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祁连抓着一抽一抽而疼的心脏,缓缓起身,独自一人离去。
房间中。
叶秀抱着头颅哭到了夜半三更。
“啊。啊。”
闻声,叶秀方才反应过来,见星儿趴在地上,立即将清清的人头放在盒子里,走到星儿的身边,将她抱到轮椅上,推着她来到床边。
叶秀将盒子拿下来放在床头。
伸手给星儿整理了一下长发,擦去她的泪水,哽咽道:“瞧你,哭的眼睛都肿了。没关系,不要哭了。”
星儿憋屈着。
叶秀强行扯起一抹微笑:“放心吧,我没事。我与拓跋文清的恩怨,今后我自有主意。倒是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不然,我将失去两个最亲的人。”
星儿瘪嘴,满腔的话语,说不出,道不来。
叶秀深吸一口气,强行将自己的负面情绪压制下去,起身将星儿抱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天色不早了,好生安睡。”
星儿关切的看着叶秀。
叶秀轻轻拍了拍星儿的身体:“不用担心我,我已经想好,现在不能冲动,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星儿这才闭上了眼睛。
叶秀起身推开门,赫然发现门口有两名士兵守着。
“参见姑娘。”
叶秀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走出房间,不管去哪,除了这两名士兵,都有人跟着,看着她,这是被监视了?
无奈之下。
叶秀来到后院桃花林中。
坐下之时。
一瞬间感受到有百双眼睛在盯着她,苦笑一声。
她这不是被监视了,而是被百里祁连囚禁了。
从刚刚的活动范围,她知道,她出不了桃花苑。
胸口,闷的她穿不过去。
心里憋屈的无法言喻。
全身上下,宛若被黑暗的魔鬼控制一般的难受。
她狠狠的将自己抱住。
究竟为什么啊?
老天爷到底在跟她开什么玩笑啊?
清清,我的女儿。
泪水,浸湿了她的膝盖之上的衣衫,缓缓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无声的哭泣。
——
墨叶和百里祁连说了那些话后,便驾马,快马加鞭往城门方向走去。
刚到城门,就被士兵拦截下来:“叶王,皇上吩咐,不许你出城。”
墨叶蹙眉。
这般所为,让他明白,祁连所做的一切,都是假象。
可他无法和叶秀去说,毕竟眼见为实。
他没有反抗,而是驾马,反身回到京城,找到了许多人,打听出百里祁连曾经在郊外出没过。
郊外,据墨叶在梦幻国度这么多年所知,根本无人住。
不。
除了那个人。
他驾马来到郊外,从阴暗的小房间看见死去的易容师时,一切都明白了。
此刻。
他不能跟叶秀解释清楚。
但是,他一定要找到清清,将清清带到叶秀身边。
可是,他出不了梦幻国度。
不行,得想个法子!
灵机一闪,他胡乱的在房间中翻着,当找到易容术需要的东西后,给自己易容,然后驾马狂奔,过城门时,他们说半句话,直接出去了。
出了梦幻国度。
他在河边将易容清洗后。
沿途一边打探清清的消息,一边赶往南诏国。
路上耽搁了半个月时间。
也没有得到清清的消息。
不过,总算是到了南诏国,他决定休息一夜后,再进宫找拓跋文清。
就在今夜。
黑衣人一刻不曾停歇,伴随着夜色冲进皇宫,等待许久,得到进宫许可后,他拎着两个黑色的包裹进去,来到养心殿中。
黑衣人站在殿内中央。
嘴角微微上扬。
拓跋文清瞧下去,眯着眼睛问:“你是百里祁连派来的?”
“正是。”黑衣人答。
拓跋文清眉眼瞬间阴狠,将桌上的砚台丢下去:“他要你来做什么?”
黑衣人稳稳的接住砚台,缓缓将砚台搁置在地,而手中的两个黑色的包裹也同时放在了地上,抬眸阴森一笑道:“自然是给您送东西来的。”
拓跋文清身子一紧。
猛地站起,看向下方。
黑衣人瞬间将包裹打开,里面的两个黑盒子,也打了开来:“南诏君主,请看。”
看见那两个人头后。
拓跋文清突然瘫坐在龙椅之上。
叶秀和清清两个一大一小,清晰的人头摆在地上,拓跋文清不相信,猝尔越过龙案走下去:“不,这不是秀儿和清清。”
语毕,跪在地上,仔仔细细的检查着。
没有任何瑕疵。
没有任何纰漏。
无疑让拓跋文清相信了这两个人头,就是叶秀和清清的。
拓跋文清火冒三丈,寒气瞬间西边四周,令周围空气冰冻三尺,猛地掐住黑衣人的脖子。
黑衣人知道自己此次之行,就是死。
他微微扬起嘴角,冷笑道:“皇上让我传达一句话。叶秀不同意爱他,他就将叶秀的身体留在身边,他要杀尽跟叶秀有关联的亲人,今日这两个人头,是给你的警告,下一个,就是你。”
“咔嚓。”一声。
拓跋文清扭断他的脖子。
缓缓的将叶秀和清清的人头重新包裹,好生的安放在龙案之上。
他摸着两个黑色盒子,阴森恐怖,满眼怒火,阴冷笑道:“我定为你们报仇。”
——
次日清晨。
墨叶早早便醒了过来。
他不能继续耽搁时间了,从客栈出来,便赶往皇宫。
然而,一进皇宫,就看见,千名精英御林军整齐站在下方,拓跋文清穿盔戴甲,举起长剑,高昂道:“众将士听令,此番前行,定要平了梦幻国度。”
“是,是,是。”
拓跋文清深吸一口气。
他将拓跋武门之人,也参杂在士兵当中,举剑发誓:“不取百里祁连人头,我誓不为人。”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此场景,墨叶简直摸不着头脑,剥开人群冲上去,抓住拓跋文清的衣襟,怒问:“你在干什么?南诏与梦幻的友好联谊,今日,你要打破吗?”
拓跋文清还以为是谁。
一看是墨叶,狠狠的甩开他。
“是百里祁连率先打破了我们的关系。你有何资格为他来质问我?”拓跋文清怒道。
墨叶不解。
“你在说什么?”
拓跋文清拖着墨叶来到大殿之内,好好安放在上方的两个人头映入眼帘,墨叶整个人惊恐的瞪大眼睛。
想不到,祁连竟然做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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