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峰夏雪》第326章 怎么证明？

    酒局一直继续到凌晨四点才结束，要不是石峰一个劲地“驱赶”，于健、管总他们还不肯散场呢。
    “叮......”
    他睡得正香，手机突然响了。
    一瞅是纪老头打过来的，他顿时没好气地骂道：“你个老......家伙，有毛病啊？深更半夜打什么电话，有病......”
    “靠，太阳没晒着你屁股？这TMD都八点多了，还睡懒觉？赶紧起床过来，就等你了，麻利点......”纪老头扯着嗓子喊了一顿。
    “我晕，八点多了？”石峰瞥了一眼手机，顿时有点懵逼，然后打了个哈欠，嘟囔说道：“急啥？让苏老头等着吧，我还得洗刷、更衣、吃饭......估摸着半小时就过去了吧。”
    他说完便挂了电话，任凭纪老头在电话那头扯着嗓子催促。
    等他不急不慢、按部就班地洗漱、吃饭完事，再感到疗养院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一点了。
    “你小子，怎么才来？！”纪老头瞪了他一眼。
    “不填饱肚子怎么有力气干活？昨晚我又忙活了个病号，折腾到凌晨四点多，哎，医生这行当真不是人干的活......”石峰不以为意地回敬了纪老头一个白眼，打着哈欠嘟囔说着。
    他打量了一眼屋里：那瘦高个跟国字脸正一脸幸灾乐祸地冷笑，秦老朝他点头笑笑算是打招呼，苏老头依旧是弥勒佛似的眯着眼睛笑呵呵的，而病床边除了纪老头之外还坐着一位老头--腰板挺直，面容有些消瘦，留着个山羊胡，正目不转睛地打量着他。
    “石峰，这是京城的狄老，是军医界的这个。”纪老头介绍说着，挑了下大拇指。
    “纪老你谬赞了。”山羊胡摇头笑笑。
    虽然推脱客气，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分明表示--很受用。
    “狄老您好。”石峰主动打招呼。
    能让纪老头挑大拇指，这就说明山羊胡的医术水平还是很牛X的，估计在军医界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再说了，山羊胡是长辈，出于礼貌他也得主动打招呼。
    “你就是石峰？”山羊胡象征性地点了下头，然后眉毛一挑问道。
    “是。”石峰应了一句，抱着膀子戏虐地盯着他的眼睛。
    山羊胡沉吟了一下，又皱着眉头沉声问道：“有多大把握？你可知道万一治疗失败了会是怎样的后果？”
    石峰没理会他，而是看向苏老头，语气不满地问道：“苏老头，这些方面我昨天的时候都已经给你讲明白了吧？需要我再重复一遍么？呵呵哒，我可没那闲情逸致在这浪费唾沫，那啥，你呐愿意让我出手诊治那就别叨叨，如果不愿意或者不放心，那我立马就走人，磨磨唧唧有意思么？”
    “别上火嘛，这些话我都跟狄老说过了，喔，他也是一番好意嘛，谨慎起现......”苏老头眨巴眼笑道。
    “石峰，除非你能证明万无一失，否则......我不会让你胡闹的。”狄老脸色阴沉下来。
    “我怎么就胡闹了？喔，你们做不到就代表我也做不到？在你眼里，凡是你做不到的事情都是不可能存在的？笑话。”石峰冷声说道。
    从一进屋，他就感觉这山羊胡不是个善茬，果不其然现在就开始发难的。
    狄老摆摆手，撇撇嘴不屑地说：“叨叨这些空口无凭的话是没用的，给苏老治疗这事关系重大，容不得半点闪失，我是不会退让的。”
    “呵呵哒，你不会推让？行，那我推让行了吧？再见！”石峰戏谑地摇头笑笑，转身要走。
    纪老头慌忙一把将他拉住，打圆场说：“别冲动嘛，有话好好说......”
    “既然信不过我，那我还凑什么热闹呢？呵呵，我这个从来都不干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我可没那么贱。”石峰冷笑说道。
    “石峰，坐下慢慢说嘛，是这么回事......”苏老头招招手示意他坐过去，然后说起这其中的“隐情”。
    昨晚石峰从医院离开之后，苏老头立马就跟上面汇报情况，好说歹说才说服上面同意他在天海这边手术，不过上面也仍旧不放心，说必须让狄老在场监督且开始治疗之前必须由狄老“把关”。
    狄老连夜乘军队的直升机赶了过来，七点多的时候就到了。
    等了半天才见石峰姗姗来迟，估计狄老心里也是有些不满的，一瞅到石峰这么年纪，顿时便觉得不靠谱。
    石峰微楞了一下，撇撇嘴极不情愿地走过去一屁股坐下，一脸嫌弃地挪了挪凳子跟狄老拉开些距离。
    “石峰，刚才我说话有点......不太妥当，我跟你道歉，但是，我的立场是不会改变的，还是那句话，你必须证明你的能力，要不然......我们会转往京城。”狄老沉声说道。
    石峰摇头笑笑，嘴角一挑说：“我又不是傻子，我知道苏老头的治疗关系重大，我会傻不拉几地作死么？对我来说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实话说吧，我压根就对这事不感冒，要不是纪老头一个劲地出面求情，我压根就不会蹚这浑水......”
