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宏展的死看似对贺兰雪没有影响,但是赫连爵还是从一些细小的细节中发现了异常,例如她陪儿子看电视的时候,会失神,还有有次给自己泡咖啡,居然把盐当成了糖……
是啊,怎么可能没有影响呢,毕竟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不管他对她好与坏,那些年她都把他当做父亲的。
看着小女人,赫连爵抿唇暗忖,是不是得想个好办法来给小女人转换一下心情呢?
苦思冥想,还真的被他给想到了,并且自己觉得很赞,也开始找人开始秘密的筹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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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半醒之间,贺兰雪伸臂想要搂住身侧的温暖,但是一抹,冰凉的?
冰凉的,那就不是刚刚起,证明那人起了至少有二十分钟了,倏地睁开双眼,按亮床头灯,拿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时间,一点半……
半夜一点半,他不睡觉,起来干嘛去了?
一定不是上厕所,因为浴室的灯都不亮,也不是口渴去喝水了,因为床头柜上就放着水壶,这段时间,她半夜有喝水的习惯,所以赫连爵就在卧室里放了水壶,以防她半夜口渴。
既然不是上厕所,也不是口渴,那么他深更半夜的起来是干什么去了?
又等了几分钟,还是不见他回来,贺兰雪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就下床,穿上拖鞋也出了房间。
书房的灯亮着,难道他是处理公事呢?
哎,这人也真是的,有什么事情不能白天做,现在都这么晚了,一点也不注意自己的身体,转念一想,她又觉得自己不对,他下班回来就给她和儿子做晚餐,之后还帮着儿子洗澡,更甚至还给她按摩,接着是给儿子和肚子里的那个小丫头讲故事,根本就没有时间处理公事,所以他才会在半夜起来办公吧。
好心疼啊!
贺兰雪上前去,本想敲门的,可是看着门根本就没锁,只是半掩,水眸闪过恶作剧,猫着腰,轻轻的把门推开,可是她却听到了……
“嗯,我知道了,还有呢,喜欢什么样的花,玫瑰还是百合?”
玫瑰?百合?
他是在给谁打电话,居然会问道这类的问题?应该是个女的吧?
一定是的,不然干嘛在大半夜偷偷的躲在书房打?
良好的训练,即使贺兰雪的动作放的很轻,但是赫连爵还是察觉到了,又说了一句,把电话挂了,转过身来,看着猫着身子,把头放在门缝里的小女人,黑眸中闪过促狭,“敢问那个穿着睡衣的美女,你偷偷摸摸的是想干嘛?”
他的动作和语气都是那么的自然,没有一丝被抓包的慌乱,但是贺兰雪就是莫名的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可是具体的哪里不对劲儿,还真的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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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贺兰雪焦躁的坐在沙发上,旁边坐着正目不转睛的看电视的儿子,每隔一分钟,她就仰头看墙上的欧式挂钟,十点了,居然还没有回来,如果是以前,她不觉得有什么不正常,但是自从那天晚上的书房事件之后,她就开始变得疑神疑鬼。
其实也不能怪她疑神疑鬼,因为之后有两个夜晚,她再次发现了他不在房间,一次是半夜三点,一次是凌晨五点,然而今天更是,一通电话也不打,到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不是不相信他,实在是他的行为太令人可疑,并且他还有前科,秦羽凝才刚死没多久呢。
“妈咪,你不要动来动去好不好?”赫连煜看着坐立难安的母亲,忍不住的出声,说是要陪他看电视,可是从坐下来开始,就一直动来动去的,已经严重的打扰到他看电视的心情了。
“看什么电视,都几点了,该睡觉了,快点去睡。”贺兰雪抓过遥控板关了电视,催促他去睡觉。
赫连煜皱鼻,“妈咪,是不是爹地没回来,所以你心里很不安,担心爹地在外面养小三什么的?”
倏地,一个凌厉的眼刀朝他射来,吓的他一个机灵,却还是不怕死的继续道,“我没有乱说啊,电视上都是那么演的,并且我还有证据呢,那天爹地接我放学,有一个阿姨给他打电话呢,两人聊了很久呢,爹地还笑了呢!”
嘿嘿,他就是故意的,谁叫爹地不采取他的意见的,那么就别怪他不厚道了。
阿姨,打电话,聊很久,笑了……
这些敏感的字眼,瞬间让她怒火中烧,“赫连煜,把你的舌头捋直了说话,呢啊呢的,娘不娘?”
好吧,生气了。
赫连煜在心里偷笑,面上却委屈的撇嘴,“你干嘛凶我,是爹地在外面有女人了,又不是我,难道你火气没处撒,就要发泄在无辜的我身上吗?”
嘿嘿,爹地,等下你回来,不是跪搓衣板就可能是键盘哟,表太感谢我哦!
“阿嚏……”
刚走到玄关处的赫连爵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吸引了两母子的注意力,赫连煜窃笑了下,对着贺兰雪委屈的道,“我去睡觉了。”
嘿嘿,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放下车钥匙,赫连爵换好拖鞋,扯掉领带,往客厅走来,走到楼梯处的时候,只来得及看见,儿子的小屁屁消失在楼梯上,这小子看到他回来,都不跟他打个招呼就跑,一定有鬼,在看正在朝自己看过来的小女人,赫连爵更加的肯定了心里的想法,黑眸暗暗的眯起,提步朝小女人走去。
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丰神俊朗,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都上乘的男人,贺兰雪的秀眉紧蹙,的确长的很勾人,三十多岁的他,岁月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丝痕迹,反而更加的有魅力。
俊逸的外表,成熟的气质,让人羡慕的身价,无论哪一条,单独拎出来都足以那些小姑娘疯狂,更何况这些都叠加到一起,那那些狂蜂浪蝶,还不得前赴后继。
看小女人一直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着自己,赫连爵暗中失笑,这儿子到底在她面前又乱嚼了什么舌根?还真的睚眦必报,不就是没有采取他的意见吗,结果就暗地里给他使绊子?
走到她身边,赫连爵没着急坐下,而是倾身在她额前印上一吻,柔声道,“在等我吗?”
贺兰雪扬唇,却是皮笑肉不笑,“不是,刚陪儿子看电视呢。”就是让他觉得自己自作多情,谁叫他回来这么晚,连电话都不打的。
贺兰雪都没有发现,她现在的行为有多么的幼稚。
赫连爵也不生气,只是黑眸闪过促狭,了然的点头,“哦,是这样啊,那我先去洗澡了。”
就这样?
看着转身而去的背影,探究的眼神在他身上掠过,突然一凛,大喝,“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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