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活着》第五十四章 柳岸花明

    <script>p1()</script> ?    “请问，你们的小仓库在哪里？”    对着男仓管，我客气地问道。    “啊，什么小仓库啊？没有，吧？”    他本来阳光灿烂的脸，突然有了一朵乌云，还结巴了一下。    “还说没有，都吧了！同志，我这里可是有你们院长的手谕哦！需要我念一遍吗？”    我依然客气地说，但心里觉得有点奇怪，财务科不配合，是想看哥们笑话，您这又是为哪般呢？    哥们呢，可是审计解放军哦，是来解救你们朝夕相处的同事啊。    曾经看到很感人的摄影作品，一幅是表哥拿破仑的家乡，巴黎，1944年8月25日，被戴高乐和美军联合解放。    一个美丽，年轻，窈窕的法国女郎，金发蓝眼，身穿带条纹的两步衣裙，翻领，上衣有两排黑色纽扣。脸和脖子是雪白的，不会是白雪公主吧？    头上戴了一顶方形的淑女帽，小腿是浑圆的裸露。    她戴着黑色的手套，一只手拿着小坤包，在拍打着一辆标着白底黑字十字的纳粹德国的豹式中型坦克，履带和车轮似乎是完整的，坦克静静地在女郎测着的身后。    背景是一幢典型的法国大楼。    画面上，女郎的头测垂，很俏皮地在说着什么。从口型上看，应该是espiègle（淘气）！    “叫你淘气！哼！吓了老娘四年了。”    另外一幅作品更不得了，几乎家喻户晓，《胜利之吻》。    也称作胜利日之吻、世纪之吻，是指在当地时间1945年8月14日（北京时间8月15日）发生在纽约时代广场的一幕亲吻。    时值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纽约民众纷纷走上街头庆祝胜利。    一位水兵在时代广场的欢庆活动中亲吻了身旁的一位女护士，这一瞬间被《生活》杂志的摄影师阿尔弗雷德艾森施泰特抓拍下来，成为传世的经典历史画面。    二战经典照片“胜利之吻”中的女主角——护士格蕾塔弗里德曼，男主角乔治门敦萨。    照片中的护士一袭白色连衣裙，腰肢柔嫩，盈盈一握，弯曲到几乎要倒地的程度，那柔软，堪比芭蕾舞天鹅湖下腰的动作。    胜利，和平，这是古今中外，正义国家，普通民众最渴望的！因此，普通民众，绝大多数是发自肺腑地欢迎解放大军的！    但历史证明：总是有那么一小撮，留着小胡子，老想着把地球仪抱回家，不给其他小胖友玩的人。    这种把别人家的东西，或者公共财物，硬说成是自家的，还想据为己有的，小朋友不听话，要打屁股了！    还有另外一组对比，更加喜剧情节，建议相声演员，或者小品关注。    1945年，美军渡过莱茵河，准备对纳粹德国最后一击！    巴顿将军，我装甲突击集团军事上的同僚（鄙人更佩服古德里安的坦克天才战术，专利哦），在过河中，不忘对着河中，撒上一泡尿。    猎豹！标记领地呢。    历史总是有惊人的相似。    5年后，在远东，不可一世的他的同胞顾问和洋洋得意的韩军士兵，应他们电视台编剧和导演的要求，来了个野外模仿秀，也向着鸭绿江撒尿。    倒霉催的，你不知道，往河里撒尿是不文明的行为啊？环保局呢，在哪？收罚款吧！    什么？巴顿大叔也这么干过的，他都没交过罚款？    你笨哪，你巴大叔那会儿，不是还没有颁布环保法吗？知道狗熊是怎么死的吗？算了，估摸着，你也猜不出来，告诉你，听好了，是笨死的！    结局是悲惨的：撒尿的韩军6师第7团和他们的顾问，被全歼！    有人说：第一个表演的是天才，第二个模仿的是庸才，第三个还跟着的，那可就是蠢才了！    我也不废话，叫清清老婆直接接通了院长办公室电话。    “好的，好的呀，我也没说不给看哪！一定，一定的。”    电话挂了，男仓管一脸谄媚，按动一个绿色的按钮，仓库左侧墙壁向两边缓缓退开，一个约有主仓库1/2大的小仓库，像一个蒙着面纱的美女，就那么文静地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女仓管微笑着，后来知道，她姓王，单名一个，婷字。人长得清秀，苗条。    