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的规矩很多,虽然苏铭并不屑于那些繁文缛节,也可以不顾及别人的看法,但不能不照顾张桂芬的想法。
建新房子一方面是自己住,另外一方面也是想着让受尽苦楚的张桂芬扬眉吐气,如果能让张桂芬更开心,何乐而不为?
苏铭下定了决心。
苏三已经拉着一批人去摆弄琥珀皇后了,得知琥珀皇后一瓶18888之后,这孙子恨不得24小时瞪大眼睛守着酿酒厂,哪里有空跟苏铭操心这些繁琐的事?
至于小寡妇一直是勤勤恳恳的用木灵之力灌溉李子树还有山谷里的沸血草,也没有空。
杨静茹就不必说了,现在根本就是一个大忙人,每天忙着到处跑,目前苏家村的发展形势一片大好,她忙的脚不沾地,很多事情都得她亲自把关。
所以……
苏铭只能自己上阵了。
幸好还有苏西坡这种老村长在,他对一切的流程都很熟悉,得知苏铭的新屋快要入伙之后也很开心,把所有的流程都告诉苏铭。
两天之后,苏铭下定的第一批电器已经送到了,陈银意让人光头强他们送过来的,电视机、洗衣机、电冰箱、空调、微波炉、电磁炉、厨房三件套以及太阳能热水器等等之类的全部在一天之内安装完成。第三天家具也全部运送过来了,这些都是之前装修的时候定制的,只等装修完就可以送货上门,所有的东西全部算下来,花了足足有五十万左右,幸好苏铭让张桂芬带小彤彤去玩耍了,不然让她看到得心疼死。
良辰吉日已经选好,苏铭找了一个风水先生选了一个乔迁的吉时。
然后接下来就是宾客的人选。一般来说,在乡下办喜事,村子里的人基本上都会邀请的,而且根本不需要请柬,到时候大家都一块儿来帮忙,吃一顿饭,吃完饭之后可以把剩菜打包回去当成酬劳,基本上不会有人跟主家要酬劳的,这是约定俗成的了。而对于那种比较远、或者比较有地位的宾客就需要请柬了。
“哟,铭哥儿,这字写的不错啊。”苏西坡看到苏铭写的请帖,眼前一亮,赞叹道。
“坡叔过奖了。”苏铭笑了笑,以前小时候春联贵着呢,苏铭家里买不起春联,为了让张桂芬省下一些钱,苏铭可是在练字当年下过苦工,所以一手字还是拿的出手的。
“行啦,良辰吉日已经挑选好了,把这些请帖送出去就好。”苏西坡对苏铭的简洁干练很是满意。
苏铭的亲戚不多,陈银意、魏惊云他们苏铭只不过是发了一条微信告诉他们,反正都是朋友,也不需要那么生分,简简单单吃个饭便好,得知苏铭的新屋入伙,魏惊云、林应宗、李诗琪他们都很是兴奋,除了林武成没办法亲临,其他的都表示一定要给苏铭送一份大礼。
最后的就是张桂芬的娘家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在农村,一般嫁出去的女儿就是别人家的人,礼数还是很讲究的,一般有什么红白喜事都会亲自把请帖送上门,至于来不来还要看娘家人的心情。
农历腊月二十,阴天,苏铭来着车带着张桂芬来到了槐镇。
槐镇与洪镇接壤,不过槐镇的经济要比洪镇好的多,他们主要以竹笠等手工艺品文明,在整个粤西都极为有名。
槐镇是林城各乡镇通往林城的必经之路,而张家就是位于镇子的中央,不过,苏铭每一次经过槐镇都不会停留片刻。
“阿铭,开车慢一点,以前这一段路很多那种小混混的,听说他们碰瓷很厉害的。”张桂芬絮絮叨叨的说道。
“妈,放心吧。”苏铭笑着安慰道,“现在已经不像以前了,在这种鬼地方碰瓷能赚什么钱?人家都混大城市去了……嘎吱……”
苏铭突然踩了紧急刹车。
张桂芬淬不及提防,身形往前一扑,幸好她坐在副驾上还系着安全带,依然脸色煞白,紧张的问道,“阿铭,出什么事了?”
“没事,妈,我看到前面的路边躺着一个人。”苏铭仔细多看了两眼,说道。
“快,过去看看。”张桂芬也看到了路边躺着的人,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赶紧说道。
苏铭把车停在了路边,上前一看,一名约摸五十来岁的中年人正躺在路边,半靠在一颗绿化树上,惨白的脸上满是痛苦,大汗淋漓,发出痛苦的呻吟,意识已经不是特别的清楚了。
“大叔,大叔?”苏铭拍了拍他的肩膀,中年人费力的睁开眼,嘴唇动了动,已经痛苦的说不出话来,眼里全都是渴求之色。
“阿铭,他怎么样了?”张桂芬已经走下来,看到中年人的模样,也有些紧张,问道,“我们把他送医院吧?”
“妈,您别急。”苏铭安慰了一句张桂芬,伸出手来替中年人把脉,凭着第一感觉,苏铭已经觉得这个中年人情况很危重,他的呼吸费力、口唇逐渐发紫,神志也不好,即便是在医院里也是危急重病号,一缕造化真气进入到他的体内,苏铭可以在大脑中的三维立体投影中明显的看到他的一侧肺叶的动脉被塞住了。
“是肺栓塞!”苏铭皱着眉头。
这个中年人的肺动脉被血栓塞住了,血液无法正常的进入肺泡中跟肺叶进行氧气交换,他足足有一半的肺叶都无法进行的正常的呼吸,肺泡缺血坏死的疼痛以及肺叶气体交换面积的减少而缺氧,让他已经陷入了濒死状态。
张桂芬有些懵,下意识的问道,“重不?”
“当然。”苏铭苦笑着说道。这种肺栓塞即便是在医院的死亡率也很高,更何况是这个中年人已经基本上有一半的肺叶无法使用,而即便是在医院里,这种面积的肺梗死的死亡率也极高,能够抢救回来的概率也不高。这种疾病要么就是溶栓,或者是行造影检查后直接以支架介入来开通被堵塞的动脉通道,而更多地病人是死在了送去医院的路上。
“要不,我们把他送医院去吧?”张桂芬怜悯心起,说道。
“来不及了。”苏铭把中年人放在地上,扒拉着中年人的衣服,一根银针扎入了中年人的胸口上的穴位上,正在这时,一辆大众在路边匆匆的停了下来,从上面走下来一男一女,看到这种情景,立刻跑了过来。
“爸,你没事吧?你别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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