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p1()</script> ? 绿茵如盖的操场上,同学们有的在玩追逐游戏,跑来跑去,惊叫阵阵,欢叫声中掺杂着即将被抓的刺激和就是抓不到的侥幸;有的在跳皮筋,一板一眼丝毫不疏忽地同皮筋搏斗,惹得皮筋又晃又颤地甘拜下风;有的在厕所旁不知名的大树下,调皮的小男娃非要挠挠它的痒痒,惹得大树抖落一汪花叶还不罢休;有的一群五六人围着花园里的蚂蚁洞,眨巴着眼睛看着,时不时拿个小石子故意堵上,惹得小蚂蚁在自家门口来回踱步就是找不到家,而他们也才,方可作为操纵者哈哈地看着笑话…… 下课的那十分钟无疑是给孩子们带来了多少天性使然的乐趣的呢! 只是好景不长,正值玩味尽兴中,“铃铃铃”的上课铃声又得把他们拉回了教室,一个个意兴未尤却又不得不乖乖回到教室。 一节课四十分钟,前三分钟唱首歌预备上课,后三分钟心驰神往于外面的操场,听得枯燥了思想跑跑矛,方才玩得累了再趴在课桌上睡睡觉。老师讲课的声音到底抵不住悦耳的下课铃声的诱惑,当然什么都抵不过下课铃声的诱惑。 “我是我们班的文艺委员,就是上课前起歌的!” “哦哦,这样啊,那你平时都起什么歌啊?” “让我们荡起双桨!” “这个我知道我知道,还有呢?” “童年!” “池塘边的榕树上……”甜甜这个五音不全地小声哼了哼,随即道,“还有呢?” “龙的传人!” “这我也知道。” “鲁冰花!” “嗯嗯,我小时候都知道!” “你小时候?这些都是才出的新歌的吧!” “这个……那你知道现在著名的有哪些歌手的吗?” “我知道小虎队,张信哲,陈奕迅,还有张国荣,他最近还出了电影的呢,叫什么,就是好像是项羽虞姬…” “霸王别姬的吗?” “对对对,就是那个!” “那你知道周杰伦吗?” “周―杰―伦?那是?我没听妈妈提起过啊!” “那…以后你就会知道了的!” “以后?姐姐你还会算命的吗?”他略略地笑了,半大不小的眼睛信又不信的模样甚是可爱。 “会啊,姐姐我可是无所不能的,来,同我说说,我给你算算!”甜甜掏出了手机,百度是个好东西的。 “哦?” “你姓什么?” “闫!” “闫啊,闫小五对吧?” 小男孩眨了眨眼,点了点头。 “你等会儿啊!”甜甜将这三个字打到了手机浏览器上,然而并没有她想要的结果。 她近来才发现的,这个手机的新功能,凡是属于她的昨天,那一段时间空间及其以前里的所有人和物都会出现在浏览器中。也就是说,在今天之前的前三天,正常时空里的时间是在今天之后,所以按理说她该是可以预测一下他的未来的。 可是现在按照这个名字的搜索结果,并没有什么有迹可循的大人物,就像是她现在搜索杨迢一样籍籍无名,除了是她尚甜甜第二天里的主角之外什么特别之处都没有,甚至是一点点生平事迹都无存。 浏览器搜索不出的都该是一辈子籍籍无名的小人物的吧。 小五貌似还有点儿期待。 甜甜想了一会儿,收起手机,故作神秘地笑意盈盈掩饰道:“天机不可泄露。” 小五怪异地看了她一眼:“爸爸说算命的都是迷信,不能相信的!” “这是对的吧,不,也不对。嗯……好了,总之每个人都会是每个人一生中唯一的主角的,好好生活,快快乐乐就好的!” 他们总是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随便聊着天,聊些漫无边际的事,甜甜也不在意,反正以后他的生命中也是没有她的存在的。 “好像好久都没见你了!”甜甜回想着,她眨了三眼,他都没有出现。 “我暑假去我外婆家了!” “外婆家?” “嗯,爸爸妈妈要上班,我一个人在家他们不放心,所以就送我去了外婆家,我在外婆家待了整整两个月,开学时候才回来的。” “那好玩不?” “嗯,外婆家可好了!” “那你给我讲讲吧!” 小五外婆家离他们家有大概大半天的车程,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 “外家婆在郊区,那儿天很蓝,云很白,有青山还有清澈的河流,没有公园,却有一个小巷子,那儿的小朋友们常在那里玩捉迷藏的呢!