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笑起来，脸上有一对小酒窝。    “哎，老公，你也有酒窝呢。”    清清老婆突然大叫起来。    “啊，好大，比王婷姐的都大！呀，两个哦。”    清清老婆像才发现似的，爱死了地摸着。    “嘿嘿，你又不是第一次看到，都被你玩了好多次了。”    我脸颊有点烫，轻轻推开她的小手。    “别摸了，有人在呢。再说了，生理缺陷哦。”    我开玩笑说，“是咱妈怀我，没肉吃。“    多年以后，我干脆满足别人的猜测心，“嗯，对的，在韩国济州岛整容了，一个酒窝125元，两个？250啊！哎，你怎么知道的？“    “你骗人！儿子小睿也有呢。“    清清老婆啊，时间久了，哥们还真不好忽悠你了哦！    “嗯，事情是这样的，估计是母系遗传。    我外婆有酒窝，所以，我妈妈，还有我的舅舅和姨妈，都有酒窝，我表弟表妹，也有。    当然了，我外公，我爷爷，我爸爸，是没有酒窝滴！“    “哦，好神奇呀。哎，军军，什么时候带我回故乡，见见他们啊？“    清清老婆一脸憧憬。    “快了，我想大约在冬季吧。“    拉着她的手，我们紧赶了几步。    “这是小仓库的主机，系统密码是533721“，王婷笑着说。    “知道了，好记，不管三七二十一。“    清清老婆冰雪聪慧。    打开主机，我开始了导出明细账。    在设置查询起止时间时，本来只需要三个月的数据，可是，因为有半个小时没抽烟了，一打盹，系统对2003年3月-2004年2月，差不多一年的数据开始了搜索。    “小王啊，你来仓库多久了？“    等数据全部出来，还要点时间，闲着也是闲着，我就唠唠磕吧。    “嗯，2002年的第一场雪，快两年了吧。“    王婷在另一台电脑上，忙着核对今天入库和出库单据。她随口回答。    “你和舒阿姨熟吗？“    我装作很随意的。    “很熟啊，她是我师傅呢。“    说完，她抬起头来，脸上已经有了泪花。    “不是我休产假，师傅也不会出事啊！“    接着，王婷告诉我和清清老婆，三个多月前，她生小孩，回家休息。老舒一个人顶了2个多月。每天8点到晚上10点。    啊？难怪会出差错！    心里浮现出，哥们在闵行区那家外资工厂，不是每天也得干14，5个小时吗？    第二天，头脑昏昏沉沉的。    “你们没有增加人手吗？”    清清老婆托着下巴问。    “增加了啊，喏，就是门口那位。”    王婷很轻蔑的语气。    “那，怎么会出事呢？”    我也有些迷惑。    库房里，有临时休息的沙发床，按说，两个人可以轮流小睡一会儿啊。    “人家是后勤科郝科长的红人，嗯，对了，范副院长，也对他好着呢。可以上班时间游手好闲的！”    原来，后勤科长，姓郝啊！什么？单名一个剑字。    我还在琢磨，怎么取了个怪怪的名字呢。    “扑哧，老公，好贱哦！”    清清老婆已经乐不可支了。    “怎么说话的？清清，哥们怎么就贱了啊？还，好贱。”    我脸上挂不住了，正要严肃起来。等等，等等，郝剑？    “哈哈哈”，我也笑了起来。    清清老婆走过来，抱着我乐。    “怎么了你们？小女子脸上有尘土吗？”    王婷狐疑着，从包里拿出一面小镜子，嗯，不会是照妖镜吧？照了起来，还捋了捋短短的秀发。    “哈哈哈，呵呵呵。”    我和清清老婆笑得抱成了一团。    好容易止住了笑，我告诉王婷，“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个笑话。可乐。”    毕竟是人家的领导，咱可不能大不敬哦。    “好了好了，干活了。”    我看数据导得差不多了，就先将它保存在桌面上，还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谍中谍”。    “老公，你真的很有趣哦。”    清清老婆乖乖的，眼如秋月地赞美。    “嘿嘿，大库里面套小库，可不是谍中谍嘛！”    其实，我还不知道，这个系统的复杂程度，这都是一天后，和财务对账时才偶然发现的。    