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簇簇。
一阵风雪吹入山洞内。
小狐狸发出好听的声音,回荡在山洞中。
雪璃慢条斯理的将怀中小狐狸,放回窝中。
一边逗趣着小狐狸,一边说:“自小,父母双亡,记事前,生活在云安寺,下山之后,找到这般美景之地,便生存下来。”
语毕。
雪璃缓缓转过身,微微凑近,撩起叶秀的小下巴,唇角微微上扬:“身世简单,为人单纯善良。你何必如此小心谨慎,多疑猜测?我就是我。”
凑近一看。
叶秀才发现,他那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脸,真是羡煞旁人,一抹宛若朝阳的微笑挂在他的脸上,遐长的双眼微眯,好似在笑。
清澈双眸的确看不出一丝凡俗。
人纵使有贪嗔痴恨,可在他眸中,清澈的如一摊湖水。
叶秀唇角一勾:“再乱世之中走动,小心点还是好的。不管怎么说,昨夜若是没有你,我恐怕会冻死在这荒山野岭。你也算是救我一命,只是,难道你不怕我非善类,不怕你救了一个不该救的人吗?”
雪璃“噗……”的笑出了声。
缓缓起身。
“我向来不觉得世间有不该救之人,所有生命都是可贵的,我喜好医术,学医术,只为了能够帮助需要我帮助的人。”
抬手摆弄着自己一缕长发,轻蔑笑道,“曾经,我救过一个乞丐,有人说我好的不像人类。这句话,深深刺痛我的心。都说人善被人欺,可我觉得,善良之人终有好报。”
叶秀眉眼一眯。
这个雪璃,心境宛若一个天真的孩子,可他那认真的双眸,却让叶秀无法反驳。
眉眼一闪。
凑近他,下意识问:“你就没想过,当今世界就是尔虞我诈,国内纷乱不停,他国来犯,你一个小小的江湖人士,能改变世界吗?你要知道,你需要去适应现在的世界,而不是让世界跟随你的想法去改变。若是可以如你这般,世界便再无纷乱了。”
雪璃转过身。
笑的好看,怅然:“我正在努力往那个方向发展。那样多好,世间再无纷争,和平共处,多好。”
叶秀吃惊的看着他。
一时间竟不知如何相对。
唯有无奈一笑。
雪璃拉起叶秀的手,将她长发撩至耳后,凑近她的耳畔,轻轻说了句:“你的内心,太过紊乱,可要我为你开一剂药?”
叶秀愕然!
她讨厌被一个陌路人看穿心思。
猛地往后一退。
雪璃眨眨眼,掩嘴笑了片刻,拉着她的手,往山下走着。
叶秀也是奇怪,就这样任由他拉着。
他冰冷的手心,拥有一种格外的温柔和暖意,也许,正因这样,叶秀才不想逃离他的手心吧。
走了片刻,叶秀问:“去哪?”
雪璃伸出好看的手指,指着山下:“自然是下山。”转头,关切道,“你已经一整晚没有回去,你的家人会担心的。”
叶秀眉眼瞬间沉下。
静静的,跟着他走。
不知不觉,到了山下,雪璃忽然凑近她,声音缓缓侵入她的耳朵:“我就在这里,哪也不走。若有看不清,道不明的事情,我这里,随时欢迎。”
说完,松开她的手,转身,抬手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便渐行渐远。
叶秀惊愕的看着他那缓缓消失的背影。
昨晚到现在。
叶秀都觉得自己不是在于一个凡人交谈,这种奇妙的感觉,还是第一次有。
转过身。
看着山下的繁华。
她忽然间竟也很向往这种安静的生活。
可她终究无法放弃所有,归隐山林。
抬起脚步,缓缓下山。
与此同时。
雪璃已然站在高高的树梢之上,轻盈的脚宛若飘荡一般,身子清然缥缈,双手环保胸前,任由狂风吹袭他的棉袍,长发飘零,遮掩住他的半边脸。
长发下方的双眸微眯,微笑的眼睛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忧愁。
就在此刻。
忽然飞跃而来一人,站在旁边的树梢上,双手抱拳,单膝跪着:“掌门,蛊尸的事情属下查了,情况不妙。”
雪璃轻柔的“恩。”了一声,“回去说。”
语毕,身轻如燕,跳跃而下。
紧接着,那人也随同而去。
在空中划出好看的两抹残影。
——
叶秀回到酒馆中,发现酒馆关着门,虽然清晨喝酒的少,但是崔伯向来都不会闭门不营业,奇怪之下,推门而入。
然!
一进去。
就看见拓跋文清坐在正中央的桌子上,喝着酒。
桌上,已然摆着好几壶酒了。
叶秀进门的那一刻,拓跋文清也只是转头,扫了她一眼。
崔伯小心翼翼走到叶秀身边,擦擦两抹冷汗道:“姑娘,您可算回来了。昨晚可让我们担心死了,酿酒的老赵出去寻你,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我本想关门出去寻你,谁知皇上突然驾临,包下了整个酒馆,您看这下如何是好啊?”
听闻崔伯告知。
叶秀脑海闪过许许多多的想法。
轻轻一笑道:“没关系,有人花钱,我们赚钱。你去忙吧。”
这话,让拓跋文清听得一清二楚。
崔伯点点头:“好。”
叶秀深吸一口气,眉眼一闪,微微一笑后,走上前去,拿起桌上的一壶酒来,一个转身坐在桌子上,翘起二郎腿,姿势潇洒而随意。
缓缓倒了一杯酒,笑问:“皇上光临小女子的酒馆,真是小女子的荣幸,这杯,小女子先干为敬。”
语毕,将酒一饮而尽。
拓跋文清抬眸,冷哼一声:“怎么酒馆的老板娘不在后面算账,倒是出来接客了?”
闻言。
叶秀眉头紧蹙。
余光瞄了一眼拓跋文清。
从未想过,会从他口中听见这般轻浮的话。
对方找茬。
叶秀也不是吃素的。
无奈叹口气。
从桌上下来,坐在椅子上,托腮,藐视道:“皇上九五之尊,坐在龙椅上,动动脑,便能富贵江山,勾勾手指,便可佳丽三千。怎奈我一小女子,在京城谋生,服务不周到,诸位客官可不都跑了去?”
拓跋文清“啧……”了一声,将酒杯放下。
试问,“叶秀姑娘也是给皇宫进酒过的人,如此的招牌不打,偏要用自己来招待客人?如此经商头脑,是如何做到今日地步的?”
叶秀心里骂了千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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