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对面不相识林安茉宫熠》第230章 凌乱

    “怀瑾。”
    季子晴叫的唯唯诺诺,虽然是她自愿承认了自己的错,然而她却害怕面对顾怀瑾。
    “小茉走了。”顾怀瑾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季子晴呆呆的愣在原地。
    “走了,为什么?”
    “伤够了,就离开了。”顾怀瑾这句话说的黯然,而季子晴的心也跟着顿了一下。
    “那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你不是害怕见到我吗?”顾怀瑾却顾左右而言它。
    但这却是戳到了她的心事,季子晴猛的抬头,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我为什么害怕见到你,我做了什么事需要害怕见到你,我没有对不起你。”但嘴上还在逞强,至于这其中原因,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看她问的这么理直气壮,顾怀瑾心里却凉了几分。
    “你怕不怕都可以,我没别的意思,我来只是为了告诉你,她走了而已,因为我觉得你还担心她。”
    似乎是失望了,顾怀瑾在说完这句话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季子晴这才反应过来她说错了什么,在心里不禁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
    她是被什么冲昏头脑了?可能这就叫做关心则乱,心慌则更乱吧。
    “怀瑾,我不是那个意思。”季子晴看见顾怀瑾毫不犹豫的就离开了,赶紧迈了几步小跑着追上去,从后面拉住他的衣角。
    顾怀瑾脚步停住,他目光复杂的看了眼季子晴,慢慢抽回了他的衣角,季子晴被他的动作弄得手一顿。
    “有些事,子晴,永远不能做错,有些人,永远别去伤害。”
    季子晴有眼泪在眼眶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林安茉对你来说,重要到这个地步吗?”
    当嫉妒的情绪发酵到最高点,原本的愧疚和不安就都被掩埋了。
    “是。”
    顾怀瑾也不在多纠缠,直接甩下一个字,那一瞬间,季子晴才知道,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应该以光年为单位,又隔了几个星河。
    她终于笑出泪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做了就是做了,错了就是错了,再也挽不回了。”
    “顾怀瑾,你听到了吗?再也挽不回了!”季子晴在身后疯狂的喊。
    顾怀瑾听的心悸,却只能叹了口气,事情走到这一步,他也束手无策,就像季子晴说的那样,做了就是做了,错了就是错了,挽不回了。
    季子晴在身后毫无形象的大哭,顾怀瑾却自顾自的往前走。
    季子晴从模糊的视线中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内心的那口浮着的气一下子吐出来,除了彻底放开情绪大哭一次,她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顾怀瑾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打开了电话簿。
    林安茉选择离开,这也是他希望的,也是能让她活下去的光亮,顾怀瑾联系不上她了,但是他觉得这件事情的真相有必要让宫熠知道。
    不可以让他在误会安茉了,如果他肯用心的去找,想必林安茉会愿意和她回来。
    当然,顾怀瑾自动屏蔽了她身体状况可能撑不到那一天的可能性。
    可惜无人接听。
    顾怀瑾皱眉,他不知道宫熠发现了林安茉一直想隐瞒的事情,也就不知道一向淡定从容的宫总经理,现在正在酒吧里混着最狂躁的舞曲,一杯一杯的灌着最浓烈的酒。
    Negroni。
    至苦至烈的酒,肆意,狂放。
    这边宫薇敲响了莫雅欣家的门,在看到是宫薇的时候,莫雅欣还是有些惊讶的,她往周围看了看,发现陆安并没有跟着过来。
    “小薇,你来怎么没提前打声招呼啊,你看今天也没准备什么好招待……”
    “莫姑姑,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事情想跟你说。”宫薇一脸严肃的表情,莫雅欣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也不再多问,直接把她迎了进来,顺便给她到了杯水。
    “你想跟我说什么?”
    宫薇把放在身边的包拽到自己跟前,从里面掏出一张纸,她先是自己盯着它看了两秒,然后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把它递给了莫雅欣。
    莫雅欣一开始还是一头雾水,然而当她看见这页纸上的大标题时,猛的抬头看向宫薇,眼神里有一种不知名的光亮,她的嘴唇在微微颤抖着,明明是在冬天额头却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心里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但是却不敢说。
    莫雅欣硬着头皮看下去,然后纸张从指缝滑落,仿若一只断了翅膀的蝴蝶。
    莫雅欣的脸立刻变得惨白,开口出来的声音都是哆哆嗦嗦的。
    “小……小薇,这……这是什么?”
    “对不起莫姑姑,没经您的同意我就私自做了这份鉴定,但那上面的内容现在您也看见了,我觉得一定要让您知道。”
    莫雅欣腾的站了起来,不用怎么看都能看出她的身体在剧烈的发抖:“她在哪里?安茉在哪里?我女儿在哪里?”
    “我不知道。”
    “什么叫做不知道?!”