在我保存好数据，准备关闭系统，然后，再发送到我带来的u盘时，主机界面，突然弹出了一段对话：“请您保存数据！警告！请您保存数据！严重警告！系统将在5秒后自动断开！”    “嗯？没有保存吗？”    我有点狐疑，但是，本着会计小心细致的职业病，哥们还是按照系统的提示和步骤，重新操作了一次。    因为害怕把原来已经保存在桌面上的文件覆盖了，我对新的文件命名为“终结者”。    “呵呵，老公啊，你这脑袋怎么长的哦，总是有那么多新奇的玩意儿。”    清清老婆一高兴，捧着我的头，做起了圆周运动。    “啊呀老婆，别晃了，头晕。我招，我招，我们的接头暗号，是圆周率小数点后，100位。”    “不好玩，这么快就招了。不过，老公啊，你真的会背100位吗？”    清清瘪了瘪小嘴，又热烈地望着我。    “如假包换！”    我在一张白纸上，飞快地写下圆周率小数点后100位。    “前面几位好记”，清清老婆看了看说，“军军，你听哦，是不是这样的？       山巅一寺一壶酒，尔乐，苦煞吾，把酒吃，酒杀尔，杀不死，乐尔乐！”    “对啊，清清，你的数字联想法，可不得了哦。”    我由衷地赞叹。    “嗯，我以前，学过速记的。你背吧，我可是記不了，这么长的一串。”    等我背完，告诉她，“七岁的时候，初唐诗人骆宾王写出了五言古诗《咏鹅》，咱也没有文艺细菌，嗯，错了，细胞，看了篇文章，纪念桥梁专家茅以升老爷子的，说他会背诵圆周率后100位，我也试了试，嘿嘿，现在都没忘。    就拿出来，给我清清贵人献媚了！嘿嘿。”    “嗯，老公威武。奖励个先。”    啵！哥们脸上盖上了鲜红的“我的，别偷！”的两个公章。    等到了财务科，被一众美女笑了一下午。    那天下午，我开始了紧张的比对和分析。    excel真是个好东东！    我要在本文，向它的发明者，规规矩矩地鞠躬一次，角度45度哦。    将仓库的数据序列，用蓝色标志；把财务软件的数据串珠，以红色渲染。    再将红色串珠复制粘贴到仓库数据的工作表下端，紧邻。    使用排序功能。    泾渭分明了，马上。    品种，型号，名称，连编码都准确的分红蓝两个两个的排在了一起。    “啊，老公哦，有异常了！”清清老婆开心地叫了起来。    “嘘。”    我手指放在嘴上。    “呀。”清清老婆吐了吐小香舌。    数据终于不再楚河汉界！    在长长的序列里，有很多孤独的红色数字，找不到相亲相爱的蓝色数字，紧挨。    就像某些国家，女多男少，“嗯，下面是一首高雅的肖邦的马刀圆舞曲，请绅士们，主动请淑女们跳舞。    嗨起来吧！小伙子们！旋转吧，姑娘们！    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    晚会的主持人，兴高采烈，手舞足蹈。        不和谐的音符出现。    “嗯哪，我，我们找不到骑士们！”    有人，有很多的美女，孤孤单单，梨花带雨。    我盯着电脑，将已经有对象的两两组合，从文件上删去，把剩下的红色标志，分别医保库，社区卫生中心库，医疗科室库和运营中心库筛选，再选择粘贴到，早就建好的四个空白表格里。    “我这会忙，顾不得你了，等会儿汇报。”    我回头对清清老婆，一笑。    “嗯。”清清老婆可乖了。    在已分开的四个库的数据里，我再次对其筛选，分成西药，中成药，中草药，卫生材料，低值易耗品，如打印纸，其他材料，如新的羽毛球拍，羽毛球，乒乓球，乒乓球拍等。    低值易耗品和其他材料，红色的标志不多，倒是有几个蓝色的标志。    经过询问，这些用于办公和体育锻炼的东西，仓库一般在到货后，扫描自动录入系统，作为入库；在运营中心的各行政后勤部门领用时，要用领导批示的请拨单作为依据，并在打出的三联单上签字，然后，领导批示和三联单的第一联留在仓库，作为出库依据，并装订保存。    另外一联，领用单位带走备查。    最后一联，作为财务结转成本，并减少库存物资的依据。    “好了，清清老婆。现在为夫就给你解释，这些红色的，蓝色的没有配对的数据，是什么含义。”    