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活着》第八十三章 张姗，远去

    <script>p1()</script> ?    幸福，往往是短暂的。    我这一生，总是抓不住幸福。    青葱懵懂的岁月，遇不到两情相悦的，失恋是失恋者的通行证；年富力强的时光，桃花玫瑰皆旺夫，逝去是逝去者的墓志铭。    心灵的家园，时时荒芜；感情的港湾，每每死寂。    颠沛流离，一直，在路上。    虽然我努力控制小说的节奏，一厢情愿记录珍贵的点滴。但时间，这个人造的幽灵，毫不留情地，用巨大的齿轮和惯性，将我死死地拖入那黑洞，无来无去，深渊薄冰……    9月12日，我们一家三口，笑逐颜开，喜上眉梢，热热闹闹地乔迁新居。    再见了！出租屋。    三室一厅的大房。    宽敞，明亮，温馨。    简欧的风格，田园的格调。    清清老婆和我，不同的理念和向往。    晚上，我结束了一天的谦恭和忙碌，蹑手蹑脚地贴墙，闪过费总的办公室。    好几次被他叫住，听他讲那过去的事情。    还有乌托邦式的宏大远景。比如在月球上设立一个生产基地，把织女牌的产品，卖给嫦娥和宇航员。    别说，这人记忆超群，他清楚地记得，25年前，谁该他的巨款，一元一角一分。    当然，更让人佩服的是，对所有古今中外管理经营格言，如数家珍，张口就来。    从泰勒剔除工人生产无效动作的机械化管理，到丰田的及时化生产简称jit（just in time）和零库存管理，有时候，也和他前卫的儿子，那个营销“精英”一样，时不时，来几个时髦的单词。本来英语口语就不好的我，费思量啊。    什么叫洋气？费总就是，因为听不懂。    为了争取宽松、愉快的工作环境，我也得配合他的表演啊！    一旦我虚心请教细节，或操作层面的东西，不是被训斥为井底之蛙，就是授之以“管理之妙，存乎一心，自己体会去吧”。云里雾里，终究不得要领。    “嗯，这就对了，你要都搞懂了，那我还能当总经理吗？当然，我也不懂。但是老哥我天纵英才，旷世奇谋，能把一个亏损企业，带到今天这步田地，容易吗？我。嗯，虽然还是亏损，并在逐年加大！但这是，企业跳跃式发展的亏损，是管理体制改革的亏损，是自家人富裕起来的亏损。    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名人歌德小说里说过，我生前当及时享乐，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改革，哪能不得罪人？咹。老哥不怕！亏了一大家，幸福不少人嘛！值了。再说了，咱当家这几年，每月还不得给大家发个千儿八百的，比起那些倒闭企业，幸福吧，你们！当然了，老哥还是低调的，是谦虚的，从不以救世主，就沾沾自喜了，只是没人才偷着乐！有人说我文化低，你看我，骄傲了吗？咹！”    高高飘扬的头啊！    “嗯，好像是印象派，发展到抽象派，估计最后是超现实主义，对吗？我的费总。越搞不懂的，越天才？”    为了早点结束这种折磨人的教训，哥们违心附和。    “嗯，不错，有理解，有顿悟。还有，我就搞不懂了，你按照我说的，改革报表体制！资产负债表，咹？要罗列所有的明细在下面嘛！损益表，把全部的三级明细费用，都归集在上面。    嘿嘿，这样多清楚，咹？不懂财务的人，都能看懂！哎哟，我去！所以说，财务报表是我发明的！看谁还敢说我外行！”    “领导，不行啊，人对外公布的报表，格式是死的，改不得！当然内部管理需要，把它做附件是可以的。但是，提供成千上万行的这种报表，人家财政、国资、银行、证券委，会笑话咱的。”    “哼！看看，顽固，不改革，能行吗？小刘啊，你要有胆魄嘛！谁不通过，我去找谁理论，再不行，我小舅子，大镇长出面，总行了吧？”    ……目瞪口呆，木鸡。    有一次，我决定唬唬他，问，“您听说过“柔性管理”吗？”    摇头中，我简单解说，想早点回家。因为，只要我说出点他没听过的，人准不耐烦，大手一挥，“去吧！歪理学说，懒得理你。”    我快速讲解道：    “柔性管理，究其本质，是一种“以人为中心”的“人性化管理”，它在研究人的心理和行为规律的基础上，采用非强制性方式，在员工心目中产生一种潜在说服力，从而把组织意志变为个人的自觉行动。柔性管理从本质上说是一种对“稳定和变化”进行管理的新方略。    柔性可以表述为两个方面。    第一方面是系统适应外部环境变化的能力，可用系统满足新产品要求的程度来衡量；    第二方面是系统适应内部变化的能力，可用在有干扰（如机器出现故障）情况下，系统的生产率与无干扰情况下的生产率期望值之比来衡量。    “柔性”是相对于“刚性”而言的，传统的“刚性”自动化生产线主要实现单一品种的大批量生产。其优点是生产率很高，由于设备是固定的，所以设备利用率也很高，单件产品的成本低。但价格相当昂贵，且只能加工一个或几个相类似的零件，难以应付多品种中小批量的生产。随着批量生产时代正逐渐被适应市场动态变化的生产所替换，一个制造自动化系统的生存能力和竞争能力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它是否能在很短的开发周期内，生产出较低成本、较高质量的不同品种产品的能力。柔性已占有相当重要的位置。    可以这样认为：柔性制造技术是在自动化技术、信息技术及制造技术的基础上，将以往企业中相互独立的工程设计、生产制造及经营管理等过程，在计算机及其软件的支撑下，构成一个覆盖整个企业的完整而有机的系统，以实现全局动态最优化，总体高效益、高柔性，并进而赢得竞争全胜的智能制造技术。实现了按端口、mac地址、应用等来划分虚拟网络，有效地控制了企业内部网络的广播流量和提高了企业内部网络的安全性。”    “好了，你可以下班了，脑子多用点在工作上！我要求的报表改革，怎么不推进了？咹，胡思乱想，离经叛道。”    费总语重心长对我教诲告诫。    回到家，7点过了，对于我们早九晚五的人来说，还是晚了些。    钥匙还在转呢，门被推开了，王楚涵笑盈盈地问我，“找谁？”    “啊，走错了！对不起。”    哥们假装转身欲走。    “呵呵呵，大叔啊，你好可爱的，进来吧。”    她一把拉着我，进了客厅。    好嘛！屋里可是两桌人哦。    小舅公，小爷公，还有表弟三家人。    正在桌上修长城呢。    一把牌，打得很慢，参谋太多。    “什么？参谋得听连长的？那本老太婆，可是参谋长呀！”    “嗯，您级别高，听您的，我吃。”    沙发上又是一桌，清清老婆的好姐妹，工程部的小姑娘，我曾经的同事，吴总，曾总监，花经理，玉静香，刘大海堂弟，刘永亮侄儿，也都在坐。    客厅一角，我们一家三口吃饭的小条桌上，堆满了东西。    “呵呵，刘经理，老弟我可得说你两句了，搬新房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和总监，重色轻友哇？”    吴总还是那么朝气蓬勃，阳光帅气。    “是啊，就是。好歹，咱没给你使袢子吧？”    曾总监，也乐呵呵地说，圆脸，把眼睛又变成了缝，嗯，可以做光的干涉试验了。    我赶紧快步迎上，瞪了瞪小玉，直到她俏皮地吐吐舌头。    握完手，吴总还大笑着。    “哈哈哈，你别埋怨了，要不是小玉和花经理，哥们还不知道呢。再说了，你也报复不了了。谁让你离开路远集团的？”    “呵呵呵，别说了，人刘老弟走对了！什么，糠箩兜跳到米萝兜喽。不像我，现在还受那娘们的鸟气！唉，何时是个头啊？”    曾总监有些郁闷地长吁短叹。    “哈哈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俄国作家列夫托尔斯泰《安娜卡列尼娜》说，幸福的家庭家家相似，不幸的家庭个个不同。人也是这样的啊！”    还没感慨完呢，杨妍端着黄焖辣子鸡，从厨房过来了。    “啊？借什么情况。”    哥们眼睛瞪得老大。王楚涵来家里，我能理解，因为清清老婆根本不把小丫头放在眼里。    杨妍，可是清清老婆潜在的对手哦。    “怎么了，不欢迎啊？快搭把手，接菜。”    杨妍风姿绰约，含情一笑。    “啊？不是，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哥们反应过来，赶紧接过菜放茶几上。    “扑哧”，美女们提前喝上可乐了。    “大叔啊，是姗姗姐打电话的哟，不然，哼，我和杨妍姐才不稀罕来哩。”    王楚涵也去厨房，端了乌鸡炖党参汤，走出来花枝俏说。    “呵呵，哪能呢，我也甚是欢喜！各位上仙能够联袂而来，小可感恩戴德，贫僧这厢有礼了。”    说完，打躬作揖。    “哈哈哈，呵呵呵。”    客厅一片欢乐，小舅婆都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菜上齐了，清清老婆解下围裙，请奶奶上桌。    爷爷眉开眼笑地，和小睿以及清清表弟的小姑娘，从书房追打着跑出来了。    “哈哈哈，你们胡子贴的多，你们才是白胡子爷爷呀！”    