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宁和紫晴姐妹不仅相貌出众,而且因为习武学医,又常年在药王谷中,气质出众,说是哪家小姐也说得过去。
春喜这一年张开了,来了京中因为时常陪着魏华音出门见那些夫人小姐,撑家里体面也学期穿着讲究,也是水灵精巧。
魏华音回头看了眼两人,又看李红莲意味深长自以为是的眼神和讽笑,朝她勾了勾手。
李红莲眯起眼,怀疑的凑近。
魏华音上前两步,凑近了告诉她,“是谁都不会是你!”
李红莲猛地抬眼盯着她,眼底闪着怒恨。看她冷蔑睥睨的眼神,心里顿时恨的冒火。
“白玉染就算没我,死也轮不到你。白大郎要是再换一个,黄花闺女还是高门户!”魏华音冷冷睨着她。
“你......”李红莲咬牙。这个狐媚贱人,之前都不吭声,现在来了京城竟然直接这样说话!?
魏华音冷笑着过去抱了小奶包,跟李氏和白玉染说,“绵绵该回去吃药了!我带她回去吃药,你们就先在这说话吧!”
李氏看天色也不早,“好好!你快带绵绵回去吧!”
白玉染大步过来,抱了闺女,送她上马车,“我待不久,过会就回去!”
知道他们肯定有话说,魏华音应声,“好!”
顾大流先护着马车先行回家。
白玉染送了她们离开,转身过来,面沉寒霜。
“现在没有外边儿了,说说到底咋回事儿吧!这弄的是啥事儿啊?二郎,你这可太不厚道,太不孝了!”赵氏端起架子,坐在白方氏旁边发问。
白玉染冷冷的瞥她一眼,“谁才是外边儿?三房怕是搞不清楚吧!”
“我们都是一家人,你们兄妹仨也是我们养大的呢!”赵氏怒道。
“三房财产是均分的,我们兄妹仨,摊给每个人少是我们兄妹多!你们儿子少,可是占了整一份的!你还有啥说的?跟爷爷奶奶说去!”白玉染毫不客气。
“你......”赵氏怒愤,那个狐媚小贱人显然对他们厌烦的很,不愿意他们来京城,要是他也不站在他们这一边,他们想在京城开铺子哪还有可能?
白玉染厉眼含冰,“还有不孝的,你们三房自己儿子孝顺就行了!我孝不孝,我自己爹娘有数!用不着外人来哔哔!”
“你......婆婆!你看他这个样子,连我都训斥起来了!活像是被妖精迷住了一样!”赵氏立马拉着白方氏就告状。
白老三拉了她一把,让她别吭声,叫爹娘说话。这个时候帮爹娘出头,虽然娘心里是觉的他们好,爹可是向着她们的!再叫她们恨上了,他们的事儿就办不成了!
白玉染冷蔑的看着他们,“三房以后不管当面还是背后,再插手撺掇我家的事,我也给你们找找事儿!”
白方氏脸色铁青,“二郎!你现在是当官了,能耐大了,当真忘本了是吧?!”
白玉染也满脸怒容,“老太太今儿个第二次说我忘本了,我想问问,我是如何忘本了?我做了什么忘本的事?我分家净身出户,我拉着妻子陪嫁帮衬你们发家致富。别人孝敬一两,我孝敬一百两!我哪个地方不对?哪个地方忘本??”
“二郎!”李氏吓的忙上来拽住他,让他不要发火,不要顶撞白方氏。
白玉染怒愤的甩开她,“不过就是见不得我好!贪婪没得到满足!我就成了忘本!”
“白二郎!!”白承祖大声怒喝。认为他是发凶煞了。
白方氏气的浑身发抖,指着白玉染,“你......你个逆子......”
“这是要把你奶奶气死啊!”白老三大喝了一声,提醒白方氏装晕。
啪嚓!!!
茶盅摔在地上,瞬间摔个粉碎。
白玉染甩开李氏和白老大,目光阴翳,直直盯着白承祖和白方氏,“人之初,性本恶!可以容忍陌生人升官发财,却容不得身边的人飞黄腾达!从华音嫁过来,给了你们多少,谁满足了?”
白方氏抖着手,怒咬着牙,“华音华音,我们是来抢她家产了,还是打她骂她了!?你个逆子,一来到就怒喝警告又训骂!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
白承祖心里难过伤心,觉的心寒,也是白玉染不分青红皂白,一来就防备尖锐,又是警告又是对叱。来之前他就已经说了,只是来京城过个年,其他都没有!