我指着低值易耗品和其他材料子库，说。    “如果红色代表财务，蓝色代表仓库的话，首先，红蓝黏在一起的，说明仓库已经出库，减少了现实库的库存。    同时，在财务帐上，也按照相同的品名，数量，金额简少了财务建立的虚拟库的库存。    当然，仓库是通过出库单减少库存，而财务是通过结转成本减少库存的。    如果出现了蓝色的剩余标志，表示，仓库还有物资的库存金额，而财务账上，已经没有这些物质了，这叫帐小于实。    这种情况比较复杂，一般来说，无法立即认定是谁的责任，要具体核对，但在会计领域实践上，多半是会计的责任。”    “那，这能不能认定是会计贪污呢？”    清清老婆一听，来了兴致。    “基本不能，因为会计并不直接接触物资或现金，除非会计和出纳，或者会计和仓管联合舞弊，才可以认定会计贪污。”    像其他材料子库出现的蓝色标志，我已经核对过，财务科那个小会计提供的领导批准的请拨单，本来这个单据应该是仓管保存的，而且是她发货的唯一依据。    但是，某个部门的办事员，拿着院领导签批的请拨单后，顺便来财务部串门，走的时候忘记带走放在桌上的请拨单了，到了仓库才想起来。    电话一打，小会计给舒阿姨求情，说距离太远了，我证明已经有了请拨单，数量是多少多少，您先发货，月底我们对账，再给您送过去，成吗？    在我们这个国度，能说不成么？    制度是苍白的，人情之树长青！    舒阿姨欣然同意了。    但是，根据制度规定，没有请拨单，不能打出三联单出库，因此，仓管舒阿姨就没有减少这6副羽毛球拍和30个羽毛球。    小会计呢，因为刚参加工作，又因为出身名牌大学，虚荣心作祟，在没见到三联单前，自作主张，结转了成本，减少了6副羽毛球拍和30个羽毛球的数量和金额。    “嗯，反正我这里有领导批示，先下账吧。月底少做一笔，哦，刚认识的帅哥要约我呢，他可真大方啊…”    找到那个小美女会计，她赶紧声明。    “大军哥，我真的没有害舒阿姨，本来，我准备月底就把请拨单送过去的，谁知道，她出事了。”    看见我审视地盯着她，接着又发誓了。    “我保证！而且，这次贪污的数据里面，没有这个。”    说完，突然发现失言，就闭紧了嘴，再也套不出话来。    “谢谢你，足够了。好了，清清老婆，我们继续。”    喝了口茶，我对着清清老婆说。    “红色的标志，表示财务软件上虚拟库存的物资余额。由于没有对应的蓝色标志，说明仓库的现实库存，已经没有这批货了。    这就是帐大于实！一般讲，我们会计上，要求账实相符，如果不相等，就要会计和仓管对账，并找出原因。    否则，在没有任何第三方证据的情况下，比如，院领导签字的请拨单，药库签字的调拨单，医疗科室签字的卫生材料领用单，那么，这就是贪污！”    “啊？这么说，已经找到问题了？舒阿姨有救了吗？”    清清老婆激动地抓着我的手。    “还不能肯定。”    看到她有点失落的表情，我接着解释。    “根据数据显示，现在我已经找到了500余万的差异。    医保库合计401381251元。    其中：西药220643895元，中成药139427136元，中草药5184377元，卫生材料36125843元，    社区卫生中心库合计97555034元    其中：西药53148721元，中成药21687934元，中草药13280439元，卫生材料9437940元，    医疗科室库卫生材料差异11028655元。    上述三个子库差异合计509964940元。”    差异是怎么形成的呢？    在排除了监守自盗的情况下，就算舒阿姨那几十天，分分钟头晕，但是，出货的依据都没有，她就发货了吗？    更何况，就算14个小时上班，她也有10个小时休息啊！    而且，经过我的观察，仓库的自动化程度很高；其二，除了后勤和医疗科室领用物资不定时外，药库都很有计划，就好像银行的营业。    早上，开门营业前，支行会统一调配一些零钞给各网点，晚上，营业终了，各网点除了自留一部分零钞外，其余都上交支行。    这叫铺底资金。    医院也是这样，早上，门诊药库和住院部药库，都会按照计划，领用一天的药品和卫生材料。