    他摊摊手，朝苏老头撇撇嘴。
    “你小子心里还纠结没捞着好处这事？我不是同意你提出的那事了么？说起来你也不算吃亏呀！”苏老头咧嘴笑道。
    石峰瞪了他一眼，不屑地说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就那些......破烂货，搞过来也是个肚子疼的事，我得砸进血本去，到最后还不知道能用不能用，这笔买卖压根就不划算。”
    他见苏老头不动声色地朝他使了个眼色，顿时心领神会：当着国字脸、瘦高个以及狄老的面，确实不能提“交易”的具体内情，所以他便把人说成了物。
    “当然得冒点风险啦，天下哪有稳赚不赔的事？不过嘛，你小子的眼光这么歹毒，你会干赔本的买卖？”苏老头挤眉弄眼嘚瑟坏笑。
    石峰白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看向狄老沉吟说：“那依照你的意思，我该怎么证明？”
    他盘算了一下：如果他撂挑子走人，那交易的事可就黄了，他心里却是舍不得，所以转眼一想，证明就证明吧，他又不是胡咧咧吹牛，还怕别人“验货”？
    “这个嘛......”狄老眨巴眼沉吟了一下，砸吧嘴说：“你的方案是以真气刺激穴位激发人体潜能，真气修复患处外加人体自身的愈合修复能力？是这个意思吧？”
    “对，本质就是这么回事，当然了，治疗的时候还会用到一些特殊的针法来辅助治疗，不过最主要的就是激发人体潜能来修复患处。”石峰点点头说道。
    “这个思路是没错的，其实......我们前面也讨论过这个方案。”狄老摇头笑笑。
    “你们也想到了？那......后来呢？为什么没实施治疗？”石峰皱了下眉头。
    狄老叹了口气，说：“哎，惭愧呐，能力有限，单凭我一个人还没办法来实施治疗。”
    “喔，这么回事啊。”石峰淡然笑道。
    其实，这个答案他已经预料到了。
    刚才他被狄老的这番话惊讶了一下，警觉地偷偷“望气”又打量了狄老一番，然而令他疑惑的是狄老练气的水平貌似并不怎么高，也就练气一层中期的水准，所以他笃定地认为单凭狄老一个人是没办法实施这治疗方案的。
    “后来，我又考虑了个方案，其实还是这个治疗路子，只不过是由多个人来共同实施，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既然单凭我一个人能力达不到要求，那么就通过多个人合作，联手来达到治疗要求。”狄老沉吟说道。
    石峰点点头，却又摇摇头，说：“这个思路虽说是可行的，但是里面的弊端也是很明显，多个人共同来完成治疗，只其中的配合必须是天衣无缝级别的，对协同的要求太高了，稍微有一个人掉了链子，那便极有可能导致整个治疗的失败。”
    “是，确实存在这个弊端，所以我一直也很犹豫。”狄老点点头感慨说着，赞许地瞥了一眼石峰。
    “所以耽搁下来了？”石峰追问道，他总觉得还有别的原因。
    狄老摆摆手，有些苦涩地说道：“不，也不全是这个原因。”
    “虽然这个方案有很高的风险，但是也没别的选择了吧？所以考虑再三还是觉得值得拼一把，就算是赌吧，你也知道的，苏老这情况也撑不了多久了，只能硬着头皮尝试一下，万一成了呢？”他继续说道。
    “那......是因为人手没凑齐吧？”石峰笑道。
    狄老略显惊讶地抬头望了他一眼，苦笑说：“对，确实是因为人手不够。”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依照我的估算，至少得需要五位跟我水平差不多的来共同完成治疗过程，可是......哎，你也知道的，达到练气水平的医者少之又少，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联系到足够的人手，这还是组织出面协调的结果，然后最后还是出了岔子，其中一人因故不能参加这事了，我只能再重新找替换的人手，可是苏老的病情突然加重了......”
    “幸亏没凑够人手，要不然苏老头这条老命十有八九得交代了。”石峰戏谑地撇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