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戳了戳她的脑袋,“还一起收,不打破天才怪。”
楚翊她可以随便给他带绿帽子,可是墨君逢她还真不敢惹。
惬意地倒在床上,唉,某人一出现,她就要补觉。
院子里。
墨君逢端起手边的茶,轻抿一口。
“太子妃睡了,我要去陪她,三殿下可还有什么事?”
“不急。”
楚泽走到亭子下,落座,离男人近了,便感觉到他身上隐约弥漫着源源不断的煞气,虽然他隐藏得很好,可是他对高手的嗅觉很敏锐,便知道这个男人身份不俗。
“你究竟是谁?本殿一定认识你,对么?”
那张脸,不像是做过伪装的样子,要么就是这个男人的手段太高明。
墨君逢语气没有一丝波澜道,“三殿下觉得认识,那就认识吧,不过,阁下实在不应该把我当成情敌。”
“噢,为什么?”
墨君逢淡笑,犹如狐面生辉,红衣上似洒满了流萤之光,“因为她不爱你,所以,我们算不上是情敌。”
他的话仿佛击中了楚泽的最痛处,他眼眸眯起,“那么她对你呢,也无非是玩玩而已罢了。”
“再是玩玩,也风花雪月,榻上缠绵,犹如神仙一般快活,可是你,却享受不了这样的福分。”
“你……”
楚泽一颗心犹如坠入冰窟,他们竟然已经……
“不,你说的,是假的。”
“三殿下可相信。”墨君逢抬眼,“如果我们走进了一个屋子,被赶出来的人会是你,而不是我,你要不要试试。”
楚泽沉默了下来,他不想面对这样的事实,他的心更是在颤抖,他本来以为,她只是对墨君逢赤诚,只要等下去,他一定会有机会,可是越来越多的男人出现在她的身边,她并不排斥,唯独是对他……
他相信,不是他随便,而是他不好,是他们没有缘分么?
“知道她为什么不敢爱你吗?”墨君逢摇曳着杯中的佳茗,“你们楚家对她做了什么,早就寒透了她的心,她对你,始终是有距离的。”
楚泽阖上眼,“都是我的错,没有在她最落魄的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
当时,他是持观望态度的,因为她让他错失了一个良机,所以他恨她,他甚至有报复的快感。
如果当时,他肯拉她一把,他们之间,会不会不一样?
“一切都不过是命数。”
墨君逢一叹,起身,垂睫的一瞬间,眼里流过一抹杀意,却终究抑制住了。
楚泽显然是有了防备,带了一群高手埋伏在外面,要是打斗起来,一定会惊动宫中。
楚泽依旧盯着红衣男人,“黑狐狸,肯定要你如实回答,你可认识墨君逢?一个叛贼,一个妄图颠覆这天下的不自量力之辈。”
墨君逢侧首,唇角勾起,“认识啊,可是我不会告诉你。”
楚泽神色有一种被耍弄的恼怒,“那就是你包庇逆贼,也不怕本宫命人抓了你,严刑拷问。”
墨君逢冷然笑了起来,“抓了我,阿言是会难过的,你希望看到她不好受的样子吗?”
楚泽一噎,脸一阵青一阵白,他的口齿还算伶俐,没有在这方面吃过什么亏,就连太子也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却落了下风。
“黑狐狸,你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事情的真相又是什么,本殿迟早有一天会查清楚,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你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墨君逢脚步不停,身影消失在大殿里。
那是楚泽这一生都不能轻易踏进去的一道门,他却可以这样随意。
楚泽心中不平,拳头缓缓收紧,终究走出了这一方院子。
楚翊就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一丝嘲讽,“怎么样,吃了闭门羹吧,三皇弟,原来你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么像丧家犬,我们都是一样,沈言宁愿去碰别的男子,也对我们孰视无睹,你以为你比本宫好得到哪里去。”
楚泽眉头蹙起,神色厌恶。
“至少,我还能和她在一起品酒和饮茶,看昙花绽放,言笑晏晏,这对你来说,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的事情。”
楚翊好笑,“一样的,你也同样得不到她,这些东西都不过是虚妄,安慰不了你失落的心,你也只能拿来自欺欺人罢了。”
楚泽紧抿唇角,胸中蓦然升起一股恨意,却不知道是对谁,可能他恨的是自己,为什么不能打动她的心。
“那一个叫黑狐里的红衣男子,你以为他只是以色侍人吗?错了,这个人身上有一种很可怕的气质,不输于墨君逢,他竟然在太子府进出,太子皇兄,还是多留一个心眼吧,以免他和逆贼有什么牵连。”
楚翊皱眉,的确,那一名男子看起来不像是简单的人,如果他真的心怀叵测,这样出现在太子府里,事情可就麻烦了。
“放心,在本宫的眼皮底子下,不会有漏网之鱼,这件事就不劳三皇弟操心了,本宫自然会查一个清清楚楚。”
楚泽冷哧,“太子皇兄别忘了,先前墨君逢在太子府这么久,太子皇兄还不是让他跑了,给锦华国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好在父皇不知情,不然第一个治的,还是太子皇兄的罪。”
“你也不敢让父皇知道,因为父皇知道了,太子妃也逃不过,她和她的两个孩子都会很惨。”
楚翊早就洞悉了楚泽的想法。
“三皇弟,我们现在争这些,根本没有什么用,还不如按照先前本宫说的,好好合作,把墨君逢收拾了,可惜你怜香惜玉,拖延了进程,你根本对不起楚家,枉费你身上流着楚家的血。”
楚泽缓缓道,“我说过,她是我唯一的底线,我不会像你一样,曾经有这么好,这么难寻的一个女子在身侧,却要把她践踏到泥潭里,你只能得到她的厌恶和恨。告辞。”
说罢移步走了。
楚翊想到前尘旧事,心头一阵恼恨,如果可以重来,那个对自己巧笑倩兮,满腔柔情的女子,他又会怎么对待?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不会再有那样的事情发生。
楚翊手猛的一握,却只握到一片虚空,仿佛早就逝去的光阴,那也不会回来。
沈巧儿已死,那些记忆,成了仅属于他们两个之间的东西,可惜对于她来说是不堪,对他来说,却是再也无法触及的奢侈。
一阵锥心泣血的痛传来,楚翊抬首,太阳辣得刺眼,他的眼睛又酸又疼,心中重起一阵难言的悲凉。
玉修罗,沈言。
既然再也不可能,她死了,也不属于任何人,是不是会更好一点?
楚翊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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