其结余物资并不上交仓库，第二天再领，并形成了自己的库存物资余额。    这在财务软件帐上，已经分库设置了明细帐。    因此，发生这么大金额的物资短少，不能用糊涂来解释！    我叫清清找来了另外一个小会计，她负责社保库和社区卫生中心库以及医疗科室库物资的明细核算工作。    一开始，她不肯说。    “难道你忍心，看到你亲亲的舒阿姨，蒙冤入狱，难道你真的要残忍地看到，你朝夕相处的姐妹，小舒护士，终日以泪洗面吗？我和老公，都相信你的善良哦！”    清清老婆苦口婆心。    沉默。    我只好又给她讲道理，告诫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佛理。    依然寂静。    “那好吧，把你们这三个月，药房收银打出的社保欠款单，和社区卫生中心签字的发货单，拿出来！    不要告诉我没有哦！否则，我保留起诉你，销毁证据，陷害他人的权利！”    看到她还在犹豫，我捣糨糊般地小小地恐吓她一下下。    脸色煞白的她，转身去了档案室，捧出了厚厚的一摞单据来。    “老公啊，你真厉害！可是，你怎么知道，社保欠款单，是药房收银打的呢？出库是仓库直接发货，按理，收钱也该他们收啊！”    清清老婆说出了疑虑。    “很简单！仓库重地，闲人免入！如果每天，成百上千的病患和家属，去仓库取货，仓库得增加多少人手啊？    还有，像我一样的烟民，你能保证他们都像老公我一样自觉吗？安全隐患怎么排除？    所以，我问过王婷了，她说，独立系统的仓库只管出库，钱和欠款是药房统一收的。至于药品，由药库先垫着，当天，小仓库就会一样不少地还回去。”    我吸了一口烟，在清清老婆崇拜的目光里，嘴o型地吐出了一串漂亮的烟圈。    “老公啊，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吐个烟圈，都像在作画，艺术范哦。”    恋爱的女人，最喜欢个人崇拜。    “嘿嘿！不要迷恋哥，哥他就是个传说！”    这种雕虫小技，也被赞美了，哥们总得谦虚一下嘛！    “呵呵呵，军军哦，爱死我了！你。”    清清老婆看没人，扑上来，就狠狠地亲我。    打闹了好一会，我才搂着她，看着明细账，抽查着单据，包括社保欠款单和社区卫生中心发货单。    为了保障社区居民的健康和福利，这家医院，肩负着利用集中大规模采购的价格优势，和质量检测的先进手段，把周边几个社区卫生中心的常用药品和卫生材料的供货工作，附带着做了，而且，基本上是原价卖出，不赚钱（二手车，瓜子网，不赚差价，因为，我二弟外号，二瓜子，联想哦。）。    而且，等他们卖完了，再给钱。    一个钟头，很快过去了。    到6点钟下班，我已经找到了509万多的差异，而且，我有95%的概率相信，财务科长发现的贪污，650万元里面，包含这个数字。    有些事情，过程和结果是复杂的，但是原因，却是出人预料的简单。    就像第一次世界大战，先后卷入33国15亿人口，3000多万人死伤，因战争而死于饥饿和其他灾害的达1000万人左右，各交战国经济损失约为2700亿美元。    很多国家独立，列强重新划分了势力范围。    可是，它的起因，你闭着眼睛，嗯，可以说瞎话了！但是，绞尽脑汁的你，也想不到的，原因竟然是，一个人死了。    但他不是普通人哦，他不是普通人。    画外音：（很沉痛的）    1914年6月28日，巴尔干半岛的波斯尼亚，奥匈帝国皇位继承人斐迪南大公夫妇被塞尔维亚民族主义者，青年学生普林西普枪杀。    这次事件导致7月28日奥匈帝国向塞尔维亚宣战，成为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线。    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线，历史教科书说是，德国闪击波兰，大战爆发于1939年9月1日凌晨。    84个国家约 20亿人口卷入战争，军民伤亡l亿余人，其中亡 5000万人，财产损失 4万亿美元。    