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秦凡正要挂断电话。
“对了!”电话那边的主人,忽然补充说道:“听说这次拍卖会的展品中,会有一部分来自大不列颠查理侯爵的私人收藏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我拍下一件,钱我会付给你。”
“好,什么东西。”秦凡应道。
“女史箴图!”对方说道。
“呲……”
秦凡倒吸了口冷气。
女史箴图!
秦凡并不是一个资深的古玩爱好者,甚至连嫩坑都算不上,平常接触最多的古玩渠道,也就是电视上曾经热火一时的“鉴宝”节目。
可饶是如此,他也早就对女史箴图的大名,如雷贯耳!
甚至是刻骨铭心!
秦凡对这样文物的了解来自于央视曾经做过的一档华夏历史文物解读节目,节目将华夏五千年文明所诞生出的历史瑰宝,进行了一个现有知名物品的排名,前十名中,有六样遗失海外,而出自东晋顾恺之之手的《女史箴图》唐代摹本,排列第一位!目前被大不列颠侯爵查理收藏在私人收藏馆中!
这个墓本到底有多珍贵呢?
目前保留在华夏,最为珍贵的藏品,为《女史箴图》的宋代摹本,陈列在故宫博物院,堪称故博院的镇馆之宝!
可饶是如此,藏本上依旧保留着不少的瑕疵,无法全面体现顾恺之的画风以及《女史箴图》的原貌。
可是这并不意味着,顾恺之的文墨,就此失传!
被查理侯爵私人收藏的《女史箴图》唐代摹本,非但是华夏几千年历史以来,最能展现出华夏民族历史文化,和顾恺之神韵的藏本。
在藏本上,更是有着项子京题记,唐弘文馆“弘文之印”,还有宋徽宗赵佶瘦金书《女史箴》词句11行!
画本身及装裱部分压有宋、金、明、清内府藏印,及明清历代收藏者的私人鉴藏印。
堪称无价之宝!
只是可惜,唐本的《女史箴图》在1900年的战乱中,在颐和园被大不列颠基勇松盗往回国,曾在大不列颠博物馆作为镇馆之宝展出过,最终被基勇松的后人,也就是现在的查理侯爵收回,放在私人收藏馆,再也没有现世。
而且,不允许华夏人参观!
秦凡还记得,当时央视的节目,曾经用这样一句话,来形容《女史箴图》唐代摹本的价值和意义:
失去它,华夏民族的闻名,无疑出现了巨大断层;当本该属于华夏的历史瑰宝,以战利品的方式,被陈列在他国博物馆时,更是让有着数千年文明历史的古国,彻底蒙羞!
这已经不仅仅是一张画,而是华夏民族的尊严!
所以当秦凡听到《女史箴图》竟然要在晚上的拍卖会出现时,整个人猛然一震,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问道:“你确定消息属实?”
“我很确定,查理侯爵的家族在这次大不列颠出现的变动中落败,急需大量资金回转运作,而他本人作为马会的常任理事,已经委托马会在今晚的慈善拍卖会上,将这件《女史箴图》进行拍卖,所以,秦凡,无论怎么样,哪怕花再多的钱,再大的代价,你也无比要把这件属于华夏的玫瑰买回来,我们会补偿你的所有损失,也会记住你所做的一切!”
电话那边的声音,充满了烟雨所无法形容的严肃和悲怆。
是啊,华夏民族的东西,自己老祖宗留下来的,凭什么留给那些洋鬼子残忍无道的抢去,摆在家里当成自己的私人物品?
秦凡似乎已经明白,这件事情已经不单单是白蒹葭的个人行为了。
也不是自己的个人行为!
他将代表站在白蒹葭背后的势力。
代表华夏!
把这间属于老祖宗的东西,拿回来!
放在华夏自己的展览馆,供华夏人瞻仰!
“嗯,你说,我该怎么做?”秦凡轻轻吐了口气,说道。
“嗯,你听好,由于马会注册公司是在海外的缘故,所以这件事情上层无法正面出手干预,只能利用像你这样的民间富豪以私人的名义,将藏品高价拍下,但是你要记住,在拍卖会期间,千万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查理是马会的第二大股东,一旦让他知道,你是代表华夏要把藏品买回去,恐怕你的生命会有危险。”白蒹葭语气担忧说道。
自从知道陈雷就是沈家的内鬼后,秦凡就已经完全抛弃了沈家在南都的力量,转手和京城的白蒹葭合作。
转移老家的父母,制造和完善假身份夏天,还有借用她的私人飞机,以及办理马会的钻石会员……
每一件看似小事,但都事关重要。
老爸留着陈雷在集团还有用,秦凡就不敢动用家族的力量,但能将这些事情做到尽善尽美的,也就只有手眼通天的白家了。
“这么严重吗?”秦凡皱了皱眉,“就算查理是马会的第二大股东,但是港岛毕竟属于华夏,在我们自己的地盘,他们还敢明目张胆的,开枪杀死身价几千亿的富豪,这未免也太嚣张了吧?”
“不是,《女史箴图》的拍卖,并不是在慈善会。”白蒹葭说道。
“那是在哪?”秦凡一皱眉。
“公海。”
“慈善拍卖会结束后,马会会以酒宴的名义邀请钻石级钻石以上的会员,登上丽星邮轮,在离开港岛海域,驶入公海后,进行二次拍卖,《女史箴图》就在这次拍卖列表中,虽然我知道你卡里资金充足,但我还是建议你,将所有的资金都留作《女史箴图》的叫价上,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
“嗯,我会注意的,不过上邮轮的话,就只有我一个人吗?还是说,可以带保镖?”秦凡有些担忧道,公海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花天价买下《女史箴图》,万一没命活着回来,一切都将毫无意义。
“不行。”白蒹葭直接说道,“邮轮上会有马会自己的安保措施,不允许任何会员带出了女伴之外的陌生人,而且即便是女伴,也必须同样是马会的白金级以上的会员,方可入内,所以在船上,只能靠你自己。”
秦凡差点想骂街。
早知道就直接把白蒹葭给带上不就算了,智勇双全,一个打几个,只是听她的语气,可能也是刚刚收到消息,现在想往港岛赶,时间上也来不及。
但是一想到,晚上自己要一个人登上邮轮,还得在马会眼皮子地下把《女史箴图》拍下来,拿上岸回去,秦凡怎么想就感觉有点心虚。
“秦凡。”
就在秦凡感到有些郁闷时,白蒹葭忽然开口说道;“秦凡,我知道这件事情可能会有很大的风险,我也在尽最大的努力,为你提供最完善的离开保护方案……”
“而且,在你上船之后,所有通讯设备都会被马会的人没收保管,如果你遇到了什么危险情况,会有一个脖子上纹有红色花瓣的人救你出去,你要保重,我等你回来。”
电话挂断。
秦凡一个站在三十层楼高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维多利亚港,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他自认为不是一个愤青,这次来港岛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在将黎佩姿劝回的前提下,有机会能深入了解,甚至是摧毁龙帮的金融枢纽。
可是没有想到,白蒹葭一个电话,彻底改变了自己全盘的计划。
这件事情很艰难,甚至要冒着生命危险。
可是秦凡想,但凡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华夏人,在这个时候,都不会拒绝白蒹葭,或者是她身后人物的请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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