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美狂豪林汐路远》414、没有人给我答案

    母亲听我这么一问，泪水立即从脸上流下来，哽咽地说：“对不起，……对不起，路远。”
    看到母亲这样，想起了柳一涵给我说的那些话，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低下头，泪水终于忍不住，淌了下来。
    “路远，你恨妈妈吧，我该死，我该死。”母亲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不停地抽搐。
    “妈妈，妈妈，你冷静些，别这样，别这样。”我怕她再昏过去，赶紧安抚她。
    过了好一会儿，母亲才开始平静下来，幽幽地说：“妈妈当时真的是黑了心了，不怨现在老天要这么惩罚我……。”
    我没有说话，说什么呢，我不知道。
    “在她走的那一年多的时间里，我的家庭也发生了很大的变故，我的丈夫，我的丈夫……，”说到这，母亲再度哽咽，“在一次出门时，被车撞伤，人就没了，而肇事者又找不到人，只剩下我和两个孩子，靠邻居们救济艰难度日，我那时真恨不得死去，可看看眼前两个活生生的小生命，最终没有那勇气……。”
    “您是说我的父亲，不是您开始的丈夫？”我听了她的话，惊讶地抬起头。
    “嗯，是的，我原来的丈夫在那次车祸中死去了。我怕你的亲生母亲知道这件事情后找到我，便只身一个人躲到现在这个城市，才认识了你的父亲。”母亲泪眼朦胧地说。
    噢，我点了点头。
    “她，也就是你的母亲，在临走的时候，我便把自己的孩子交给了她，说那是她的孩子，因为，她几年以前走的时候，孩子才一个多月，现在已经三岁多，早就已经变了样，如果不是我说，谁也不会认出来的。”母亲说到这，眼巴巴地望着我：“路远，你恨妈妈吧，你恨妈妈吧，妈妈是黑了心，为了让自己的孩子享福，把你留下来受罪。”
    我不敢看她那苦楚的目光，把头低得更深了。生活真的会开玩笑，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的抱错了孩子的事情，居然在我的身上悄然发生了。我真的不希望这是真的，能回到原来的那种温情中，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啊。
    “你心里肯定非常非常恨妈妈吧？”母亲见我长时间的不作声，小心奕奕地说。
    “我……，”如果说我一点也不恨，那可能是不太现实的，人生中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自己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如果说恨，恨什么呢，恨她的贪心？为了自己的孩子，而让别人的孩子遭受无辜？但作为母亲，她又是那样的或者说是“伟大”，不把自己的孩子留在身边，而让别人去照看，这是任何一个母亲都没有那份勇气，是很难做到的。
    而且，这么多年来，母亲对于我的照顾，是那么的无微不至，在家里，我吃的是最好的，用的是最好的，不论家庭有多困难，也总是能保证我上学的费用，在我因为父亲的突然病逝，无法考上梦想中的清华时，母亲为这件事不知流了多少泪。从这些点点滴滴的事情上，我能恨得起来吗？
    “妈妈，我不恨你，这些年来，你对我照顾的太好了，我怎么能恨你呢，你也是有苦衷的。”我平静了一下，说。
    “如果你能这么想，那妈妈可真要高兴死了。”母亲听了我的话，勉强地笑了笑，“这辈子，我不指望别的，就是希望你能不恨我，我真的希望就这么一辈子过下去，一直到死，可是，事情总会有想不到的时候……。”
    我知道，母亲是道出了她的真心话，她能在我在前这么说，是想隐瞒一辈子，冒着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对她产生不利一种想法，她能够跟我这么坦诚，在心里已经把我当成了亲儿子对待。
    也许是母亲太过于虚弱，说了这么长的时间，又是那么的激动，在沉默了一阵后，便又睡过去了。我悄悄地离开了母亲的病房，独自一个人来到空旷的绿化带，百感交集，对着当空的皓月，泪如雨下。
    人生多艰，在我事业渐渐走上正轨的时候，没想到，会出现这么多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真的有点不知所措了。
    我想，除了我自己，没有人会给我一个答案。
    这两天，我是在怎样的一种心情度过的，矛盾、彷徨、悲、喜？酸甜苦辣，五味杂陈。
    这或许只是一种心情，我想在时间的消磨中我会挺得过去。但有一件事，我目前是无论无如也挺不过去的。
    两天后，林子旭拿了一张化验单找到我，从他的脸色看上去，相当的沉重，我立马预感到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我不敢朝那方面想，但心情还是很急迫的。
    “路远，我说了，你可以挺住啊。”林子旭担心地看着我。
    “没事的，我有心理准备。”我勉强打起精神。
    “诊断结果出来了，医生们怀疑你母亲得的是老年性白血病。”林子旭轻轻地道。
    白血病！我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这些天来，度日如年，我不敢想象的厄运终于还是发生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会是和上次的一样搞错了吧。”我大声地叫嚷。
    “路远，你冷静点，这是事实啊，从化验的结果上看，你母亲的各项指标都表现出的白血病的症状，应该不会错的。”林子旭抱住了我。
    “那我该怎么办？”我顿时束手无策。
    “我们去找大夫吧。”林子旭拥着我。
    主治医生办公室，刘主任拿着化验单对我道：“从病人的体征和检查结果上看，你母亲得的是老年性急性白血病。”
    “这病好治吗？”我问。我有点明知故问，但我还是希望从医生那得到让我满意的答案。
    “这种病，想必你也了解一些，好不好治，大家心里都清楚。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ALL)是急性白血病的一种类型，也就是你母亲目前得的这种疾病。ALL是儿童最常见的白血病类型，成人发病率较低，占成人急性白血病的15%～25%，老年人患病率更低，占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的14%左右。不幸的是，你母亲患上了这种病。”刘主任对我作了一些常识性的解释，又说：“至于病源，可能无法考察了。”
    “那我该怎么办呢？”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医生的话让我陷入绝望之中。
    “小伙子，你也不用太着急，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这种病还是有治逾的可能性的。”刘主任安慰我说，“就目前而言，治疗白血病，一般有三四种治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