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灵档案》109-114

    第109章 短暂修炼
    魇娘接过司魂哨，捎带看了老鬼和陈玉一眼，之后就转身出了门外等候。【无弹窗..】
    大约五分钟之后，我就听到了门外三人的对话，我清楚的听到龙江瑶恭敬的称呼魇娘为陈仙姑，而且魇娘吩咐的事儿他们也没有回绝。
    不过就在魇娘吩咐完之后，龙江瑶还特意要求要见一眼鬼头人才能放心，而魇娘则是严肃的说了这么一番话。
    “三司大会的时候你就会见到鬼头人的，在此之前为了避嫌，鬼头人谁都不见，另外，因为你们是这里的东家，三司大会的各项事宜就都由你们来负责安排了，其他的主事人你们也负责接待一下，我的话听明白了吗？”
    “谨遵陈仙姑的吩咐，另外最近风声比较紧，请鬼头人和陈仙姑尽量不要外出，免得耽误排程，大银号的人就在左近，有事儿的话您只管吩咐他们去做就可以了，鬼头人和陈仙姑舟车劳顿，龙江瑶就不打扰了，先行告辞。”
    说完门外就没了动静，不久魇娘也回到了屋里，同时跟她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熟悉的面孔，不过这个熟人进门之后就一直躲着不敢见我。
    看到他这么躲来躲去的，我也终于忍不住嚷了一句：“赤尸鬼花洋，当初你打我那一拳的勇气去哪儿了？”
    说到这儿，魇娘也往旁边一闪，直接把赤尸鬼花洋闪了出来。
    这时候我才看到赤尸鬼的脸色很难看，脸上还有外伤，所以我就有些奇怪的问道：“你这伤是怎么弄的？谁能把堂堂的六代邪灵打成这个样子？”
    此时赤尸鬼的霸气荡然无存，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说明白，过了好大一会儿魇娘才终于忍不住说道：“这个丢人的家伙是让牛鼻子给打了，因为御用说书人一脉很久没有鬼头人了，所以江湖上自称名门正道的牛鼻子才会这么嚣张。”<script>s3();</script>
    “该，之前他还伙同那个老东西想要谋杀我，你既然那么有能耐还回来干什么？魇娘你不要替他说话，我想听他自己跟我说。”
    这时衣衫褴褛的赤尸鬼不好意思的往前凑了凑，这才低着头说道：“邪灵虽然有能力，但是并不是无敌的存在，玄门的道术就是我们的克星，这点鬼头人也是知道的。”
    “说重点，我不想听这些没用的。”
    赤尸鬼此时逻辑了一下语言，不久才继续说道：“邪灵自古就没什么自由，除了要躲着那些牛鼻子以外，还要时刻听鬼头人的差遣，你不知道鬼头人比那些牛鼻子更狠，在他们眼中我们的命根本就不值钱。”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也是从小看我长大的，我有坑过你吗？”
    “没，没有。”
    “既然我都没坑过你，那你为什么要坑我？就因为历代的鬼头人对你们不好吗？合着你觉得我会跟他们一样？”
    “不，不是。”
    “那是什么？今天你要不把话给我说清楚，我还真的就新仇旧账一起算了你信吗？”
    此时，魇娘再次闪到了赤尸鬼前面，帮衬着说道：“你就别挖苦他了，他既然能回来就证明他知错了，而且谁也不知道你这一代鬼头人会这么善良，你是奇葩懂吗？”
    听魇娘这么一说，我心里的火气才稍微缓和了一些，回头我也跟老鬼说带赤尸鬼去换件衣服，免得在三司大会上给我丢人现眼。
    不过赤尸鬼在出去的时候还特意说了一件事儿，他说寄生邪灵心魔榜被人抓走了，如今在哪儿都不知道，死活就更不知道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也没太激动，因为这种事儿我知道早晚都会发生，当初出现过，如今也肯定会出现，只不过没想到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
    而且是我让魇娘召集邪灵来助威的，所以我担心接下来的三司大会上会因此出现什么变故，如今三司是一盘散沙，任何人都有可能趁虚而入，民间的所谓名门正道一直都视邪灵为眼中钉肉中刺，就算邪灵做的是好事，他们也一样不会放过。
    这是古往今来延续下来的一种弊病，那些牛鼻子老道士也都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为了给自己找存在感，他们才会所谓的到处去游方做善事，孰不知他们中间还有很多的败类，而且还有打着他们旗号四处招摇的江湖骗子。
    这个就是现如今的社会风气，科技发展的同时造就的江湖遗祸，并且只要不是威胁到了某个人某个组织的利益，这些琐碎的江湖事儿也就从来没有人去管，我不是什么救世主，这些事儿我自然也没理由和时间去管，不然就算我累死了也没人说句好话。
    所以为了收买人心，培养自己的心腹，赤尸鬼的事儿我必须要出面去表个态，不过这要等到三司大会之后，而且三司大会这一关能不能顺利通过，直到现在我心里都还没谱。
