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美狂豪》407、晴天霹雳

    自从蓝如凤进了拘留所后，林汐便回到了父亲家，陪伴两位爷爷和父亲两位老人，所以，我们接触的时间也少了很多。
    “好的，等路过超市的时候，我选点食材，给你和老爷子们做两个我拿手的好菜。”我知道我的那两道菜是林汐的最爱，已经有好长时间了，林汐没有吃到，似乎已经淡忘了。我和林汐的关系的缓和，正是从那时开始，我一定要让她这辈子都忘不了，抓住女人的心，首先得抓住她的胃。
    “那还差不多，等了一下午电话，终于有了音讯，我现在也有点事，如果你买的好东西太多，我可以顺路去接你。”林汐调笑道。
    “算了吧，你要是来了，不把我的钱包掏空才怪，好嘞，你就等着张嘴吧。”我深知林汐购物的疯狂，说完，摞了电话。
    林汐今天真的什么人都没有约，只是在等我的电话，让我很惬意。路过超市的时候，我精挑细选了几样食材，拎着准备去林汐家里。正在这时，手机却响了，接起来一看，是柳一涵打来的。
    “我，你在哪啊。”柳一涵的声音听上去很急促。
    “在外面。”我说，“有什么事吗？”
    “你先别回家了，赶快，赶快，到医院去吧。”柳一涵焦急地说。
    “你怎么了？”我着急地问，以为柳一涵出现了什么问题。
    “不是我，是你母亲，刚才晕倒了，我正坐在120车上，往医院去。”柳一涵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这时，我已经听到了电话里120救护车的笛声。
    啊，母亲晕倒了。我顿时傻掉，手机啪地掉在了地上。
    当我急冲冲地赶到医院的时候，母亲已被推进了抢救室。
    “怎么，怎么啦，我母亲怎么啦。”母亲居然被推进了抢救室，情况肯定很糟。我见柳一涵正守候在抢救室的门口，焦急地来回走着。
    “路远，你先别着急，伯母只是晕倒了。”柳一涵见到我，一脸不安地说。
    “什么晕倒，晕倒怎么会到抢救室？究竟怎么晕倒的。”我一连声地问。母亲虽然有高血压的病，但眩晕一阵后，便能缓过来的，这次，从我接到电话，到现在，足足有半个多小时了，怎么会还没有醒过来。
    “路远，你听我说，我和苏董事长从家出来，正好碰见老人家上楼，董事长和老太太说了几句话后，老太太便晕倒了。”柳一涵跟我解释。但她的语气有些吞吞吐吐。
    “苏董事长？”我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是的，苏董事长到我那有点事，出来后，正好在楼梯口遇到了你母亲。”柳一涵用游离的眼神看着我。
    哦。我应了一声，便不再作声了，开始继续焦急地在抢救室外徘徊。我真的有些懊悔，后悔不该坚持让母亲去看护什么装修，以至于这么晚，才回来。她一定是在楼房那边呆的时间过长，加上母亲近来身体又不是太好，给累坏了。
    “没事……没事的……”柳一涵看到我焦急无措的样子，走到近前，伸出手，扶住了我的肩头。
    人在悲痛中是需要关爱的，我无声地接受着她的安慰，不由自主地把头身体向她靠近，一双无住的眼睛直愣愣地向走廊的尽头发呆。
    迷迷糊糊中，我的心忽地一紧，突然发现，在走廊的拐角处，呆呆地站立着一位妙龄女郎。
    林汐！我倏地从柳一涵身边正过身来，想走过去和她打个招呼，或者解释一下我刚才的状态……。
    就在我抬起的一只脚还没有落地的时候，林汐已经愤然转过身，急冲冲地走掉了。
    她怎么会在医院里？我愕然地立在那，没有追出去。
    “谁啊？”柳一涵转过身，看到我的表情，询问。
    “没什么。”我胡乱应了一声。
    我应该追出去，向她解释一下我和柳一涵之间的状态，但转念一想，算了，母亲还在病中，我却儿女情长，实在说法出口，以后有机会再向她解释吧。
    时间过得好漫长，一个小时好象一个世纪一样。当我的神经已经快达到崩溃的临界点时，抢救室的门被推开了，母亲身上盖着雪白的医用单，紧闭着双眼被护士推了出来。
    “医生，医生，我母亲究竟怎么了？”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扶助母亲的病车，急切地问旁边走着的医生。
    “抢救是抢救过来了，不过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医生看了一眼我：“你是他什么人？”
    “儿子。”
    “哦。”
    “她得的究竟是什么病，高血压？”我忙不迭地问。
    “目前还不清楚，基本上可以排队，高血压不可能到了这种程度。”医生说，“下面的事你别管了，去办理一下住院手续。”
    不是高血压，那是什么？我把母亲送进了病房，心里不敢往别处想，便急着去给母亲办理住院手续。
    当我把一切手续办理完毕，母亲还没有清醒过来。我有点着急，便到医生办去询问，医生说，一切要等化验结果出来才能定论。我急问什么时候才能出结果，医生说，常规的化验过一会儿就能出，但有些特殊的项目，需要明天上了班才能出结果。
    我有些迫不急待，便给林子旭打电话。林子旭今天不在班，轮休，幸好他还没有关机，听到我母亲的入院的消息，二话不说，赶紧打车赶到医院。
    林子旭见到我，劈头就问：“怎么搞的，伯母怎么啦？”
    “不知道，还在昏迷着呢？”我站在母亲的床边，不停地搓着手。
    “跟我来。”林子旭示意。
    林子旭领着我到给母亲就诊的那个值班医生办公室。值班医生正在那看我母亲的病历，这是我遵从了医生的吩咐又回家一趟取来的。
    林子旭对那医生说：“张医生，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哦，林医生，他是你什么人？”值班医生看了看我，有点啰嗦地问。
    “我同学。”林子旭道。
    值班医生点了点头，说：“现在具体的化验结果还没出来，不好确认。”
    “以你的经验判断呢？”林子旭道。
    “这……，”值班医生深思了一下，看着我说道：“我并不是妄下结论啊，你要有个思想准备？”
    我心底里突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兆袭上心头，强打精神说：“没事的，医生，你说吧，我能挺得住。”
    “从病人的病历和临床看，我怀疑有点象肾衰竭。”值班医生说。
    肾衰竭？听到这三个字，我的头立刻大了起来，嗡嗡作响，我下意识地扶了一下医生的办公桌，险些没摔倒。
    “从刚才的血常规上看，血红蛋白和红细胞计数减少，红细胞压积和网织红细胞计数减少，病人血三系细胞减少。同时，病人又有过肾病的历史。”医生和林子旭说的一些术语，我听不懂，同时心里又乱，根本没听进去。
    林子旭问道：“确诊得明天吧？”
    “嗯，不过，从病史上看，肾衰竭也是慢性的，她这么严重，可能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引起的并发症，如高血压、贫血、心力衰竭、心包炎、心肌病等什么的。”值班医生说。
    林子旭问我：“伯母遇到过什么刺激吗？”
    “没有啊？”我说。我忽然想到，我母亲在晕倒之前也就是和苏淡芸打个了招乎。
    我焦急地问医生：“如果真是这病的话，医生，好治吗？”
    “肾衰竭初期阶段还可以，如果发展到严重阶段，就是我们经常听说的尿毒症，那就不好办了。”张医生说。
    “您认为我母亲有可能吗？”我想听到一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