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美狂豪》439、贼胆大得没边了

    杨柳岸，晓风拂面。
    北方六月，微风和熏，我和林汐漫无目的地在市中心的公园里的长堤上慢步。
    此时已近黄昏，夕阳欲落，金云闪耀，错落在天边的红色晚霞，如美丽少女的衣裙飘带，依然能见到沐浴着金色霞光的飞鸟掠过天际。公园的湖水清亮而明净。公园小道两旁的绿树成荫，一派生机勃勃。
    此情此景，惬意盎然，温馨之余，我不由得生出一些感慨来。来到这个城市将近两年，这两年，我遭遇了这三十多年来人生最大的起落，烦恼、痛苦、悲伤、高兴，在这短短的十几个月中，电影般地尝受过了。而现在，我顿然感觉这一切似乎都是新的，原来这个世界是如此的缤纷绚丽，光彩夺目，又是如此的生机盎然，春潮涌动。无论是曾经有过多少的悲伤，辛酸，不愉快，都已经变得烟消云散。
    从与林汐的不期而遇，到在林氏集团共职，到被辞职，再到自主创业、主题广场、旧城改造拆迁事件，再到母亲病重，一切一切，来得是那么突然，结束得又是那么快。
    傍晚的公园喧闹而静谧，长长的大堤上，一对情侣从我们身旁相依相偎着，喁语喃喃，笑靥流溢灿烂，亲密地走过，看到他们那甜蜜的背影，渐行渐远的身影，我温馨平静的心刹那间又像乱藤一样爬上心头，瞄了一眼身旁正陶醉在这落日余晖的美景中的林汐时，陡然升起些许莫名的失落。
    “看什么呢，都直眼儿了。”林汐见我怔怔的，若有所思。她黑亮的眸子，象荡起一只秀美的杏船，两潭幽水，一汪荡漾，闪着机灵的狡黠，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没什么，没什么。”我装起若无其事的样子。
    “想你的柳一涵吧？”林汐美丽的大眼睛忽闪了一下。
    “哪里，哪里，我想她作什么。”她的性格确实象男孩子，总喜欢直来直去。不过，这次，林汐是完全的猜错了。我又无法去解释，便遮掩道。
    她一提起柳一涵，我还真的有点挂念她，不知道她在许多还好么？她是带着失落和伤心走的，但愿她能在那里开始新的生活。
    “回答得那么快干嘛，做贼心虚，还说没有，一提到她，眼睛又直了。”林汐看到出神的我，讥讽道：“你这个人，其实很简单，什么都挂在脸上。”
    “是吗？你是说我没什么心机和胆量，不会有大的发展前途？”我陪着笑，给自己一个回神的机会。
    “那倒不一定。”林汐说。
    “没有城府胆量的人是很难做成大事的。”我道。
    “你还没胆量啊。”林汐诡异地看着我。
    “怎么？”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看你是贼胆大得没边了。”林汐扬了一下头，用眼睛狠狠地瞪了我一下。
    “即使有贼心，也没贼胆。”我知道她要说什么，我与她的那些，我想她会记忆深刻的，于是，调笑道：“要是有贼胆，我还用等那么长时间，早就把你拿下了。”
    “讨厌，一肚子花花肠子。”林汐娇羞得用力在我的胳膊上拧了一下。
    “暴力。”我捂着胳膊，装作十分痛的样子，想努力证明点什么，继续调笑：“怎么，你喜欢暴力，要不，今天晚上再暴力一次？”
    “你敢……”听到这，林汐捏了捏粉拳，轻轻地给我一下。
    “其实，暴力也是激情宣泄的一种方式，只是喜欢的人群不同而已。”
    “你是越来越下流了。”林汐说着甩开了我，向前走去。
    我紧紧地跟在后面，追了上去。我忽然发现，林汐的身体，居然有些异样，从后面细细打量一下，是的，明显比以前要胖了。
    这丫头，近来是怎么吃的，不怪许多那天说，我还有些不相信。
    公园靠近正街的地方，是一排烧烤摊。白天，这个地方是不允许摆摊的，只有到了夜晚，城管不在的时候，才会有人出来在夜市里做生意。
    “呦~嘿~~羊肉串！羊肉串，新鲜的羊肉，噢~~！喂！来啦~~~来啦！”
    “嗨嗨嗨~~！铁板鱿鱼，正宗的野生海鲜！”
    人头攒动中，街道旁边的小贩们一个比一个喊得起劲！抬头望去，从公园里出来的人们，拥挤在小摊前。当然，吃烧烤的多半是清一色的少男少女。
    不知不觉，我和林汐已经走到了近前。我清楚地想起我和林汐在深圳的那次不寻常的遭遇，正是那次，我们之间拉近了距离。
    每路过一个摊位，摊主便如乞求般地问：“吃点什么？”
    我径直向一处人比较多的小摊前走去。买了两根臭豆腐，用纸包住，回到原处，在林汐眼前晃了晃。在深圳的时候，我知道林汐爱吃这口。
    “什么啊？”林汐笑着说。
    “你的最爱，炸臭豆腐。”我自豪地笑笑。
    “谢谢。”林汐眯起了眼睛，接过来，扯掉纸币，便迫不及待地往嘴里放。
    刚到嘴边，我看到林汐忽然啊的一声俯下身去，作呕吐状，两只臭豆腐随即掉在了地上。
    “怎么啦？”我焦急地问道。
    “恶心。”林汐边含糊地说，边呕吐。
    我赶紧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敲了起来，好一会儿，林汐才止住呕吐。但是，我看到她什么也没吐出来，关心地说：“我们还是到医院里看看吧，怎么平白无故地呕吐呢。”
    “没事。”林汐从随身的LV包里掏出一片纸巾，拭了拭小嘴，满脸红晕地说。
    “要不我们回吧。”我怕她再有什么闪失。
    “没什么事，你看，今天的夜色多好，我们再走一会儿。”她说着，继续向前走去。
    此时，已是夜幕降临，华灯璀璨，大街上华灯璀璨，车流如织，绚丽的霓虹连成一线，光影变幻，交相辉映，沿街栋栋楼宇闪烁着迷幻的灯光，绚丽多彩的街道装饰灯和楼体灯，美不胜收，勾勒出美妙的城市晚景。公园里，花草树木在七彩灯光的映衬下格外婀娜多姿，舒缓的音乐在夜色中随风飘扬。凉亭里，草地上，树林中，人们或跳舞，或漫步，或闲聊，或嬉戏。一条人造小河宛如一条玉带镶嵌在公园边上，夹岸灯光四射，星星点点，连同高楼彩灯一同倒映水中，相映成趣。各种时尚的LED光源流光溢彩，把公园的夜色装扮得分外美丽。
    我们信步再次走进公园，静谧的树林，亭亭玉立的亭阁，迷离的灯光，亭、树、灯交相辉映，一对对年轻情侣携手同游，一边欣赏美丽的夜景，一边感受静谧浪漫的氛围。
    生活不过如此！我心底里暗暗地感叹道。
    “将来你是怎么打算的。”静静地走了好一段，林汐忽然仰起头，问。
    “什么？”我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事业，还是我们。
    “你说呢？”林汐闪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我。
    看到她一副楚楚怜人的表情，我忽然有了一种与她实话的冲动。这些话，我已经憋在心里很长一段时间了，憋得我好难受好难受。我知道，我和她之间，终究会有这么一次倾谈。
    “继续我未完的事业呗。”
    “就这些？”
    “嗯，就这些。”
    “没劲。”林汐对于我的解释自然不会满意。
    “到是还有一点点小小的想法。”
    “啥想法？”林汐睁大了眼睛，急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