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山水不相逢楚水柔萧荆山》第11章 她走了

    萧荆山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眼里的无措毫无保留。
    他曾万般刁难过楚水柔,纵使是知道自己过分,也从未想过道歉,也从未想过楚水柔会真的离去。
    就连将程娇娇带回家的时候,他都不曾想过。
    可他却从未意识到,有一天,楚水柔也是会离他而去的。
    就像这样,没有一点儿的预知和防备的,一夜之间消失在他的身边,再也回不来。
    她是那么想要有一个孩子,临到最后却也没能如愿。
    是他错了么?是他太多分了么?
    怅然若失的感觉,就这样弥漫在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那种被抛弃的感觉,叫他心中不适。
    “都是我不好,我若是力气再大些,将水柔拉回来就好了。我是真的没想到,她会将我退下去。”
    程娇娇跌坐在地,抿着唇抹着眼泪,无辜的像是自己才是最终的受害者。
    这样高的楼,摔下去定然没有生理了。
    楚水柔,想和我抢男人,你的手腕儿还不够!
    程娇娇掩面哭泣着,却没人得见,她挡住脸的双手后,唇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
    “不是你的错,我看到了,是她拉着你想要跳下去的,这件事怪不得你。”萧荆山阴沉着脸,俯下身将程娇娇抱了起来:“我带你回去吧,你也不要太过自责了。”
    “都是我的错!水柔九泉之下,也会怪罪我的。”
    看着程娇娇悲痛欲绝的模样,即便是萧荆山心中有疑问,也不能在这时候问出来了。
    程娇娇也是刚刚重伤过的,此时又受了惊吓,他又怎好再去多问。
    “啊!”夜半时分,萧荆山再一次的在睡梦中惊醒。
    程娇娇正枕在他的肩膀上,此时也清醒了过来,睁开惺忪睡眼抱住他的腰:“荆山,你怎么了?”
    楚水柔从医院大楼上跌下去的神情,就这样真切的烙刻在她的脑海之中,久久挥之不去。
    那绝望的神情,像是能跨越时间与空间,刺在他的心头似的。
    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怎么还会想起她?
    楚水柔,还真是阴魂不散啊。活着的时候不让他好过,就算是死了也要缠着他。
    萧荆山抬手抹了一把脸道:“没什么,只是做了个噩梦,最近生意上压力太大,睡吧。”
    生意上的压力太大么?这样的说辞,程娇娇自然不会信。
    为什么楚水柔活着的时候,便没有压力。她死了,荆山便夜夜都会被噩梦惊醒。
    萧荆山还在念着她。
    程娇娇身子一扭,水蛇一般的缠了上来,柔软的唇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喉结。
    她向来知道男人的敏感之处,也善于挑逗。只是不知为何,萧荆山的身子就只对楚水柔起反应,对她却毫无兴趣。
    若论样貌,论家世,她有什么比不上楚水柔的?
    为什么他会对那个放荡的女人如此念念不忘?
    程娇娇娇声一笑:“荆山,你已经好久没有碰过我了。”
    萧荆山微微皱起眉头,抬手将身上挂着的人剥了下来,抱在怀里:“你身子还没好,等你康复了的。”
    这都已经月余了,就算是做手术也该好全了,这算是什么借口?
    程娇娇有些不悦,不依不饶的缠上去,娇媚道:“荆山,你看都不看我,我的伤早就好了,不信给你摸摸?”
    “今天很晚了,明天我还有一个商业聚会要参加,需要早起,今晚早些睡吧。”萧荆山说完,抱着她闭上眼沉沉睡去。
    再也不理会他的那些挑逗。
    而他的身子,也一直再没起什么反应。
    程娇娇在心中咬牙切齿,那个楚水柔,让她死了,还真是便宜她了。
    第二天清晨,萧荆山一早起身。
    这段时间,程娇娇就像是魔怔了一般,一直缠着他讨还,让他也有些招架不住。
    而每次怀中抱着她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却会浮现出楚水柔的那张脸。
    萧荆山叹了一口气,对着立身镜揉了揉自己发黑的眼眶,走到床边给睡着的程娇娇掩了掩被子。
    好不容易借着商业聚会的名头逃出来,萧荆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一路上他闭目养神,临到会场时被司机叫醒,才知道自己不小心睡过去了。
    对司机说了声抱歉后,萧荆山下车,由服务生领着进入进入会场。
    走廊上铺着崭新的红毯,两侧纯白色的玫瑰花束散发着香气,足以展示出此次聚会发起者的品位不俗。
    一进入会场,便见商界名流三三两两的交谈着,女士们妆容精致,礼服华美,令人目不暇接。
    而让萧荆山侧目的,却是礼堂一角传来的钢琴声。
    他目光逡巡着望过去,便见一架纯白色的钢琴后,一名金发碧眼的钢琴师正在新手弹奏着乐章。
    而他的面前,也并没有摆放曲谱,这些乐章不过是他随性弹奏。
    萧荆山的心不由得刺痛。
    曾经,钢琴是他最美好的幻象。他曾以为,自己将会和钢琴相伴一生。
    直到因为楚水柔,他的右手被废,手指不复往昔的灵活,再难以驾驭琴键。
    萧荆山沉默,大步的走向钢琴声回荡的会堂一角,静静地听完演奏者弹完一曲。
    一曲罢,演奏师起身,向在场众位商界巨头行了个西方的绅士礼。
    而后,萧荆山第一个大声鼓起掌来。
    紧接着整个大厅都是雷动的掌声,萧荆山却没想到,弹琴的演奏师竟然是个熟面孔。
    “萧先生,好久不见,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james主动伸出右手,和萧荆山握了握。
    萧荆山一笑,听着他那口熟练地中国话,开口道:“竟能听到james先生亲自弹奏钢琴,实在是我莫大的荣幸。”
    这话倒也不是吹嘘,james乃是国际上著名的钢琴师,就算是花费重金也很难请到,更别说是听他一曲了。
    “萧先生实在是客气,怎么只见您一个人,尊夫人呢?”
    一句话,叩动了萧荆山的心弦,已经很久没有人在他的面前谈起过楚水柔了。
    萧荆山牵强的一笑:“前些日子因为意外,已经过世了。”
    “哦,怎么会这样。”james懊恼的一拍额头,神情不是装出来的:“对于尊夫人的死,我很遗憾,还请萧先生节哀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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