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天化看着凌未央,语气变得有些生冷:“未央,你的意思,是要为师将我们这锦绣宫的绝技传授给那突厥人的后人手中吗?”
凌未央看着屈天化,低下了头,语气有些迟滞,但终于还是低声说道:“师父,弟子知道,这一提议,是有违您老人家的心意的。【..】但是,弟子刚才已经提到过,现在我锦绣宫中,人才凋零。具有先天优秀资质之人难以寻觅。而这些年来,您老人家将这锦绣宫交与弟子之手,长年在江湖中四处奔波,一意搜寻那杀害师妹和计青峰的凶手。而以弟子之能,怎堪如此大任,现在这锦绣宫在弟子手中,情景已是日渐微下,后辈弟子成器者哪有一二?弟子看在眼中,实实的急在心里。若真的再如此下去,我锦绣宫可就要被淹没于江湖诸门派之中了。而这花梦楼,乃是先天奇才,百年难得一见。若失之交臂,实属大憾!他虽生为那北国猛罕王子之后,但他毕竟也有着一半的我汉人血统。若严加教育,便是有着那突厥血统又有何妨?古语云: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只要教育得当,相信此子也不一定便会是外族恶人。话再说回来,即便是纯属我大汉血统者,便一定都是良善之人吗?有多少大奸大恶之徒,皆出自于我汉氏人中……”
“不要再说了!”屈天化脸勃然变色,拂袖而起:“未央!你再怎样讲,我也不会将我们这锦绣宫绝技交由到突厥人的手中的!你可知道,为师这几年在江湖游走,也曾多次去至了那北方边塞之地,你可知在那里,那突厥人是怎么样的吗?他们倚仗着快马长弓,肆意侵入我大汉地界,劫掠我汉人百姓,不仅把所有东西抢劫一空,动辄还伤害他们的性命。该地的老百姓可谓是苦不堪言。而我汉之朝庭中的那些掌权之人,只顾贪图享乐,骄奢淫逸,纵情于声色犬马,不思一点民生疾苦,其中最以那北周宣帝宇文贇为甚!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那宇文贇终于年仅二十二岁便一命呜呼,其老丈人杨坚则趁机把持了朝政,废北周而立大隋,却也是整日里只顾着清剿北周余党,哪里有闲暇去管那些老百姓的死活?因此现在那隋边百姓被那突厥人搅扰得难以得生!你现在居然要让我把我们锦绣宫之绝学授于那突厥王子之后,此事,你是想都不要想!”
“可是,他现在却已不再是什么突厥王子之后了。”凌未央看着屈天化。
“嗯?”屈天化一怔:“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凌未央看着屈天化道:“师父您有所不知,那北国突厥猛罕王子,在那南陈朝庭因偷与那陈宫皇嫔私情出轨,作下不耻之事,被那陈朝皇帝查获,险些被那陈叔宝砍了脑袋,幸有朝臣谏以国体为重,方免得一死,但也被狠狠重责了百十重棍,逐出了南陈之境。那猛罕回到北国之后,因出使失败,且其失败原因竟是如此不堪,被其兄突厥沙伯略大可汗震怒之下,当场便欲斩之。但也幸得其账下众人拼死讲情,方得活下一命。但却也被沙伯略大可汗怒而遣离王宫,削去突厥王子之位,贬为了平民。这猛罕王子地位既失,且其在南陈之事已是遍传了突厥领地的各个部落,哪还有脸面留在那突厥境内。而且,其在南陈被杖责之时,那梅嫔也当场被那陈叔宝震怒声中下旨赐以了缢刑,差人将其拉回清梅宫内,即刻执行。此种境况之下,想必那梅嫔也定已是必死无疑了。那猛罕王子地位既失,所爱之人又被处死,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自此后竟然踪迹不见,再没人知晓他的下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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