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p1()</script> ? 在潘离新租房子的小院里,堆着一堆沙子。这是之前从凯哥工地拉过来的。 沙堆旁放着一个像棺材的大木箱子,这是前几天从镇上定制的。今天潘离与他几个以前的室友,刚把箱子从镇上运过来。 这堆沙子和大木箱子,都是潘离第二部电影《活埋》的重要道具。 昨晚,《洛克》的剧情已经拍摄完毕。这部电影,潘离仅仅用了五天就拍摄了。 今天潘离开始准备第二部电影的拍摄。秦培军他们今天过来,一是配合电影拍摄,二是保护潘离的安全,防止潘离在拍摄过程中发生意外。 毕竟埋在沙堆里,容易缺氧。不过他并不知道,潘离拍的是第二部电影。 因为剧情是连贯的,所以他们一直以为潘离拍摄的,就是一部电影。 现在潘离的几个室友,正在把大木箱子往沙里埋,而潘离却躺在木箱子里。 “阿离,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秦培军在外面对潘离道。 “没事儿,你们继续埋。”潘离躺在箱子里道。 “有什么不适,赶紧叫我们!” 箱子埋好后,张文兵很担心潘离在里面的情况,他怕箱子埋的太深,潘离会缺氧。 之前他们约定好了,如果有什么不适,潘离马上会手机大短信给他们。 “知道了。你们先在外面等我信息吧!我先在里面躺一会儿,慢慢找一下那种感觉。记住,等会儿我不管怎么叫喊,只要我不叫你们挖我出来,他千万不要出声,更不要救我。” 《活埋》的剧情很绝望,很黑暗,演员要表现出那种疯狂,崩溃的感觉,所以等会儿的表演一定会失控。 他担心室友们会忍不住救他,所以提前给他们打招呼。 黑暗中,潘离用毛巾把自己的嘴堵上,再用绳子把自己的双手绑住,最后后打开在木箱子里固定好了的微型摄影机。 潘离在狭窄的箱子里,躺了一会儿,心底的那股孤独和恐惧慢慢袭来。这种感觉越来越浓,最后就像外面的沙子一样把他埋起来了。 在一片漆黑中,潘离慢慢的发出沉重的,急促而又不规律的喘息声。潘离在木箱子惊恐的挣扎,在箱子里发出一种粗糙的摩擦声。 潘离在里面挣扎摸索,几分钟后,他终于拿出打火机,一会儿火光亮起,露出他半张惊恐的脸。 潘离借着火光,躺在那里,眼睛四处打量。 等他发现自己在一个棺材里后,开始惊恐的叫起来。可是他的嘴被堵上了,根本就叫不出来。 于是他近崩溃的狠踢木箱子,然后用用手把嘴里毛巾取掉。取下毛巾后,他崩溃的大叫。希望有人能听到。 叫了几声后,他又手拼命的推箱子。可是箱子已经被沙子埋了很深,根本就推不动。 几番挣扎之后,在时明时暗的火光中,他发现箱子在漏沙。他更急切的想出去,可双手被缚,施展不开。 他想用打火机的火苗把绳子烧断,可惜空间太小,双手被捆,根本烧不到。后来又发现箱子的角落,有一个钉子露出头来了。 于是他把手里的打火机,放在一边,用钉子把手里的绳子弄断。他缓了一口气,又用解放了的双手把捆在身上的绳子解开。 “好了,好了,好了。” 潘离把身上的绳子全部解开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躺在棺材里安慰自己。 这段演完,潘离就关闭摄影机。叫在外面等着的室友们,把他从沙堆里挖出来。 “阿离,怎么样?没事吧?”秦培军担心的看着潘离问道。 “对啊!刚刚你在里面叫的好惨!我们都忍不住,要去救你了。” 张文兵也忍不住担心,要不是他们知道剧情,他们真的以为潘离在里面出什么事了。 “是啊!离哥,我们在外面都吓坏了。要不是军哥拦着,我们都要把你刨出来了。” 王宝也心有余悸的道。 刚刚潘离在里面叫喊的时候,确实充满了绝望。让外面的室友都毛骨悚然。 其实当时潘离真的很绝望,一个人封闭捆绑在一个狭小黑暗的空间。看不见,动不了,听不到,叫不出。 仿佛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又仿佛他被整个世界抛弃。这种感觉真的很孤独绝望。 “没事儿。培军,马上就要拍摄我跟你的戏份。等会儿你把电话打过来后,直接按照剧本说台词就可以了,声音机械冷漠就可以了。” 潘离休息了一会儿,调整了一下状态,才对秦培军道。 马上要拍的剧情是:男主所在的建筑公司知道他被绑架后,并没有积极营救。而是以他跟前同事小舒有过性关系为由,把他开除,来逃避男主出事后的保险金。 而那个小舒,就是《洛克》中那个与男主有过一夜情并怀孕的农村女孩。也是男主倒霉的源头。 潘离躺棺材里,打开摄像机后,他的手机就开始振动。 “现在我要打开录音机。” 