本来高高兴兴的来,现在刚一见面,却弄成了这样。
李氏拉着白玉染让他赶紧赔罪道歉,“快跪下啊!二郎!你把你爷爷奶奶气坏了!快给你爷爷奶奶赔罪!”
白玉染就不跪,“从明年开始,染坊的分红,大房,三房全退掉!”
这话一出,赵氏和白老三立马就跳了起来,“凭啥啊?我们又没干啥!”
“那你们说说,华音的染坊,她赚的钱,凭啥白白分给你们?”白玉染面色平静到诡异。
“这是当初都说好的!签了合约的!”赵氏又气急,又惊怒,叫嚷着。
李红莲看看李氏和白老大,白大郎,他们还没啥,白方氏已经头上青筋直冒,聪明的没有说话。当初是老太太说的话,染坊都有份儿,二房已经被踢出去了,大房和三房再踢出去,就是狠打老太太的脸,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白玉染平静的看着白承祖和白方氏,“看见了吗?当初拿着华音的染坊分了,现在就这副嘴脸。是谁忘本?什么才是本?”
“二郎啊!”李氏都急哭了,让他再说了。
“谁家不是帮衬一个家的!你难道不是白家生的,不是白家养大的?!”白方氏咬牙怒骂着,要不是离得远,能立马上去甩他几个狠巴掌!
“那也要我自己的能耐,我赚来的钱,你们才好意思分占吧!?”白玉染嘲讽。
白方氏快要气炸了,“你个逆子!我打死你个逆子!”
白玉染没有躲开。
她叫骂着冲上来,就狠狠打了两个巴掌,“我打死你个不孝的逆子!忘本的东西!”
白玉染生生受着。
白大郎还是跟他一边亲,立马上来就拦着,“奶奶!”拉着白玉染就一边拖。
屋里顿时乱成一团。
“都给我住手!!”白承祖大声怒喝。
李氏看着小儿子白皙的脸上一个红肿的巴掌印子,又是气他,又是心疼,“二郎......二郎!你到底是干啥啊!”
白承祖也指着白玉染,“你......你明儿个给我去寺庙!”认为他是犯凶煞了。
白老大也深信起来,拉着小儿子,看他一脸桀骜阴寒,眼中闪着戾光,但是知道他从小脾气就邪怪,“娘!二郎本来就心里有结,他过的也不容易!”他和大郎都不在乎偏心不偏心的,可是二郎太在乎了!他更是差一点就念不成书,也考不出功名,又命带凶煞,这是受不得这些!
“他不容易?他大鱼大肉吃着!绫罗绸缎穿着!功名利禄,当官发财的!他还不容易!?”白方氏怒骂。心里已经断定,白老大老实闷不吭声,却一心偏着自己儿子的!
“你说的这些,有哪一样是你们给我的?”白玉染怒问。
“二郎别说了!”白老大让他压下火气,别被凶煞迷了心智。
“你看看,娘你看看!爹你看看!这现在成个啥样子了!我看我们还是走吧!这个年,根本过不下去!”白老三在底下加劲儿,喊着要走。真要走,他娘肯定不愿意,没弄个诰命老夫人回去,还刚来就走,到家丢尽脸面!但这话说出来,她肯定恨死白二郎和魏华音了!肯定会压着她们,逼着她们答应她提的要求!
到时候老太太要死要活,她们在京城做着官,还要脸面,肯定不敢不听从!
“你们是来好好过年的吗?自己心里都打着什么主意,有什么目的,以为别人不知道?”白玉染冷哼。
“我们打啥主意了?有啥目的了!?我们就是来过个年,搞的像抢占你们家产了一样,连门都不让进!上来句句话都刺我们压我们!不敬长辈,连自己爷爷奶奶都忤逆顶撞!还有你这样儿孙吗?你还是个当官的,圣贤书念到哪里去......”白老三端着架势就训斥。
白玉染冷嗤着打断他,“我用不着你来教训!把自己儿子教成才就行了!”
“我也不管你们有什么目的,你们既然说没有,那就憋住了!一个要求都别跟我们提!别自己把自己的脸打肿了!不要脸面!”白玉染怒斥完,转身就走。
看他气势汹汹的出去,白老大和李氏连忙追,“二郎!二郎!?”
白方氏气恨的青筋直冒,两眼发黑,“逆子!逆子!白家咋会有这种孽障!?”
“还不都是被狐狸精灌了迷魂药!被迷住了眼!”赵氏立马在一旁咬牙说。
李红莲冷眼看着,没有说话,心中的嫉恨却怎么也忍不住。他为了魏音姑那个狐媚子贱人,竟然跟家里闹到这个地步!老头子和老太太来过年,这才头一天,就准备把老头老太太气死过去呢!
