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南北,是你吗!”
接通电话,炎黄有气无力的询问道,看来陈鹏的死,的确是让他又再次坠入谷底,没了方向。
电话那头,是一阵杂乱的噪音,持续了十几秒,突然传来一个女孩的哭喊声,声音是如此的熟悉!
“爸爸!!!救我!!!爸爸!!!救我……”
女孩像是被人劫持,当手机的话筒凑向自己,便立刻冲着对方求救起来,声音中则充满了恐惧。
露露?是露露的声音。我的儿女,我的宝贝女儿!
发觉是露露的声音,炎黄顿时紧张起来,但表情也轻松了不少,至少知道,自己的女儿还活着。
激动的泪水,抑制不住的顺着眼角滑下。他一直祈求上苍,保佑自己的女儿平安无事,而现在看来,的确是心诚则灵了。
调整了一下情绪,本来想跟女儿说几句话,却发现对方夺走了手机,而后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炎队,惊喜吧?”
是南北的声音。炎黄一听到南北的声音,顿时就夸他真行,没想到南北竟然找到了失踪的露露。
但很快的,从南北的语气中,他听不出那是一种友善。反而,是以一种强大的气场在威胁他。
“十分钟后,天台见!你一个人,否则,我不确定她的安全。”
南北语气冰冷道,仿佛在说话的同时,也将自己的愤怒宣泄,似乎掺杂着一些个人情感在其中。
“你,什么意思?”
炎黄呆住了,拿着手机发呆起来,但当他这句话说出来,发现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并关了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以关机,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以关机,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
不管他怎么拨打,都传来的是同样的提示音。气氛至于,炎黄瞬间将手机给摔出,重重的砸向墙壁摔成了粉碎。
按照现在的情况看,是南北绑架了露露,但为什么会是他?难道这个陈鹏,也是南北杀死的吗?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露露,可是他自己看着长大的啊!而且炎黄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内线是他。
至此,炎黄快速分析其案件,发现只要每次出现字母案,南北都是第一个到达现场,并说刚好是在附近执勤赶去的。
而且在最初,露露失踪的那天,南北刚好有事不在,所以他完全有机会到达现场,并带走露露。
“刚才,我在审讯室里的时候,南北在哪?他在做什么。”
身后的手下赶到,炎黄还是不愿相信会是他,但还是问出了这句话,内心此时低落到了极点。
“快说啊!!!”炎黄咆哮一声。
“是。回炎队,你刚才在审问嫌疑人时,南北在监控室里,待了大概十分钟,就说有事出去一下。”
“他有没有说,要去哪里?”炎黄叹了一口气,继续问道。
“他好像说,是去见一个老朋友,说是有东西要交给他。”
听到这里,炎黄顿时闭上了眼睛,看来陈鹏的确是他杀的。露露现在也在他手里,看来那个内线,似乎就是他了!
“立刻封锁现场,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开枪。还有,谁也不许上来!这是命令……”
“是。”
炎黄吩咐一句,起身走向楼梯口,眼神涣散的迈着步子,直到这一刻,他还是不肯相信事实。
天台的铁门微开着,炎黄伸手将门推开,进进天台以后将门反锁,阻止其他人从门后再进来。
不远处,正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红蜡,红蜡的上方是一根细绳子,尽头则捆绑着露露。
露露此时身子悬空,被吊在天台之外,距离医院十五层的高空上,嘴被胶带封堵,眼角充满了泪水。
见到炎黄上来后,露露挣扎的更为用力,而那根绳子也越来越细,眼看,就快要被红蜡给烧断了。
“炎队,还真准时。如果你在晚上来二分钟,可能,就见不到她最后一面了。呵呵……”
南北此时,正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衫,头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右手则拿着一把枪,枪口正对准着露露的脑袋。
“为什么?”炎黄长舒一口气,将龙威轻放在地上,而后慢慢挪动步子,企图靠近那张木桌子。
“别动。你在向前一步,我这就这打碎她的脑袋!别逼我。”
南北威胁一句,炎黄顿时停下步子,右脚还悬停在半空中,立刻就退了回去,按照他说的做了。
“你问我为什么?呵呵,我可以说,我这么做是为了正义吗!”
南北说时,情绪瞬间激动起来,脸上的表情也狰狞许多,双目则被愤怒所充斥,死死的盯着炎黄。
“你到底什么意思,露露是你看着长大的,她就跟你的女儿一样!你到底这么做是为什么?”
“为了让你,跟我一样痛苦。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我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吗?你不知道!!!”
依旧咆哮着,南北话里充满了仇意,让炎黄意识到他们之间,似乎曾经是存在着一些过节的。
“好,我给你提个醒。还记得十年前,被你亲手击.毙的一个罪犯吗?他明明已经选择原谅!”
“他看到了自己的孩子,于是是选择了放弃,因为他知道,这份痛苦不该强加给别人,他明白了。”
“他明白失去亲人的滋味!所以他选择放下一切,而你却在他妥协后,亲手将他给击.毙了。”
伴随南北的痛诉声,炎黄终于想起了十年前,自己为了所谓的正义,而做下的一个错误的决定。
当时,他的确是杀了一个罪犯,一个劫持一个怀孕母亲,用枪抵着她脑袋随时要开枪的罪犯。
当时年轻气盛,加上情况紧急,容不得他犹豫。而且上面已经下令同意,但没想到的是,那个罪犯却临时改变心意。
当他子弹打出的刹那,却发现那个罪犯并不是掏枪,而是从自己的衣兜中,掏出了一个水果糖。
伴随枪声,那个罪犯的额头被打出一个血洞,手里的水果糖,则顺着指缝滑落下去,掉在地上摔碎成二半。
警戒线外,一个大约十来岁的男孩,哭喊着冲进了现场,抱着死者失声痛哭着,并暗暗发下了誓。
“总有一天,我会用你所谓的正义,让你也体会到跟我一样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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