电话接通后,那边传来秦培军的声音。 “什么?等等~”潘离还没弄明白什么情况。 “我叫秦培军,华国第九建筑公司的人事部主管。今天是2017年7月6号,我正在跟潘离讲话,潘离先生,我在录这段话时,你是否清醒?” 只听录音机“嘀~”的一声,秦培军的声音又开始响起。 “什么?”潘离一脸懵逼。 “请回答这个问题。” “靠!”潘离莫名其妙,忍不住骂道。 “潘离先生。” “嗯嗯”潘离被秦培军缠的没办法,只好敷衍道。 “我有得到你的允许吗?” “为什么要得到我的允许?你到底在说什么?” 潘离埋在地下都快死了,这家伙不想办法救他,却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让他非常恼火。 “我需要回答,有还是没有。” “有!有!你满意了吧!”潘离都快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逼疯了。 “好的,谢谢!潘离先生,你是什么时候受雇于华国第九建筑公司的?” “我不……一年多了,大概在去年一月,到底怎么了?”潘离有求于他,只好耐下性子道。 “我们官方的纪录是,你受雇于一月四号,对吗?” “谁在意!你特么的神经病啊!”潘离见他还不紧不慢的叨逼一些没用的,又忍不住骂道。。 “一月四号,对吗?” “是的,是的。”对于秦培军不急不躁的态度,潘离很无奈。 “你在公司培训后,派遣到索马里之前,有没有意识到,你所在的职位要承担一定的风险?” “你指的是,我到索马里时,你们承诺的那些卡车都有武器和防弹玻璃吗?你告诉我们这个比任何时候都安全?是那个时候?是那个时候我意识到的吗?” 潘离听到这里,忍不住吐槽道。 “我需要你的回答。是,还是不是?” “是!”潘离怒道。 “在那个时候,在那个时候,你是否也收到和华国第九建筑公司签署了详细说明公司政策,包含公司条款的的就业合同?” “对对对,我是签了一堆东西。”潘离听了秦培军说了这么一大堆,早就不耐烦了。 “是,还是不是?” “对!我是签了合同!”潘离举手投降。 “我们也知道了两个小时前,你被劫持为人质。对吗?” “对,我认为这是对目前状况相当客观的评价。你这个大傻逼!这特么的有什么意义?” 潘离听到这句废话,忍不住又大骂道。 “我们法律部门要求要员工宣誓过的证词,来证明他们明白公司必须强制解除合同的原因。从今天晚上八点起,你与华国第九建筑公司的合同已经取消了。” “等等,等等!你说什么?”潘离彻底懵逼了。 “我们注意到你和一位华国第九建筑公司的前员工舒恋有关系。” “不不不,等等!”潘离哪有心思听他说这些。 “你的合同有交友条款,里面说的很清楚,任何……” “等等!等等!请等等!”潘离见秦培军还在叨逼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忍不住打断道。 “任何恋爱或者性关系……”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秦培军完全不受影响,还是自说自话。潘离只好解释道。 “被认为是不恰当的,华国第九建筑公司有权立即终止合同关系。” “等等好吗?我们只是朋友。” 秦培军终于结束了他机械式的陈诉,潘离再次解释道。 “我们的纪录可不是这样!” “你们的纪录是错的。” 潘离见秦培军终于回答了他的话了,赶紧再次解释。 “我们也正式通知你,因为你从法律上来说,在你被绑架时,你已经不是华国第九建筑公司的员工了。所以不会负责解雇你后,在你身上受到的任何伤害,因此在你的这次案件中,包括这次事故,还有这次事故导致的任何后果。” 秦培军没有听他解释,而是直接撇开责任。 “那我的保险金呢?我家人需要这笔钱!”潘离不甘心的道。 “由于你的合同已经被终止……” “不要这样!”秦培军无情的宣判结果,让一辈子都为家奋斗的潘离无法接受。 “你明白这些吗?” “不要这样做!”潘离还是无法接受这个无情的事实。 “你明白我跟你说的话吗?潘离先生。潘离先生?” “你就是个混蛋!” 秦培军根本就不在乎潘离的话,而是继续他的工作程序。这种冷漠无情的态度,让潘离忍不住大骂。 “和潘离先生的谈话,到此结束。我现在关闭录音机。” “那你们就把我丢在这里了?” 潘离最后不甘心问道。 “对不起!” 回答他的,却是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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