爷爷还开怀大笑。玩争上游，又叫爬得快。    “哼，重外公耍赖，老偷牌。”    小睿气呼呼地说。    “是的呀，被我抓住了，还说只偷了这一次。哼，不老实。”    小姑娘也圆睁秀气的眼睛。    “哈哈哈，谁让你们反应慢的！反正我赢了，胜利者，是不受指责的欧。”    爷爷笑得胡须飘飘。    “嗯，姗姗乖囡，爷爷就不跟你们坐了，我和小朋友坐那儿。”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小条桌上，爷爷上首，小睿，小姑娘，永亮也去了，参加葫芦娃，舞林大会呢。    老爷们坐在大桌上，清清老婆陪着女人们，在茶几上吃。    “哈哈哈，老爷子不来，我当司令！”    小舅公声震环宇。    “好勒！晚辈斟酒，再当个侦查（斟茶）员。”    我屁颠屁颠地给各位满上。    “举起杯来，各位！庆祝大军贤侄和姗姗三口之家，住上新房！干！”    在小舅公的祝酒词中，门外，刘大海点燃了炮竹（几个月后，不让放了）。    清脆的声音把欢乐的气氛推到了顶峰。    “哈哈哈，剑南春不错嘛。大军啊，我那帮老朋友还问，哪一天再和你聚聚呢。说你耿直，豪爽，酒量好。”    小舅公喝完酒，开心地说。    “好的呀，您定时间吧。我随时有空。”    边斟酒，我边说。    “爽快！咱家姗姗有眼光，上哪找这么好的姑爷！？”    小爷公也夸呢。    咱赶快敬了一杯，闻弦歌而知雅意嘛。    “刘经理，我敬你一杯，谢谢你，帮我背了骂名。”    吴总站起来，眼睛红红的。    “哈哈哈，没关系了，谁让咱是炊事员呢。”    我决定幽他一默，缓解一下他的内疚。    清清老婆正好过来敬酒。    “啊？刘经理，此话怎讲？”    吴总迷惑不解。    “嗯，他们专业背黑锅啊！”    我慢条斯理地公布答案。    “呵呵呵，老公，你太逗了，气氛煽动者呀。”    清清老婆笑着捶背。    “呵呵呵，人是曲艺团主办会计呢。”    杨妍也难得开心，笑容美丽。她和王楚涵一起过来敬酒。    “是的呀，大叔就是个宝哟。”    “哎，王楚涵，不带这样夸人的嘛。”    哥们苦笑一下，接着敬总监，清清老婆跟上了。    隔了会儿，我又和她去爷爷那一桌，敬了三杯。    看着奶奶欲言又止，愠怒不已，爷爷心满意足地，笑意敷脸，连干三杯，满满的。    “哈哈哈，碰杯了不干，那还是老爷们吗？”    爷爷豪情壮志地说。    “对的，感情浅，舔一舔；感情深，一口闷。”    哥们立马跟上，奶奶正恨恨地瞪爷爷呢，见我说话了，又切换频道，笑得眼睛月牙儿弯弯。    到了女士那一桌，敬完了长辈，又敬同事。    小玉落落大方地回敬了我们，连声祝福。    奇怪的是，小玉和杨妍，性格不相同的俩人，聊得特开心，还互相留了电话。    曲终人散，清清老婆辅导完作业，儿子睡了后，走进我们崭新的大床房。    依偎在我怀里，她感慨地说。    “老公啊，感觉好幸福，新的生活开始了呀。”    “嗯，我也快找不着北了。”    “哎，老公啊，今晚你怎么敢叫小玉过来了？不怕我吃醋吗？”    “哈哈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再说了，我也请了其他同事的嘛。”    “呵呵呵，你居然，居然说，小玉是那啥？哼，不怕我告诉她啊？”    “嘿嘿，随便。微朕，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呵呵呵，老公，我想没什么能分开我们了。所以，想着杨同学和小管弟弟都走了，几年的友谊啊，就剩她俩了，所以就请了她们乔迁之喜。哎，军军，杨妍姐为什么不爱笑，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啊？”    “啊，我也不太清楚，没有深交过。”    我也很纳闷，但想不明白。    “好啊，你还想和她深交呀？先让你快乐一下吧。”    说完，失传秘笈“闪电咯吱手”，让我笑得喘不上气来了。    爱抚、打闹了好一会，我才理了理清清老婆的秀发。    “哎，贵人啊，咱是不是该请个保姆了？”    发散的思维让她有些迷惑。静静地等待。    “哎，你看噢，咱家现在有四套房子了，晚上11点到早上7点，8个小时吧？要保姆每隔2小时叫咱，去下一个房子睡觉，不让资产闲置嘛！”    我一本正经地设想。    “呵呵呵，哪有你这样的土财主嘛！”    她笑着，给我机场画跑道。    “嘿嘿，感觉太好了，幸福的馅饼，终于肯砸俺头聊。”    说完，我抱紧她，亲吻。    “呜呜，老公啊，有个事给你说一下，小睿班主任叫我明天去一下呢。”    她依依不舍地退出了，我裹着的香舌。    “啊？是不是淘气了？还是作业没写完哪？”    我坐了起来，有点担心。    “呵呵呵，看把你急的！老师说，他进步了，连续两次考到10几名了。”    清清老婆把我弯下去。    “呀呀，吓死我了，贵人，你劳苦功高啊！”    我深情而感激地抚摸着她。    “不用这么说的，也是小睿底子好，肯努力。对了，老公啊，小睿现在可爱笑了。”    清清老婆也开心地说。    第二天下午，清清老婆请了半天假，光荣出席了儿子小睿班上的“进步好少年”表彰会。    晚上回来，和儿子兴奋不已，姐弟俩还下了一盘围棋，又打了1小时魂斗罗，算是奖励。    “老公啊，你看看小睿的两篇作文吧，太有创意了！”清清老婆微笑着对我说。    “好啊，我看看你的教育成果吧。”    我也开心不已。    “你看啊，第一篇：写一篇武侠题材的短篇小说。    要求：1、要涉及三个门派以上。    2、要体现门派间多年的恩怨情仇。    3、扣人心弦。    4、字数不限，越短越好”。    清清老婆念完作文题目后，接着说。    “儿子写的：秃驴，敢跟贫道抢师太！”    “哈哈哈，这小子，太幽默了！”我大笑起来。    “嗯，老师给了100分，还有一篇，你自己看吧。”    清清老婆笑着递给我作业本。    “穷不过三代”，我抑扬顿挫念到，“以前认为穷不过三代的意思是穷到三代以后就不会再穷了。    长大后才知道穷到第三代已经穷的连媳妇都娶不到了，也就没有第四代了”。    “呵呵呵，老师给了101分！”清清老婆骄傲自满地说。    夜深了，卧室大床上。    “老公啊，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上班还老想着，坏坏的笑容，痞痞的风格呢。”    清清老婆含情脉脉，娇羞风情。    “嗯，我也是！这辈子，俺俩就凑合吧？”    开着玩笑，逗逗她。    “哼！凑合？是不是有了狐狸小仙啊？”    她撅着性感的红唇，煞是诱人，眼里，是溢出的一泓秋水。    大爱无声，沉醉……    第二天，我在办公室，有些心神不宁。    看账也是心不在焉的，一点效率都没有。    十点钟不到，清清老婆电话进来了。    还没说话，哭声恣意。    “老公，嗯，我，嗯，老爸出事了，还有弟弟。”    “啊，清清老婆，你慢慢说。”    原来，我的岳父和小舅子在一家咖啡店摊牌。    岳父张叔，坚持要小舅子，海上英雄，放弃小舢板，回来协助他驾驶自己家族的巡洋舰。    小舅子不干，正在争论不休。    毒贩一帮，忽然逃过来，边打边跑地和警察枪战。    为了保护父亲，小舅子当场罹难，岳父也身中三枪，昏迷不醒。    “我特么，还就走了，麻辣隔壁的，你开除？开除就是喽！”    请假，遭到费总无情地拒绝，哥们火了，没见过这么不通情达理的人，走廊里，我大骂。引来群众无数。    在佩服和同情的眼神中，我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打车赶到浦东机场，安慰了一下清清老婆，捧着她流满泪水的脸，用嘴轻舐。    在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只想为我清清老婆分担，哪怕是一点点的心碎和忧愁。    “嗯，儿子在，国庆节你就别来纽约了，哎，老公啊，结婚怕是要延后了，对不起！”    清清老婆，又放声大哭。    “没关系，我等你！”    揽过她，我们轻轻吻别。没想到，甘甜的生津，竟然成了我记忆里最后的味蕾。    飞机起飞了，带走了我的清清老婆，也带走了我一颗桃也似的，心。    清清老婆去了五天了，我天天等着你的来临，数着晨曦数着星星，如果没有我没有你，年轻岁月如何继续。    除了落地报了个平安外，再无音讯。    第六天早上，看到两个陌生电话，接起其中一个后，竟然是岳母林阿姨。    “大军啊，你要坚强！呜呜呜，我们家姗姗没了。车祸。昨天早上，她弥留之际，想跟你最后讲讲话，呜呜呜，你的手机，死也打不通。呜呜呜，我可怜的女儿啊”    看看未接的姗姗的手机号，晚上，我的手机出毛病，竟然自动关机了。    我把手机恶狠狠地砸在地上，在四散奔逃的碎片中，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