    “莫姑姑您别激动。”宫薇绕到她后面为她顺着气,“我去医院看她的时候她已经走了,至于去了哪里,不只是我,我哥还有她的朋友都说不知道。”
    “不过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
    莫雅欣像在一瞬间卸了力,靠在了宫薇的怀里,嘴里却一刻不停地重复:
    “我女儿还活着。”
    “安茉是我女儿。”
    “那是我女儿。”
    “她还活着……”
    宫薇拥着莫雅欣,心绪却百转千回,林安茉,就当是我一开始对你那种态度的补偿吧。我把你的妈妈找到还给你。
    季子晴醒过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顾怀瑾的那句话还回响在耳边。
    明明想要记住的,却总是忘记。
    现在想要忘记,却越加深刻,深刻到无时无刻不隐隐作痛。
    她起床把衣橱翻了又翻,试了几件衣服,又脱了下来。总感觉这个不合适,那个也不合适,几次之后她终于挫败地将衣服扔在床上。
    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那个男人对林安茉已经在乎成那样了,又怎么还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哪怕一点点。
    所以他又怎么会在乎她是衣衫褴褛还是浓妆华服。
    可是班还是要上的,季子晴强撑着疲惫身体来到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季子晴有一瞬间的陌生。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昨天一直不顾形象的伏在地上大哭,哭累了就沿着街道漫无目的的走,然后她好像遇见了……
    季子晴的眼睛猛然睁大。
    夏琳然!
    她马上丢下手中的一切,旋风一样冲了出去。
    她昨天心情极度混乱,说不定胡乱中就对夏琳然说了什么,这是个秘密,她只不过充当了一个配角,一个从犯而已,而主谋是夏琳然。
    如果自己不小心说出了顾怀瑾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么……
    季子晴不敢往坏里想。
    天气很冷,那是一种干巴巴的冷。
    一到冬天,这个城市的空气似乎都跟着凝固了,就连漫天的灰尘也销声匿迹,一切都被笼罩在刺骨的寒风里。
    地面上结了一层透明的薄冰,上面覆盖着雪。天与地之间,压抑而沉闷。
    很讽刺的是,季子晴今天随手套在身上的是一身红色大衣。
    天地间的那抹血色,就像此刻街道中央的那抹殷红。
    季子晴站在街道那头,亲眼看着一辆高速行驶的车从拐角处窜出来冲向顾怀瑾。
    告诉她,什么是绝望。
    目及之处,红色鲜艳如花,又涌动如海。
    那一刻,季子晴才算知道了什么叫做心碎。
    那是心裂开的声音,硬生生的被掰成两半。
    “怀瑾!”
    季子晴像疯了般朝躺在路中央的人跑去,当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时,她突然心生恐惧,自己这是害了多少人?
    她这是间接害了多少人?!
    救护车呼啸而过,季子晴甚至来不及有什么反应,直到一条信息打到她的手机上。
    “你身边还有很多人。”
    没有落款,但她随便一猜都能后想到发这条消息的人是谁。
    在医院的急救车厢,季子晴出声大笑,把一边的护士都吓了一跳,直到笑出了眼泪。
    季子晴以为,夏琳然恐怕是疯了。
    这点连夏琳然都这么以为,当她站在大厦22层上看着街角那个红点时,她也觉得自己是疯了,可她不想坐牢,她要与宫熠相配。
    坐了牢的人还有什么资格?
    所以她宁可,斩草除根。
    其实她有时也惧怕这种心情,可那又如何?
    变质的爱情成为极度的自负的宣泄口,夏琳然也不否认,自己怕是疯了。
    而天上似乎有下雪了,深切切的,好象有千丝万缕的情绪似的,又像海水一般汹涌,能够淹没一切,还有一丝揭开藏头露尾般的裸露感。
    时光就像是一部变了形、失了色的电影,带着划痕和雪花,在她,她和他们的眼前晃来晃去。季子晴死死的抓着顾怀瑾的手,紧了又紧,因为她的用力,顾怀瑾的手腕一点点变得苍白,可是她却倔强得一声不吭,更不愿松开。
    这个世界,在这一刻,仿佛变了一个样子。
    实在悲伤的可以,让人不禁潸然泪下,又说不出一句话来。
    只有季子晴在不停的重复:“顾怀瑾,你敢死!”
    所以她宁可,斩草除根。
    其实她有时也惧怕这种心情,可那又如何?
    变质的爱情成为极度的自负的宣泄口,夏琳然也不否认,自己怕是疯了。
    而天上似乎有下雪了,深切切的,好象有千丝万缕的情绪似的,又像海水一般汹涌,能够淹没一切,还有一丝揭开藏头露尾般的裸露感。
    这个世界,在这一刻,仿佛变了一个样子。
    实在太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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