想到这,她眸光闪烁起来。
走到门口的白玉染停住脚步,转身看着李氏,“自己软弱无能,尽你自己的孝道,不要连累坑害儿孙!”
李氏僵愣住,脸色煞白的看着他,“二......二郎......”
白玉染直接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二郎!!”李氏泪流满面。
白老大也脸色极为难看,尤其是听着院子里白方氏咒骂,三房撺掇,他们这边咄咄相逼,二郎又分毫不让,这样下去,这个家还能好得了吗?
“爹?二郎他这样......是不是凶煞犯了?”白大郎担忧问。
白老大也担心这个,进屋跟白承祖说,“爹!我和大郎过去看看吧!二郎平时也不会这样的!”
“平时不会这样,还不是听了枕头风才变成这样的!”赵氏撇着嘴说。
白大郎气怒的脸色发紫,“就你在这说说二弟妹!我都听见几十回了,也没见二弟妹说过你!你还想二弟妹拿钱给你们开铺子,还这样说,还说你们不是来找事儿?”
赵氏拉下脸,“大郎这是咋?跟她们是亲的,也是看不起我们,也要跟着闹一场是吧?!我们说过啥了,干过啥了!好好来过年,是谁搞出来的事?”
白大郎气怒的喘着气,“我都听见你们说开铺子的事儿了!”
他们一路上虽然急行赶路,但是到了宿头也都正好找了地方投宿,来的一路各种的盘算,白大郎不止听见一次了。
“你也反天了是不是!?”白方氏阴着脸怒骂。
白大郎没有白玉染的硬气和气势,抿了嘴,心里又气火,也没再说。
李红莲终于出声,“公公说要去看看,你们要去哪看?她们住在哪都不知道!”
白老大也愣了,只听说在四条街外,却不知道是东西南北哪一边,又是哪一户。
“这也大晚上的,总不能挨家挨户去问,自己儿子住在哪!”李红莲抿嘴。
白老大不说话了。
这时候守门的刘老汉出声,“大老爷若要去,老奴可以带大老爷过去!夫人让管家带着我们走了两三趟记着路。”
白老大一听,忙道,“那我过去看看!也说说二郎!”
白承祖没阻拦。
白大郎看了看,也跟上去。
刘老汉带着两人穿了四条巷子,听到侍郎府门外。
白玉染也刚到家不多会,脸色都还没有缓过来。
魏华音正拿着冰块在给他敷脸,“打你你就不会躲开?”
白玉染抓着她的手,脸色幽沉,不满气愤的噘着嘴。
“大人!大老爷和大少爷过来了!”夏来跑过来通禀。
后面白老大和白大郎已经被钟叔领着过来,“二郎!?”
见魏华音正给他敷脸,白老大叹口气,“你奶奶也是气坏了,才打了你。”
“她是为了让我明儿个顶着这个脸去上朝,好让别人都知道,我父母爷奶过来了,我不行孝道!挨了打!”白玉染沉声嗤道。抓过冰袋,不让敷了。
“奶奶都是听了挑拨才这样的!”白大郎有些气怒说。
“她心里本来就没我,也看不起我!当初我念书,她就不同意!我中了功名做了官,白三郎没中,她就心里偏着,难受了!”白玉染冷呵。
“也别这么说你奶奶!手心手背都是肉!”白老大说着看了眼魏华音。
魏华音低眉顺眼,“我先去哄绵绵睡觉。”
白老大张了张嘴,叫住她,“音姑!你奶奶之前也不是那样的!她也是疼你们的,就是想着一家人都能好起来,又听了些闲言碎语,这才想偏了!”
“我知道。”魏华音笑着点头。白玉染针对她们,也不仅仅为了她,还有别的事。而前世里,只怕她们也做的够过分,让白玉染对她们那么冷漠淡薄。
白老大开始劝两人,“刚才气急了说着要回老家,这都不远千里来了,哪能这个时候就走!也是让你们爷奶丢脸,你们也是脸面不好看!你爷爷来的时候就说了,过个年我们就走!最多也就是过完十五,我们就都回去了!好好地过完,也别说啥了!”
“好不了!”白玉染直接肯定说。
“二郎!”白老大叫他,皱着眉,神色不好。
白玉染问他,“是谁撺掇吹风,说让老太太来做诰命夫人的?封妻荫子,再封是母亲,根本没有她的事儿!话是谁撺掇的?封不了,不是找事儿!?”
白老大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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