻常的针灸治疗，完全没必要拼手速，当然了，遇到关乎性命之忧的紧急情况，手速快也意味着救治成功的希望大一些。”他接着说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狄老点点头，然后笑笑说：“但你这不是刻意卖弄，这是有实力作为保障的，而且刚才我也说过了，你行针的效果比我老牛拉破车那样慢悠悠行针还有好得多，说到底这就是境界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