    等赤尸鬼换了行头，老鬼才又带他来见我，之后的时间我也详细询问了具体的经过，那时候才知道袭击赤尸鬼的居然是一帮青城山的牛鼻子。
    先前我就说过，青城的道士守的是酆都的鬼门，按说他们和武陵道士干的活儿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武陵是御用说书人后来夺过来的一个堂口，具体说这个堂口是用来干嘛的，我知道的也不是太多。
    另外，青城山自古就香火鼎盛，山门的牛鼻子也从来都没受过武陵道士那样的苦，正因为没有什么特殊条件制约，所以人丁才无限制的壮大，我估计如今青城的道士都未必会理会自己祖上镇守的酆都鬼门了。
    所以说要想教训这些牛鼻子的话也很简单，靠魇娘的关系在酆都鬼城搞个演习之类的活动就够青城牛鼻子寝食不安好几年的。
    哪知道我刚想到这里，魇娘就忽然朝我看了过来，并且还尖刻的问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也别忘了我是干嘛的，人鬼殊途，这是自古相传的老话，你要不怕给自己惹一身的麻烦就继续想，反正我能力有限，到时候帮不了你的时候看你怎么办？”
    “我也就随便想想，至于这样的吗？好了，这件事儿以后再议，你差人去打探一下寄生老鬼的情况，等三司大会完毕，情况如果依旧良好的话，我们马上就去找他。”
    说到这里，老鬼也忽然问我说：“大银号是御用说书人的基础产业，花月楼留下来的那座金山就是一代代的盘剥和贪污来的，所以说金山是属于大家的也没有错，因此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龙江瑶问你大银号的事务你打算处理你会怎么回答？”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贪财是人的本性，这也是现今社会最大的弊病，所以要想让大银号乖乖的听话，我们做事就不能太地主老财，我只要两成，其他的八成都属于地方，这不算狮子大开口吧？”
    “恕我直言，如今你背靠一座金山，而且还是龙氏产业最大的股东，并且老警察还帮你推广杂志，你小子的钱已经够多的了，这两成你就不能不要吗？”
    “你听好，要不要和拿不拿是两码事，其实我从中抽两成的意思，只是为了试探一下大银号在民间操作所需的消耗究竟有多大，更想知道有多少人中饱私囊，要不瞄了这些蛀虫，大银号早晚亏空，说不定区区的两成他们都答应不了，要不咱们就打个赌，你要输了就把你这些年聚敛的财富都给我吐出来如何？”
    老鬼沉默不语，此时魇娘也一个劲儿的笑，所以看起来老鬼也是蛀虫中的一个，等有时间我真得敲他一笔，不过要千万注意量度，绝对不能把他惹毛了。
    其实话说回来，爷爷去世之后，法器局的事务就落到了老鬼身上，他这次来其实也是代表了法器局，无形之中三司已经让我搞定了一个，所以剩下的两个只要同意归附就可以，正所谓适可而止，我不能逼的人家造反不是？
    三司大会就在眼前，接下来的这几天时间绝对不能出现任何闪失，该提防的要提防，不该做的我肯定不去做。
    大蝰蛇是我保命的最主要手段，他在这个时候和我一心，也正说明了我的运气在好转。
    不过大蝰蛇虽然是听话了，但是每天我都要喝那该死的奈河水，而且魇娘还说的有鼻子有眼儿，说奈河水更能增进我和血葵之间的感情。
    其实我也知道她这么说纯属是安慰，让我喝下奈河水的意思就是为了让血葵尽快适应我的身体，而且魇娘还跟我说过奈河水可以称得上是鬼域的母亲河，黑水蕴藏的能量非常惊人，能巧用这种自然能量的话，我的能力会有实质性的飞跃，但是她却没说奈河水蕴藏的能量会让我一步步的丧失人性。
    除此以外，接下来的这几天时间里，在每晚我喝下奈河水之后，魇娘都会温柔的依偎在我身旁，并且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就和我大被同眠，那种事儿也没少做，至少一天一次。
    除了白天时间，她还不让老鬼多跟我交流，而且还把陈玉彻底的隔绝在外，我的饮食起居完全由她负责，虽然我一开始还感觉到有些不适，但是几天之后就发觉自己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好，并且脑子里还多了很多以前都不知道的东西。
    每次半睡半梦之间，我都能看到魇娘独自一个人站在窗前发呆，看她一动都不动的背影，我也倍感凉意。
    另外，那些黑影梦魇几乎每晚都会光顾我住的房间，这些鬼东西在短暂的和魇娘交流之后，还张开嘴吐出了大团的黑雾，这些黑雾也完全被魇娘吸收进了体内，所以我感觉魇娘不光是在努力的养精蓄锐，而且她似乎还在为更大的动作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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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0章 牯藏节鬼话1
