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季南川》第17章 问问你的心

    酒吧。
    他很久没有来过这个酒吧了。
    第一次来还是因为夏月。
    那日夏月害刘梦雅受伤。想到这儿，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害谁了。
    他回到别墅之后，夏月不见了。
    他发了疯地到处找，最后发现她在酒吧喝酒。
    哭，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而且正要被两个男人强制拉去洗手间。
    还被下了药。
    他打了那两个男人，生气得差点要将两人剁手。若不是她被下了药，情况不允许。
    然后他便抱着她，她却一个劲地蹭他，告诉他她没有伤害刘梦雅。
    那个时候的他哪有精力去想这件事。
    他被夏月蹭得欲火中烧。
    分明是可以带夏月去医院洗胃的。
    可是他不知为何，狠狠地要了她，像条野兽一样。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
    他不可能忘记。至此以后，不管多晚，他都会回家。
    可一看到夏月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可怜兮兮的模样，他便舍不得要她。
    因为那次，他害她足足三天下不了床。
    后来她好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明明很享受和她在一起的过程，却每次都说话难听侮辱她。
    想着，他只想骂自己，狠狠地骂自己，是个傻逼！
    第二次来酒吧，也是因为夏月。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他查了整整十年，终于找到了证据，将夏季送进了监狱。
    也把她送进了精神病院。
    他是对的。
    他终于为弟弟报仇了，他应该高兴的。
    可他还是懊恼，在酒吧里买醉，脑子里全都是她。
    没想到第三次来酒吧，还是因为夏月。
    他苦笑。
    夏月什么时候在他心里这么有地位了？
    “哟，帅哥哥，一个人喝闷酒呢？”
    女人扭着水蛇腰朝季南川身上一躺，季南川嫌弃地将女人推开。
    一股骚臭味。
    还是夏月的好闻。
    淡淡的自然香，有着小女人的姿态，让他着迷不已。
    “砰——”
    季南川将被子砸在地上，一声巨响，吓得女人立在原地。
    又是夏月！
    为什么到处都是夏月！
    他快要崩溃了！
    “人家好心，摆什么谱嘛！”女人不满地想挽回面子。
    季南川一个眼神射过去，女人像是被定住一般，动也不敢动，惶恐不安。
    “他心情不好，劝你离远点，是不是忘了三年前你们酒吧差点被砸场的事情了？”
    沈艾随意看了女人一眼，云淡风轻地笑道。
    女人赶紧跑开，居然是三年前的那个人！
    一想到三年前的画面，女人止不住地打寒颤。
    “怎么，又一个人喝闷酒？”
    说着，沈艾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夏月走后，顾怡显得闷闷不乐的。好不容易把小娇妻哄开心了睡着了，又接到季南川的电话。
    “夏月跟我离婚了。”
    季南川平淡地叙述着事实，毫无波澜，可眼圈都是红的，红得可怕。
    沈艾中肯地点头：“迟早得离。”
    “你他妈还是兄弟吗！”
    他红着眼一拳给沈艾揍过去，沈艾很快就避开，却还是被擦伤。
    沈艾也有些生气。
    “当初就劝你，小姑娘对你多好，让你用点心放下你的架子，你倒好，为了那心机婊辱骂人家，把人家爹给送进了监狱最后死在了里面，还将人送进了精神病院！”
    “我错了吗？夏季如果不走私毒品，没有丧心病狂害死了南宁，就不会有这些事情！”
    他没有错！
    “你到现在还在骗自己！夏季死后你就一直在调查毒品的事情吧？你对此难道没有怀疑？你不觉得你调查了十年你弟弟真正死亡的原因，突然矛头就指向夏季很奇怪？你不觉得夏月刚被你送进精神病院心机婊病就好了很巧合？夏季的死，你有真正调查过吗？”
    沈艾摇头。
    这些事情，他有和季南川一起调查过。
    可自从夏季在监狱里死后，沈艾总觉得不对劲。
    于是从以前的纨绔公子，转身混迹于各个商场，查到了许多东西。只是一直没有查到重点，都是些零碎的小玩意儿。
    也幸好他混迹于商场，不然也碰不到顾怡。
    “兄弟，这些都先不管，你先问问你自己的心。”
    沈艾老成地拍拍季南川的肩膀，却被他一眼扫过去。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沈艾很自觉地将手拿了下来。
    这么多年，还是这般洁癖。也就只有夏月，能够碰得到他。
    “咱俩是高中大学同学，毕业之后也一起干事情。你高中时就爱说夏月，你总说她烦，可每次你嘴角都是翘着的。大学每年回去一次，可你硬是每月回去一次，每次回来你都会讲夏月的坏话。”
    沈艾摇摇头，又道：“你总说她吵吵闹闹爱跟你屁股后面，你要是想跑，她能跟你后面？你说是逼婚，可你要真想不结，谁又能逼你？”
    “以前跟你说，你总不耐烦让我不要讲她。现在嘛，我是抱得娇妻归了，至于你……”
    沈艾故意没有说完。
    他有些恍惚。
    所以说，其实他一直都是喜欢夏月的吗？
    问问自己的心？
    季南川，你爱夏月吗？
    爱！
    没有经过思考，脑子里一下子蹦出这个字，将他吓了一跳。
    季南川焦急地问：“我怎么样？”
    “兄弟，不是我不帮你，夏月已经走了。我媳妇儿瞒着我送走的，就算不瞒，我肯定也不会跟你讲，我怕我媳妇儿不高兴。”
    说完，沈艾喝完一杯酒，扬长而去。
    季南川坐在吧台上发呆。
    走了？
    她要去哪里？
    她不会走！不会走！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爱上了她，他怎么可能会允许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