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南宫诚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再说一遍刚刚的话?”
有间九直视着南宫诚的眸子,“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活该没人喜欢!”
说完这话,有间九想离开这个地方,拼命拼命地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她看见了不远处的娄如青,她快步上前牵起娄如青的手就往外面走去。
娄如青在想事被有间九拉地差一点摔了一个跟头。
南宫诚没有阻止,他满脑子里都是有间九刚刚说的那番话,那番话渐渐跟记忆里女子的话渐渐重合。他突然觉得眼皮好重,悄无声息地,就那么倒在了地上。
襄霖和一间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南宫诚狼狈地倒在地上,襄霖把了把脉,眉头紧皱,“急火攻心,先把他放在上,我去准备药。”
一间点了点头,随即将南宫诚架了起来。
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有间霖出去是为了找有间九,可是现在有间九已经找到了,一间想到这里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有间九的迹象。
看来这里是发生了一些事,一些只有南宫诚才知道的事。
而看刚刚襄霖的态度来看,他很明显也知道有间九不在的事,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那就说明襄霖也知道些什么。
至于他们所隐瞒的事,还是等着少主回来再说吧。
一间打定了主意,等一会儿空了下来就给少主传信,那个他所寻找的人已经找到了,不需要再在外面浪费时间了。
南宫诚的昏迷是许多人不知道的。
而有间九的转变更是许多人不知道的。
比如说清风。
自从那一天起,清风就再也没有见过萧素,他那一天诓骗了撒须陪他一起收拾了房间,经过那件事,他们的关系也算是缓和了一二。
不过清风也切实地知道了什么叫做蹬鼻子上脸。
“你天天就没有事做吗?”
“没啊。他们都不在,我能做些什么?”
“你不需要去管管你的弟弟吗?”
“撒臾听到这话会伤心的。”
论嘴皮子,清风自认为自己还算是不错,可是他后来遇到了青客,他败了,青客的话更像是在大道理找小道理的漏洞然后用其他的方式告诉别人。
这很容易叫人去推翻自己以前的想法,所以当初他很及时地制止那一场论谈。
其次他就是遇到了撒须,撒须的嘴跟青客的嘴不太一样,一个是说没有用的废话的,一个是瞎撇大道理的。
但是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是真的说不过这二人。
撒须看着清风生气又不敢发作的模样觉得好玩极了,他笑着说道,“好了,不逗你了。”
“我来你这里这么多天,你真的不知道我想要问的事是什么吗?”
清风被撒须突如其来的正式吓了一下,“你怎么会这么问呢?”
“哎,我舍时间陪你陪了这么久,你居然还不跟我说实话。”撒须状似伤心地摇了摇头。
清风一时语噎,他大概也知道了撒须的来意,只是他不知道撒须为何会在意这种事,他踌躇了半天,这才说道,“你怎么会关心他的事?”
“怎么?你吃醋了?”撒须挑了挑眉,“放心,我不跟你抢他,我只是在排除一下危险因素。”
“你在瞎说些什么?”清风将头别了过去,不再理会撒须。
撒须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他知道刹是去干了些什么,不过清风在刹那边的地位也不低,所以刹要是回来的话,应该是会与清风联系的。
这样子他也就能间接地知道刹是否找到了刑罚堂的人。
如果找到了,那么萧素的命那就危在旦夕了。
如果没有找到的话,他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们呢?
其实撒须一直都在好奇,是什么叫有间霖认定了萧素就是有间九的事,他还记得有间霖的态度似乎是在一个晚上突然转变,到底会是什么能叫有间霖一下就认定呢?
撒须想到了无数的可能,但是最近的一种可能充斥了自己的脑海。
那就是萧素腰后的那个乐字,除了那个字以外还有什么可以让有间霖确定那就是有间九呢?
可是有间霖又是如何知道有间九后有那个字的呢?那时候有间霖也是一个孩子吧,除非当初有间九被烙上字的时候,有间霖就在旁边看着。
这般想来,有些事都能解释通了。
他无法想象当时这兄妹两个的心是什么,他曾经是中域人人害怕的毒王,可是他也有自己不想要的,害怕的事。
许是因为是土生土长的中域人,对于中域的这些刑罚,他莫名地敬畏和害怕。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真的会遭受那般的遭遇。
他想起了那萧素的眼神,像是一只孤傲的狼站在悬崖边上,似乎一阵风就能将她吹下去。眸子透露出的绝望,那骇人饿目光至今为止,闭上眼睛依旧不能忘怀。
如果那一他没有说出那番话,萧素是否还是以前的萧素呢?
清风看着撒须嘴角那苦涩的微笑,心中也漫出一丝苦笑。
“其实,我也知道他想要做些什么,可是我无法阻止他。”
“有些事,有些人可能是一开始就已经注定好的,我们也无法阻止。”
“但是他不该恨小姐的,小姐那般好的人,只不过是什么都不懂而已,怎么能怪小姐呢?”清风将自己心中所有的抱怨都一股劲地说了出来。
撒须就在一旁静静地聆听,时不时常就看一眼清风,直到清风说累了,撒须这才开口说道,“你要知道,这世上的人,苦命的很多,可是旁人的苦都不如自己的苦。”
“旁人的故事再感人,再动听,真正未知动容能明白的除了自己还是自己,旁人的感同受就像是变相的可怜。”
“可是我从来没有可怜他的意思!”清风激动地喊道。
小小的清风终于在外面面前展现出了真正的自己,一开始他们都会以为清风是一个少年,不过是一个少年,听话的少年。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听话的少年也有自己的烦恼。
“这就是旁人和自己的区别了。你不会知道旁人怎么想,也不会知道旁人怎么想你。”
“可是我将他视为我最好的朋友。”
“我也是你的朋友。”
清风瞪大眼睛看着撒须,似乎不相信那般麻的话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
“你干嘛这么看我?”撒须被清风看的有些发慌,不自在地移开了眼睛。
“没什么,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安慰我。”
撒须怔愣了一下,随即笑出来声音,他将自己自己手臂放在了眼睛上。
要是以前他一定不会那么说,可是现在的他啊,早就不是以前的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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