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冷笑,“你也太瞧得起沈言了,她再疯狂猖獗,也会有人好好收拾她。”声音缓和了一些,“你既然来到本宫的面前,将事情一五一十告知,便是对本宫信赖,本宫又怎么会坐视不管,从今往后,本宫会派几个高手随身保护你,太子妃再有动作,也不能轻易动得了你。”
沈莞目光一亮,“多谢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臣妾必不辜负。”
皇后道,“你也不用做什么,只是,要对付太子妃,你的确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但你手中有一副好牌,利用好了,一本万利。”
沈莞疑惑道,“还请皇后娘娘指点。”
从坤宁宫出来,沈莞唇角勾起,“怪我疏忽,差一点错失了这么个好机会。”
金环道,“现在还不迟,至少还没有撕破脸皮,娘娘只要照着皇后娘娘说的做,绝不会输给那个女人。”
“呵……”沈莞脸上嘲讽,“大姐,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你会对付到我的头上,我又怎么会让你得逞呢。”
次日,沈莞找上门来,脸上带着愧疚,拉住沈言的手。
“大姐,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噢,五妹何错之有?”沈言微笑着,默不作声地,拔下了她的手。
沈莞表情僵了僵,“大姐,你这是在怪我吗?”
沈言落座,“五妹,你这我就不明白了,昨日你对我生分,现在又要来对我亲近,我实在摸不透你是怎么想的。”
沈莞没有等到沈言的吩咐,有些尴尬地堪堪坐下,“这段时间我做多了噩梦,情绪难免不好,所以冷落了大姐,昨夜我想了许多,又服下了有助于睡眠的药,一夜相安无事,醒来心情更是平静,越下越觉得对不住大姐,所以特来与大姐说一声对不起,大姐,你不会怪我吧。”
沈言看到她脸上都是歉意,眼眸含着期待,像是妹妹对长姐的儒慕之情。
沈言差一点心软,可眸底仍然是一片沉寂。
只是含笑,“看来今后,五妹不会再做噩梦了。”
沈菀低声说,“就算做噩梦,也是我想得太多,不该因为情绪不好,惹大姐不高兴,我们姐妹好好相处,比什么都重要。”
“唔。沈言抿了一口茶,“五妹,看得出你还是诚恳,昨日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我们不是普通的姐妹,我们的身上,流着将军府的血,你可明白了?”
沈菀咬了一下嘴唇,“大姐放心,昨日是我不对,以后绝不会如此。”
沈言微点头,“若是有人要挑拨离间我们的关系,五妹又该怎么做呢?”
沈菀明显愣了一下,“我自然不会听她的,我只相信大姐。”
“那就好,记住你的话,五妹,人生的每一条路,每一个结果,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不管你做出了什么选择,最后都不要后悔。”
沈言风淡云轻道。
要走的,她留不住,也不会去留。
不知道为什么,沈菀听了这样的话,感到一阵说不出的惶惑。
如果她赌错了呢?不,她不会错的,沈言完全有理由来害她的孩子,沈巧儿不就是一个证明吗?
可笑,她当初还以为,沈言为她出了一口气,大快人心,没想到,她下一个要害的人就是她。
“大姐,我相信我的选择是对的,那就是珍惜我们的姐妹情深。”沈菀莞尔一笑,“金环。”
金环捧着一个盒子走到沈言的面前,“这是一注天山雪莲,当做是侧妃娘娘的赔罪之礼,还希望太子妃娘娘笑纳。”
天山雪莲得之不易,可见沈菀是下了重本了。
沈言勾唇,“这雪莲难得,我看着也喜欢,就贪心一次吧。”
抬手,碧霞收下了盒子。
沈菀微微愣了一下,“这雪莲是才摘下来的,从天山运送到这里,也无非十天的时间,大姐不好好看看吗?”
沈言没有错过,沈菀眼里的一抹失望,依然带着笑道,“五妹既然来这里坐,我总不能只顾着赏雪莲,再说欣赏的事情,也不急在这一时。来人,备些点心,我要好生款待五妹。”
沈菀像是想到了什么,起身来,“哎呀,我院子里头还有事,怕不能享受大姐的盛情了。”
正好下人也才离开,沈言止住,“既然如此,那就下次吧。”
沈菀道,“情非得已,大姐不会怪我吧。”
脸上仍然是歉意。
沈言莞尔,“怎么会呢,五妹看着我像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沈菀浅笑,“大姐自然胸怀宽广,下次再来看大姐。”
说着在婢女的搀扶下,施施然离去了。
沈言眼波轻转,神色带着一丝意味不明。
等到沈菀离去了,柳嬷嬷皱眉,“昨日才对太子妃娘娘冷淡,含沙射影,今日却来讨好,这女人的心啊,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沈言看她一眼,“或许侧妃受了高人指点也不一定。”
碧霞恍然,“太子妃娘娘的意思是说,侧妃刚在都是在伪装,难怪呢,奴婢觉得,她虽然表现得和以前一样热情,可细细一察,感觉却有不同,尤其是娘娘吩咐奉上点心,她一下子就要离开,怕不是担心娘娘会做什么手脚,心里有鬼的人才会怀疑这,怀疑那呢。”
沈言自然知道,沈莞急着离开,无非是怕她毒害她腹中的孩子,可是,她从来没有把她的肚子视作威胁。
抬眼,谢雁初正穿了一件青衣进来,衬着温俊的模样,倒是和进京城赶考的书生有几分相像。
沈言招手让他过来。
“看样子,谢公子很有闲情逸致啊。”
“哪里?”谢雁初淡笑,“忙里偷闲,来看望娘娘。”
沈言指了指桌上的那一个盒子,“你瞧瞧,有没有问题。”
谢雁初打开,见是一株天山雪莲,品相上乘,莹白如雪,朵朵花瓣流窜着荧光,不由得轻叹一声。
“是谁送太子妃这么贵重的礼物,难道是三皇子?”
沈言嘴角抽了抽,“他送的话,我不一定会收。”
谢雁初眉梢一挑,压低声音,“是因为尊主出现了?”
沈言一顿,“谢雁初,你什么时候学会损人了?”
她想收就收,不想收就不收,和墨君逢一点关系也没有。
只是,楚泽做的事情,怎么也是她心上的一根刺,祖父的生死,是她心头上悬起的一块石头。
谢雁初道,“尊主把身心都托付给娘娘,娘娘想必也不会忍心伤害他吧。”
沈言,“咳咳,这个嘛,看他的表现。”
其实,墨君逢也不算吃亏,毕竟现在她只是睡了他一个。
谢雁初从袖子里取出几只颜色不一样细针,一一在叶子上探过,神色浮起疑惑。
“如何?”
沈言见他这个反应,觉得奇怪。
“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还需要下去好好研究。”
“也就是,这一株天山雪莲有问题?”沈言眸子冷了下来。
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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