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向长生》一百八十七、要比天大的好处才行

    方正跟沈千机走进太清楼，发现太清楼里面原来就是一个大空场。外面看着有好多层，里面却只有一层，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端坐在一个占了半个屋子大的平台上，平台除了对大门的一面是空的外，另外三面围着的都是巨大的书橱。
    偌大的平台上，除了一张矮几之外，再无任何摆设。而平台的顶部灵气翻腾，形成了灵气云海，显然就是太清宗的天河灵脉所在了。
    那老者脸上寿斑点点，沟壑纵横，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不过有俩道雪白的，长长的寿眉几乎垂到腰间了，给老者平添了几分仙风道骨。
    见二人进到屋里来后，老者站起身形，冲二人抱拳说道：“方门主大驾光临，太清宫蓬荜生辉啊！
    在下秦山河，一直想拜访下您这位横空出世的少年英才，奈何受困于天河灵脉，不敢离开太清宫，这么久了竟然缘悭一面，如今方门主到访，也算让老夫终偿夙愿了。”
    方正抱拳回礼道：“得蒙秦门主青眼，小生诚惶诚恐，与坐镇太清宫，统御太清宗万载不坠名头的大能相比，小的这点成绩当真不值一晒。”
    说完这话，方正拿手虚引了一下沈千机，对秦山河说道：“这位是在下于仙界的故交金仙沈千机，异类得道，神通广大。若是算起得道年月，只怕还要大秦门主不少那！”
    沈千机冷哼一声，说道：“我起码大他几万载！”
    秦山河闻言，转头向沈千机施礼道：“原来是我修真之士前辈高人到了，早听界间有传闻沈前辈，说沈前辈独创雾梦泽于灵通界，托庇一群外道诸妖。
    如今得觐见真颜，秦某荣幸之至啊。”
    沈千机脸色依然很冷，说道：“荣幸？你那徒子徒孙们从我俩进门开始就对我俩冷嘲热讽，我却没看出你们对我俩的到来感到多荣幸那？”
    秦山河笑了，说道：“老夫对二位刚才到来发生之事当真是不知晓的，老夫只是让门下去取些酒菜来招呼二位，可不曾让门下弟子去嘲讽二位。
    如果门下弟子对二位有得罪之处，那是门下弟子对老夫阳奉阴违，老夫枯坐太清宫不能离开，有心管但是力未逮，所以此事还请沈前辈和方门主海涵。”
    沈千机再次冷哼一声，口气更加不善了，“我大你几万载，你在我面前一口一个老夫，你有我老吗？
    你刚才这番推辞能骗得了谁？我俩一进太清宫，整个这么大的宫殿群落当时就有感应，我们在外面说的话你又变成不知了！
    你秦山河执掌太清宗万载，一己之力护佑全宗弟子的家眷老小，你会管不了你的门下？”
    秦山河脸上笑容不变，伸手拿出一封信函，不疾不徐的冲着方正说道：“老夫当日约方门主一叙，方门主的理由是有事关各界诸族前程的大事要商讨，要和老夫的太清宗深度合作，共襄盛举。而最后老夫侧面得到的消息是方门主在教徒弟。
    老夫得知后怎么办的？老夫选择了相信方门主的回信内容。
    灵通界之事方门主早就跟老夫透露过，这也是我俩门宗合作的基础，老夫听你的话开银行给你的超市供符箓法器，都是为了太清宗的元婴修士能去灵通界修行。
    如今灵通界倒是来了客人来我界修行了，我太清宗还一个元婴都没到过灵通界了，前段时间你的徒弟石坚来拜访我，开了一大堆条件才允许我门宗的人去灵通界。
    他说了很多魔族与你逍遥门的内斗，说了很多灵通界当前形势险峻，老夫虽然听着都觉得匪夷所思，但是为了能去灵通界也选择信了石坚的话。
    今日你找了个弱冠少年说是上界金仙，老夫从未听说金仙能自由在人界活动的！老夫当年游历各界，如今这太清楼里藏书万卷，所以老夫对天地因果报应不是一点不知的。沈千机能下界，难道他不要修为了吗？
    但是，老夫还是选择信了这位少年是我的前辈！
    其实啊，这话没有真假，只有你愿意信还是不愿意信，九真一假便是至理真言了，九假一真若是那点真对你有好处你都该信。方门主，你觉得老夫说的对吗？”
    方正听秦山河说完后，点头说道：“你说的对，一般情况下你这么想没错。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你所应该猜测假的都是真的！
    我教徒弟只是我跟雪云、老沈商量事情的余外之事，我们真的讨论了这么多天接下来的事该怎么办，教徒弟只是我间隙的时间做的事，同时也是因为我们三人商讨的事不便为外人所知，所以用教徒弟掩人耳目罢了。
    石坚跟你说的有假有真，他的初衷确实是要让逍遥门脱离魔族的依赖，但是他眼界太小了，同时有些秘辛他还不知情，所以才做出这等选择的。
    而老沈真是的蜃龙金仙下凡，他和你猜测的一样，不要修为了，因为他有不得不下界的理由。