    龙江瑶要准备六十年的流水台帐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事儿的，所以在我身体状况一天天好转之后，我才提议魇娘说想出去转转。【..】
    毕竟好不容易才来一趟，要不了解下当地的风土人情和山水景观可就白瞎了。
    魇娘没反对，而且听说能出去转转也兴高采烈，看她一改几日来对我严加看管的作风，我心里也纳闷这个女人的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不过有些事儿我也不想多去过问，因为魇娘做事风格怪异，而且从不按套路出牌，并且自打知道她手底下有一支数量庞大的梦魇大军之后，我也尽量不去惹她生气，我知道让她生气的后果有多严重，她一旦发怒会分分钟让雷山西江变成一座死城。
    最近几天天气还不是太好，晴朗的天空并不多见，大多数时候还都是阴雨绵绵的，不过雨中的西江苗寨更有诗情画意，放眼望去好似身处画卷之中，心情舒畅不说，就连被雨水打湿了衣服都觉得是种享受。
    行走在西江十几个自然村连成一片的苗寨中，湿滑的巷道纵横交错，有好几次我还迷失了方向，要不是非常熟悉这里的老鬼做向导，估计我和魇娘会在苗寨中转悠上好几天的时间。
    另外，好客的苗族妇女还从吊脚楼上朝我们扔下来一些奇怪的饰物，大部分是用枫木雕刻而成的牛角模样的东西，上面还系着红丝带。
    看到这种东西，老鬼也介绍说这是十三年一度的牯藏节就快要到了，而且他还说这个节日最具有神秘气息，传承了千年而不绝，一般是几个自然村一起过节，说到具体的目的，老鬼也说明了就是一种杀牲祭祖的节日，他还滔滔不绝的讲起了民间典故。
    具体的民间典故充斥了神话色彩，因为我是写手的缘故，所以对这样神秘的节日也格外好奇。
    不过神话传说大部分都是无稽之谈，听一听就可以了，没必要去细细的琢磨，倒是几个自然村一起过节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盛事，最重要的是苗人过节并不把外来人排除在外，所以我们几个也有机会亲身感受一下牯藏节所谓的神秘气息。
    巧的是我们住处的老板就是这次牯藏节的牯藏头，他的女儿彩妮就是这次牯藏节的主角，听说她和另外十一位年岁不均的男人组成了一支祭祖队伍，祭祖的主要事宜就是他们这些人来实施操作的。
    也难怪彩妮这几天都着苗族盛装，而且身上还满是银饰，看起来就显得十分的高贵，敢情还是这么一回事儿。
    大约到了下午两点多钟，苗寨里就响起了鞭炮声，还放起了烟花，荡起的浓浓硝烟掺杂到了水雾中，多彩的礼花从雾气中央飞出，更加把古寨妆点的惟妙惟肖。
    也许是魇娘少见礼花的缘故，礼花暴起的时候她还一个劲儿的鼓掌叫好，连蹦带跳的就像个孩子，很难想像她会是个几百岁的老妖精。
    原本我还打算在三司大会之前好好的享受一下民俗的乐趣，可就在当晚我就看到了一件怪事儿，并且经过询问才了解到我看到的并不是当地牯藏节该有的民俗，而且具体的情况牯藏头老板也不愿意多说一个字，盛事欢快的气氛也顿时烟消云散。
    听魇娘说这已经不是头一天看到这个情况了，之前我还不适应奈河水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只是很多人都回避了这件事儿，怕这件事儿对重大的节日造成什么影响。
    我看到的是一支十二个人组成的浑身素白的队伍，而且我知道这种打扮一般都意味着是死了人去送葬，不过意外的是魇娘说这几天老能见到这支队伍，却根本就没看到死者存在。
    据我说知，当地的苗人在白事儿的习俗上也和外界不同，当地人惯用天葬，在人去世之后既不打造棺材，也不焚烧纸钱，更不会修阴宅筑坟茔，而是直接运到雷公山的后山丢掉，让飞鸟和野兽啃食死者的血肉，更有传闻说送葬的人还会吃死人的肉，据说是为了继承死者生前的优良作风和习惯，最恐怖的是他们还会邀请外来的客人一起享用实心肉（死人肉）。
    牯藏节据说会持续三年之久，但我却从未听说过死了人办白事儿要持续送葬一礼拜时间，最诡异的是从第一天起就根本就没看到过死人。
    诡异的事情我见多了，而且我身边就有个最厉害的鬼，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我也没太多的顾虑。
    因为此事也是我知识的一个盲区，所以我才想靠近了去了解清楚，哪儿知道当晚饭后，老板的女儿彩妮给魇娘送来了一套节日的盛装，她还夸魇娘是她至今为止所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
    两个人攀谈之际，我还旁敲侧击的了解了一下当地办白事的习惯，可我没想到的是彩妮却说当地办白事从来也不穿什么素白，主色调都是以黑色和灰色为主的。
    说到这个的时候，彩妮的脸色也开始发白，我知道是存在某种的忌讳，另外也为了防止坏了她祭祖的好事儿，所以才没有继续追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