蝉鸣静园不同意！    德国闪击波兰，只能说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直接原因！    作者认为，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根本原因，还是很简单：《最后一课》。    没错，您没看错，就是这个《最后一课》。    法国小说家阿尔丰斯都德的一篇小说作品，写于1873年。写的是普法战争后法国战败，割让了阿尔萨斯和洛林两地。    普鲁士占领后禁教法语，改教德语，爱国的法国师生上了最后一堂法语课，表现法兰西人的爱国情怀。    风水轮流转。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德国战败，盛产煤、铁的阿尔萨斯和洛林归还法国。    希特勒这个战争狂人，一直想着恢复铁血宰相俾斯麦的荣光，其中，阿尔萨斯和洛林，他念念不忘。    以致于，后来接受法国投降的仪式，他固执地要选在相同的野外，相同的老爷火车包厢里。    20多年前，德国向法国，在那间包厢里，递交了微臣的割让文书。    说多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根本的原因，是希特勒的复仇。    但这，又回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结果。    原因产生结果，结果又产生新的原因，最终导致第二次世界大战更加惨烈的结果！    所以，一个人死了，直接和间接导致了2次世界大战，您不觉得传奇吗？    好了，简单点说就是，在财务科前任科长碰巧回扣门后，临时接手的影子内阁，敬爱的快退休的老奶级主管，一个刚从出纳成长为往来帐会计1个多月的阿姨，勇挑重担了！    遗憾的是，碰巧她根本就不懂会计！想当然的从几十年出纳经验出发，认为，最靠谱的还是俺搞了几十年的收付实现制。    其时，2个老会计（其中一个是主管）受牵连而辞职，3个骨干，半月内，高薪飞走。    穆桂英挂帅！怎一大帐妇孺老幼啊？    “我说了算！”    这是老先生第一句座右铭。    “只有我，才能对单位负责！”    有人质疑，这是她的第二件法宝。    “我们以前都是采用的收付实现制，会计为什么标新立异，要用搞也搞不懂的权责发生制？统一！一律。”    于是，仓库采用的是收付实现制，社保医保的，社区卫生中心的，货一发出，付出了，就减少库存物资余额。    会计呢，新来的几个新人，被要求，收付实现制。收到钱，再确认收入，同时，结转成本，减少账面库存物资余额。没收到钱，账面的库存物资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会计影子物资还对着仓库的真实物资（关系就像两个同源的道子，量子纠缠呢）写诗呢。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的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    寂静喜欢    这就导致了，仓库的实际库存物资余额，少于会计账面余额，本来，像这种时间性差异，调整会计存货明细账就可以了，可是，碰巧，又来了个不大懂复杂存货的新任财务科长，而且，为了堵住来自卫生系统和医院的悠悠之口，她急于立功。    三个碰巧了，还记得我一再提醒的吗？生活要反转了！    舒阿姨，很不幸，您碰巧了！    仔细复核完单据后，我依然忧心忡忡，还有150万元的贪污，或者说差异，出产之地，究竟在何方啊？    “姗姗，你好！”    下班了，带着疑问，我郁闷地从医院财务科的三楼往下走，清清老婆看我不开心，她在前面默默走着，害怕我一脚踏空，也能当我的肉垫吧？    突然，仓库的库管王婷，笑颜如花地等在了一楼。    “我们郝剑科长，想请你们吃个饭，请问，你们两口子现在有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