外婆家也有钢琴的,我每天还是会练琴的。还有还有,外公会吹笛子,暑假的时候,我也学了个大概,走的时候,外公还送了我一支竹笛!” “那听起来还不错的嘛!” “嗯嗯,我可喜欢外婆家了!”他提起来便是一脸欣喜,“外婆家旁边就是小卖部,我最喜欢喝那儿的橘子水了,还有棉花糖,外婆家也有秋千的哦,总之,小五很喜欢外婆家的呢!” “嗯,看得出来!”小孩子的喜欢自然看得清明,直接简单真实,一眼即可见。 “昨天老师布置了一篇作文,童年趣事,我就写了,去外婆家和那儿小伙伴玩儿的事情。” “你写了什么?” 以下为小五的作文: 当我再次拿起那支竹笛,吹起那悠扬熟悉的曲调,不禁又回到了去外婆家的那个暑假。 外婆家的天很蓝,云很白,空气清新,弥漫着的芬芳的芳草气息。那儿什么都好,最好的却是那条清澈见底的河流。小河弯弯曲曲绕来绕去,我不知道它的源头和去向,只猜想它会和天上的云一样永不停息地急速流转。 在那儿只几天,便就有了几个小伙伴,和他们结缘于都爱小卖部橘子水的味道。我还是跟随他们才来到了这条小河边,河里有鱼有虾,他们不用鱼竿,只拿了一个小瓶子和一个洗衣服的小篮子。 我还没见过这般清澈见底的白白流水,公园里只有一条一碧不见底的人工湖。我想,相较于我们小区里那一碧到底的湖水,鱼虾该是更喜欢这透明清澈的河流水的吧! 好戏开始了,一个小伙伴站在水潭里,缓缓将篮子放到了一块大石头前,(外婆说他们洗衣服都在河里,所以河边稀稀落落的靠岸扁扁的大石头都是支起来的搓板。)我想该也就是水太清澈了,所以鱼虾只能藏到了石头下,而这个洗衣石则是最好的遮蔽所。另一个则是蹲在岸边,先是轻轻晃动那个洗衣石,见没有动静,又起身双脚踩在上面晃啊晃的。 我正看着,突然拿篮子的小伙伴叫道:“有鱼有鱼,它刚出来了,然后又进去了!” “好嘞!”站在石头上的小伙伴立即跳下来,又蹲到了岸边,双手放在石头的一角,缓缓使劲抬起,另一个小伙伴缓缓把篮子前移。 “哈!” 他们的动作明明很慢,却又快得让我难以反应,只见拿篮子的小伙伴笑了,他正拿着篮子从水中提起,漏下了一篮子水,我注意到了,有一条爸爸的食指粗细长短的鱼在篮子里挣扎着不能呼吸。 “来来来,给我!”岸上的小伙伴手一伸,熟络地抓住了看上去滑腻腻的小鱼,继而往装满水的小瓶子里一塞。 “哈哈,继续,一会儿逮到三条了,咱们烤鱼吃!”他们对我说。 “好啊好啊,来来来,继续,我刚才好像还看见了螃蟹。” 一会儿的功夫,我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原来逮鱼是这么好玩的啊,尽管我们烤得似乎不怎么好吃,尽管回去的时候半身衣服都湿透了。 “哈!” 不仅逮鱼好玩,我还学会了打水漂。 我跟着他们一起在岸边河里捡扁扁的石头,越薄打得效果越好。 很简单的,斜着抛出去,会在水面上连连向前迸射好几次的呢!不过我没他们熟练,他们随随便便就是三四个的波澜,而我偶尔才能有三个。我兴奋了一夜,心想以后回家了也要教我家里的小伙伴们,就在我们公园里的湖边玩,不过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多的石头的啊? 河边还有一大片茂盛的林子,天气闷热了,我还跟着他们去了里面捉知了,先是循声而去,高处的就不用听了,主要就听低处的,找中了目标也千万不能急的哦。要缓慢向前,并且千万不能说话,找准时机,手指并拢微曲,疾速一盖,完美。 知了怕怕地在手掌心里又是求饶又是加快煽动翅膀挣扎,只惹得我们愈发好笑。没办法,只能先委屈一下它了,在它的一只细腿上绑上一根细线,便就算大功告成,不怕它逃跑,我们放风筝一样追着它跑就可以了。 …… 归来饱饭黄昏后,不脱蓑衣卧月明。我弹钢琴的时候都没觉得时间过得如此快,黄昏来得太早太快,让我甚是不舍。 “老师一定会夸你的!”甜甜看完之后道。 “我就觉得很好玩所以才记下的,又不是为了得到老师的赞扬的!”他嘟着嘴道,把本子装回了书包里。 “好!”甜甜情不自禁地说了一个字,然后又被小孩子莫名其妙地看了眼。 “没事,你赶紧回家吧,以后有好玩的事别忘了告诉我的哦,我一直都在这儿的!” 小孩子仍旧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回家去了。 甜甜心想:天呐,感觉这娃再大点儿,肯定是要鄙视死我的,我在他面前显然就像是个书痴,书就是书,痴就是白痴。不过呢!优越感这玩意,真是有一部分是天给的。 算了,你鄙视就鄙视吧,反正本来就没有我。 甜甜糊里糊涂地眨着眼睛,然后他很快就长高了,长大了一点儿。她只一心觉得,他长大后应该不是个俗物,不过又不一定,谁的人生能够是一帆风顺的呢?连舒浩都是经历过重重磨难,还没来得及多享受一点儿什么的。 她居然想到了伤仲永。 “喂,你就打算在这儿坐着过完这一天的吗?”他突然出现在了甜甜的身后。 “他还小啊!”甜甜扭过头睥睨着他,“小孩儿就该顺应天性地长大,该怎样就怎样的,所以啊,要长大后才…” “你不觉得你自己眨眼眨得甚是无趣的吗?就不想动脑筋想想可以用另一种方式知道他的吗?”他双手轻搭在她的双肩,唇间轻动,“我看得无聊!” “啊?!!”她一扭头,瞬间又是相同的操作,她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他的同学,这是初中的吧?甜甜看着窗户里映着的自己的那张脸,稚嫩得她自己都不认得了。 耳边悠悠传来一个声音:“你不是想要用你的超能力的吗?” “我有什么超能力?” “昨天才学会的变脸,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这样我就可以随意在他的生活中转换角色了的呢!” “你随意,不过游戏规则,那些超乎于常理了的事引起了怀疑那就麻烦了的!” “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总不能让他一时间意识到自己有两个妈妈的吧!” “你不是说反正一天结束了,有关我的一切都会消失。” “我没说过,那都会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的吗?” “好似是说过的,那好吧!”甜甜缓缓将脑袋贴在桌面上,闭上了眼睛,随即画面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何时变得如此慵懒了?一点儿脑子都不想动了?”他明朗若满天星辰的眸子正对着她,说话的声音像极了一个温柔的小哥哥。 “感觉都没有意义,没有意义了,为什么还要去做无谓的挣扎,动脑子多费劲的啊!” “诶,昨天已经过去了的,你怎么还沉浸其中无可自拔啊!”他目光一扫,她怀中的那本书便就到了他手上,“祸源在这里的啊!我没收了,想明白了再还给你!” “师父,你觉得有意义的吗?”她微微蹙眉道,“真正存在过的都没有意义,那我们这样从未留下过什么的不曾在任何一个时空中留下痕迹的不存在的生物,还能有什么意义的呢?” “那份存在不存在的意义都是对自身而言的,存在过即合理!” “我还是不明白。”她仍旧一脸苦闷。 “寻求意义本质上就没有意义可言的,你若是不知道现在自己该干些什么,我告诉你!” “我能干些什么啊?” “去接近他,在恰当的时候以那个去留无意的云的身份,弥补她之所撼,不久后你便就会明白的!” “什么?”甜甜心中的某根弦仿若被拨动得隐蔽地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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