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槃龙在野》第八十九章 多舛的夜晚

    <script>p1()</script> ?    “曲至,你爹数数的习惯是从南到北还是自北向南?”    陆清尘站在门口看着西厢房一排四个房间,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这我哪知道啊!”    曲至苦着脸答道:“我爹他是喝酒喝糊涂了吧,怎么话都没说清楚,清尘哥,怎么办啊?”    怎么办?    “没事,房间里肯定会有你爹的随身物品,咱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两个人闪身进入了挨着的第二间房。    房中昏暗,陈设简单,只在床头摆放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箱。上面挂着锁。    “是你爹的东西吗?”    陆清尘问道。    “我们家那么多东西,我哪知道有没有这个箱子,不过如果打开看看没准我能知道。”    曲至搓搓手说道。    “曲至,在密室中出来的时候我没来得及问你,你怎么会开锁的?”    陆清尘面色凝重地问道。    “我……没事时候自学的……”    “你没事的时候除了自学开锁,就是顺手牵羊吗?”陆清尘盯着曲至,用十分严肃的口吻问道:“你家境富裕,并不缺吃少穿,为何要学这些鸡鸣狗盗之事,曲至,你做这些,你爹他知道吗?”    曲至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回答,本来还伸出手准备和陆清尘再要一根银针,此时也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摆在那里好,只好强装镇定地挠了挠头。    “我……我……清尘哥,你别问了行么,我虽然会这些但是我向你保证我从来没有做过坏事,也从来没做过违背道德法理的事,我就是、就是……”    “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你,不过曲至你要记住:君子当坦荡,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端,万不能做那梁上君子一行!”    陆清尘见曲至不肯说也并不想逼他,曲至尚且年幼玩心重,行差踏错在所难免,只要今后知道克制改正就好,这并不代表他品行不端,他自己尚且不敢自称正人君子,因为偶尔也会有不好的念头在心中萌生,但是这种偷盗之举,却是相当不齿的。    见曲至不说话,陆清尘觉得自己说的话好像有些重,又拍拍曲至的肩膀和缓地说道:“我是家中独子,从来没有过兄弟,你既然叫我一声哥,我便拿你做弟弟一般看待,我也只是希望你不要行差踏错,不然,你还真想去大牢里吃白面馒头啊,还不得折腾我给你顿顿送酒菜去!”    曲至被这话逗得一乐,尴尬的气氛也随之缓解了。    “那我到时候要列菜单,八菜一汤七荤一素,饿瘦了让我爹找你算账!”    “你呀,就知道……”    陆清尘话没说完,就被曲至一把捂住了嘴。    “嘘,有人来了!”    两个人赶忙一转身躲在床边的屏风后面,片刻,只听头顶的瓦片传来几声窸窸窣窣的声音。    陆清尘屏住气,曲至俯在他耳边低声说道:“看见没,这才是真正的梁上君子!”    只见房顶的瓦片被“吱呀”一声,在外面被人轻轻地掀开一片。    接连掀开十几片瓦,一个黑衣人灵巧地从房顶的洞中跳了进来,轻轻地踮脚落在了地上。    果不其然,他的目光也是先盯上了放在床头的木头箱子!    箱子挂着锁,显然他并不知道如何打开,只好在床上整齐的被褥枕头间摸来摸去,看看能不能有其他发现。    屏风离床很近,陆清尘和曲至两个人躲在后面大气也不敢喘,生怕被黑衣人听到。    黑衣人见床上没有任何发现,又径直走到一边的柜子前四处翻找,甚至连那一边墙上的字画,桌上的摆件都一一摸过,确定没有问题之后,这才准备离开。    脚步声走到了屋顶洞口处,黑衣人一个飞身就上了横梁,还没等从从屋顶出去,只听一个声音从房子外面传来。    “哎,找本书怎么这么久啊,我都把那两个房间都查完了,你还没完事,想累死我啊!”    陆清尘躲在屏风后听着头顶的声音,只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啦在哪听过。    “你仔细点行不行,万一这里有什么密室机关呢。”    黑衣男子答道。    “哎呀,那本书就算在江尚盟也肯定会放在总盟那里,这里只是个别院,据说还是他儿子的,就是有也不可能会放在这儿啊的,你就是不死心,这么多房间,挨个找,多麻烦!”    屋顶的男子不耐烦地说。    “宁可错找,不可放过,这本书关系着谁,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这么吊儿郎当的,回去小心受罚!”    “我不怕,罚我也得拉着你,反正咱们俩是一起出来的,一条绳上的蚂蚱。”    “起来,我出去!”    悬在房梁上的黑衣男子似乎懒得理屋顶上的人,一个探身准备从屋顶出去,屋外的男子闻言向里面伸出一只手像是准备拉他一把,却不料像是不小心碰到了一片没有压实的瓦片,瓦片带着些许尘土从屋顶滑了下来。    房梁上的黑衣男子情急之下一个翻身,用双脚勾住房梁,以一个倒栽葱的姿势从房梁上垂下,一伸手,在半空中捞住了那张瓦片的一角。    “危险,还好还好。”    屋顶的黑衣人紧张地说道。    躲在屏风后的陆清尘和曲至心中也捏了一把汗,毕竟如果这片瓦真的掉了下来,声音势必会惊动院门口的守卫,这样,就很难不被人发现了。    本以为有惊无险,四个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半空中,那张瓦片突然碎裂开了,许是经过了太多的风吹雨打变得酥烂而不那么结实,在这个几个人都提心吊胆的静谧的时刻,它悄悄地裂开了缝隙。    黑衣人的手只抓住了瓦片一角,很不幸的是,他的手里也只剩下了瓦片的一个角。    眼看着那片碎瓦就要落到地上惊动守卫,最后的一瞬间,曲至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从屏风后闪了出去,终于在瓦片和地面之间插进了自己的手掌。    碎瓦片被曲至稳稳地握在了手里。    房梁上的黑衣人反应不慢,见穿着一身下人衣服的曲至凭空出现接住了瓦片,当即以为事情败露,直接松开双脚垂直落下,一把抽出腰中短刀向着曲至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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