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p1()</script> ? 当天中午,这个事儿一传十、十传百,整个村子就像炸了的马蜂窝,陆陆续续有人拖家带口的从村口离开。想来也是,一个村里住了几十年,互相之间难免磕磕碰碰,农村生活单调,吵架拌嘴更是大家的日常娱乐。凡是此前和老太太闹过别扭的,哪个不被吓得求神拜佛,生怕下一个就找上自己。所以能有去处的都跑了个干干净净,其中就有何翠萍一家。留在村里没跑的都是嘴上说无愧于心的,其实到底是无愧于心还是实在没处去,谁知道呢。 何翠萍当天就去了表妹李婶儿家,第二天李婶儿找到了张钰诚。这两天村长都是提心吊胆过来的,好在村里没继续出什么邪事儿。结果到了第三天,村长找的师傅还没来,反是张钰诚他们自己送上门儿来了。 村长说的口干舌燥,终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完了。实在太精彩,又匪夷所思,完全颠覆了方波的人生观。方波真想问他还有没有续集,他看看真一,她也是眼巴巴的望着村长,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 这时张钰诚说话了:“那麻烦村长带我们先去看看刘保利,随后再去坟地。” “饭好了,吃了再去。”说话间,院子里的大娘已经张罗好了一大锅面片儿。 午饭后,村长带着他们师徒来了刘保利家。整个屋子里空落落的,家徒四壁,一进来就像进了空调房,凉飕飕的。方波想想村长刚才讲的,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悄悄往师父背后站了站,又被真一往前推了一把。 张钰诚走到床前,只见那刘保利躺在床上,面色如常呼吸均匀,就像常人睡着了似的,感觉不到什么异样。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铜铃,用左手食指中指夹住铃耳,慢慢抬手至齐眉,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一边手腕往外一抖。“叮~~”得一声,屋里响起清脆的铃声。 方波的耳膜猛地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他觉得铃声越来越小,就连眼前的事物也越来越远,就在他几乎快承受不住的时候,耳膜的压力又转瞬间消失。接着张钰诚又抖了两次手腕,铃声又在屋里回响了两次。三次铃声过后,方波感觉耳聪目明、神清气爽,之前的不适感彻底消失了。 师父手里的铃儿看起来不大,最多也就一个香梨大小,居然这么古怪?这东西之前从没见师父拿出来过,于是方波开始偷偷打量起来。这铃儿是口钟的形状,壁上有很多花纹,看起来不是很光滑,还暗不溜秋的,看不出一丁点儿金属光泽,倒像是一块木头雕刻出来的,居然能发出如此响亮的金属声。 他还没看够呢,张钰诚已经将铜铃收回手中,走上前用右手翻开了刘保利的眼睑查看。一般丢了魂的人,瞳仁会涣散,看起来眼神儿无法聚焦。可是这刘保利的瞳仁却和正常人一般,甚至还有炯炯有神的感觉。 张钰诚心里纳闷,他感觉光线不太好,就偏了一下头。可他头刚偏转,发现刘保利的眼球也跟着微微转了一下。张钰诚更是纳闷了,没了知觉眼球怎么还会动?他以为是自己眼花,就又偏了一下头,刘保利的眼球真真切切的又跟着微微转了一下。不是错觉啊……张钰诚低头向前凑近了点儿,打算看个仔细。 突然!刘保利的瞳仁急剧收缩,猛的变成了一条竖线!瞳仁的颜色也从黑色变成了金黄色!金色竖瞳死死地和张钰诚对视着! 张钰诚顿时觉得一股冰冷的寒意扑面而来,心中骇然!他急忙左手夹起铜铃,右手捏诀指着刘保利,口中大念净心咒:“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他边念咒边腾腾腾往后连退了三步,吓得方波他们三个也慌乱的跟着往后退。张钰诚念完咒后,手腕发力抖了一下铜铃。“叮~~”,这回的铃声比前三次要大的多,几个人感觉自己的耳膜“嗡~~”的炸了一下,方波和真一还好,村长这下彻底撑不住了,“扑通”一声,歪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铃声在屋里回荡了好一会儿才消散,随着铃声清心定神,大家从慌乱中镇定下来。真一赶紧上前扶住张钰诚的胳膊,急切的问道:“师父!怎么了?” 张钰诚摆摆手说:“没事,你们往后站站。”真一看师父如临大敌的样子,有点执拗的不肯退后,还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碧绿色的小剑横在胸前。 方波眼睛都瞪圆了!今天可真是大开眼界,师父的铜铃,真一的小剑,平时可都是没见他们拿出来过,看起来都很厉害啊。想起自己两手空空,连个趁手的家伙都没,他不由得急的四处乱瞄,看看屋里有没砖头、棍子啥的。 张钰诚见真一不往后退,只好无奈的说:“替我护法,别乱动。” “嗯!” 张钰诚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箓,口里疾速念起咒法。语速太快,方波啥都听不清,最后只听到师父大喝一声:“金光速现,覆护吾身!” 就见张钰诚左手持铃,右手持符背在身后,猛的向左跨了一步,接着又向后退了一步,然后不停向左、右、后跨步,就是不向前。就这样,他居然三下两下就快到床前了,方波看了一眼师父的脚步,就头晕目眩,感觉这步伐完全违反了常识。 不敢再看师父那边,也没找到趁手家伙,方波只好向真一身边慢慢靠近。他见真一咬着下唇,手里紧握着碧绿小剑,紧张地看着师父。他再转头看向师父那边,张钰诚刚好站定在床前,左手将铃举至眉心,右手从背后挥出,“啪!”一声,黄色的符咒紧紧的贴在了刘保利的额头上。 张钰诚做完这些动作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接着他向后疾退一步,右手又背到身后,继续盯着刘保利。这下方波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师父右手里居然又多了一把红色的木剑,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从哪抽出来的。这些宝贝平时都藏哪啊?难道。。。?方波想起了郭德纲调侃于谦放大哥大的方法,差点憋不住笑出来。 屋里安静了好大一会儿,张钰诚才放下左手,长吁一口气,说道:“好了,没事了。”他说完收起右手的红色木剑,方波这次才看清是放袖子里去了。真一也把自己的碧绿小剑放回怀里,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真一、小波,快把村长扶起来。”听到师父的吩咐,方波这才想起来村长还躺在地上,连忙和真一一起把村长扶得坐了起来。 “师父,村长这是怎么了?” “不碍事,他毫无道基,受不住刚才的铃声,被震晕了。” “师父,那铃儿是啥宝贝啊?这么厉害!”方波对这最感兴趣,如果不是怕被师父责骂,都打算讨过来玩玩了。 “回头再说,我先把村长叫醒。”张钰诚说完,还是用那个铜铃在村长耳边轻轻一抖,不一会儿,村长就转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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