    算上老沈，我们已经三个金仙不要修为上界了，玄英更是几乎断绝了再回仙界的可能，我们为这事牺牲太大了！你不信没关系，很快第四个金仙也要下界了，他是你的老相识——白天羽，那时候你不信也得信了。
    我今天拜访你的目的就是要和你合作，就像回信中写的那样，要跟太清宗深度合作，共襄盛举。
    怎么跟我说这事我们商量了很久，最后决定，和你开诚布公的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跟你说清楚。因为既然我们打算跟太清宗相扶相持的走下去，就不能有所隐瞒。
    一个谎言要用十个谎言去圆，我们没那么大的精力去编织一个大谎言去骗你，所以才要跟你实话实说！”
    方正说完这些话，回头冲沈千机说道：“把咱们的乾坤地理图拿给秦门主看看吧，把我们怎么裹入天尊和冥皇之争，今后要怎么做都跟秦门主说清楚吧。”
    沈千机径直走到秦山河所在的平台上，掏出一个卷轴，念动法决打开卷轴向外一丢，平台上出现了一副巨大的地图。
    秦山河看着那地图上形状各异的小块连接成一副大图，探询的问沈千机道：“这是什么？”
    沈千机傲然说道：“这是乾坤地理图，你看到的每个小块都是这凡间小界中的一界！”
    说完这话，沈千机伸手点开代表灵台界的小块，那小界地图瞬间方大，一幅幅山川河流的景象在秦山河的眼前划过。
    秦山河看到熟悉的灵台界景观，不由得呆了一下，他走到那地图前，看着各个小块上闪烁着各界的名字，伸手一直其中一界，那界中的景象开始在他眼前浮现。
    沈千机看着秦山河连续换了几方小界的地图观看，不由的笑了，说道：“秦山河，你当年走过的地方还真不少啊！别再翻了，乾坤地理图是仙界至宝，这幅是我下界的时候天尊给我的拓本，世间就这么一张，你还有什么不信的吗？”
    秦山河听到这话，收了手叹气道：“如何会不信那？秦某适才言语得罪二位金仙之处，还请二位雅量海涵。太清宫简陋粗鄙，当不得二位金仙大驾，二位请回吧，改日秦某备齐礼品亲自登逍遥门给二位赔罪。”
    沈千机愕然愣在那了，半晌说道：“我们还没说想怎么跟太清合作那？你如何就拒绝了那？”
    秦山河苦笑道：“您刚说的什么天尊冥皇，我闻所未闻，但是也知道您不会骗我的。只是这神仙打架，岂是我等小民参与得了的？所以，小老儿不想听了，只想躲得远远的，二位金仙就算许了小老儿天大的好处，小老儿也不敢收了。”
    沈千机此时看了一眼方正，意思是你不是说你肯定能说服秦山河吗？现在人家连让我们说想怎么办都不听，你还能有什么办法。
    方正此时微微一笑，走到秦山河近前，对秦山河说道：“我只说我们要深度合作，共襄盛举，这合作一般都是互利互惠的，谁也不能沾谁便宜才好合作。我又不曾说要给你好处，你怎么就说不敢收我的好处了那？你若不想要好处，就不会开口说给天大的好处也不敢收了！
    好吧，既然秦门主开出价码了，就是要比天大的好处还大的好处才肯跟我们合作，我也开诚布公的开出我的价码，我们这等身份了实在没必要跟市井小贩一般讨价还价了。
    秦山河，你赢了！我们的合作我决定让出我们的好处给你了，我个人觉得，我给太清宗的好处真的已经比天大了，秦门主有兴趣听我们谈谈了吗？”
    秦山河听完方正的话，微眯起双眼，说道：“秦某愿闻其详！”
    方正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这就对了嘛！其实我给你回信后，你老秦已经心动了，你派那三个元婴真人去挑衅我们就是想表明太清宗可以跟我们合作，只是不能作为附庸，你们不怕我们，你们必须要平等位置。
    现在你看到乾坤地理图之后，听到我说天尊和冥皇之争后，就知道我们真的这次麻烦不小。
    天尊能给出这异宝只能说明我们确实用得上此物。怎样才能算必须用的上此物那？那肯定是我们要在诸界纵横才能达到目的。所以你对我们找你的目的已经很了解了。
    你通过太清银行和灵通界来客的接触，看到了灵通界来此界后对太清宗造的各种东西的新奇。这时你就知道我们找你的目的是什么——那就是我们去别界非常需要太清宗的奇工百巧。
    于是你看到乾坤地理图后不想要平等合作了，你要有好处才肯跟我们跟我们合作。因为整件事可能会很麻烦，但是同时能去诸界纵横，那好处也必然很大！所以你要我现在就明确你能得到多大好处后，才考虑值不值得帮我们，怎么帮我们。
    其实这些话明说就是一句话的事，非要演那么多场戏干嘛？还装模作样的往外推，我若看不出来怎么办？你这比天大的好处还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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