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来也》第二十八章 交锋 下

    葛丹看了一眼陈敛,脸上露出了笑容,淡笑着说道:“这事不好说,说不好,不过有件事情倒是可以说,那就是本官查到一点了,算是有进展,想来应该快有结果了吧!”
    语气很淡,仿佛在陈述一件并不是怎么很重要的事情,但是葛丹的话却说的陈敛心中一紧。
    陈敛现在完全不知道这位葛大人要做什么了,要好处的话,这个时候可以开口了,可是这位葛丹人却从始至终都没提过这件事情。钱家要给捐建书院的事情,现在也没答复,从这位葛知州所做的事情来看,这事应该没戏了。
    难道准备为民伸冤?
    稍微想了想陈敛就把这种可能给扔到脑后面去了,这怎么可能呢?这个时代会有人做这种事情了?
    这个案子都过去了这么久了,想查估计也查不出什么来,何况心在钱瑜已经死了,难道是那件东西?想到葛丹盯上了那件东西,陈敛的心里面一紧,甚至都有些坐不住了,如果真的是那可就糟糕了。
    想到这里,陈敛的心都提了起来,这事怕是要糟糕,那东西在钱瑜的手里面和在这位葛大人的手里面,那完全不是一个作用。
    “既然如此,那学生也就不好说什么!”陈敛笑着站起身子,对着葛丹一拱手,然后开口说道:“学生告辞了!”
    等到陈敛离开,葛丹看了一眼身后的葛林,笑着说道:“行了,这事十有八九了,接下来怕是有热闹看了。”说着葛丹对葛林嘱咐道:“有件事还得办,林叔,你去一趟钱家,见一见钱藩。”
    “记住,私下见,扯点有的没的,对了,你可以告诉钱藩,这世上的事情不好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想要在风里面不倒下,那就要找准风向,否则会被吹得什么都剩不下。”说完这句话,葛丹就站起了身子,然后向着后堂走去,他要去看一看布置,过几天自己的娘子就要来了,这可是一个大事。
    在这个时代,当家的娘子地位可是非常高的,那是后宅之主,什么事情都是她说了算,葛丹还挺期待自己这位娘子的。在葛丹的记忆里面,自己的这位娘子还挺特殊的,出身官宦人家,颇有智慧,是葛丹的老爹为葛丹挑选的,在葛丹的记忆里面,前身好像还挺畏惧自己这位娘子的。
    “少爷,我去见钱藩倒是可以,可是如果什么都不说,他听不明白怎么办?”葛林跟在葛丹的身后,有些担心的说道。
    葛丹看了一眼钱林,然后笑着说道:“林叔,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逼着这个陈宣斌的人和我见面吗?”
    见葛林摇头,葛丹解释道:“我就是想探一探他的底,看一看他这一次到和州来是不是有什么隐情,现在探出来了,他就是有隐情。”
    葛丹是怎么探出来的,这个他是肯定不会告诉葛林的,因为葛丹用的是光脑。自从见到陈敛之后,葛丹就用光脑扫着陈敛的身体,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葛丹的监控之下。陈敛的几次情绪变化,葛丹全都检测到了。虽然陈敛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是身体反应可不是那么好控制的。
    尤其是在葛丹说了有目标,甚至有了一些线索的时候,陈敛的情绪波动和身体反应最明显,也最大。
    显然陈敛这一次到和州来不是为了祭奠钱瑜而来,他是带着目的来的,而葛丹能想到陈敛的目地只有李恒案的证据。
    现在陈敛应该还没拿到这个证据,否则他就不用来见自己了,那么这份证据在谁的手里面?第一嫌疑人就是钱藩。当然了,钱瑜死的突然,他未必将证据交到了钱藩手里面,但是他的嫌疑依旧最大。
    证不证据的葛丹不在意,葛丹相信陈敛也不会在意,有嫌疑就足够了。
    葛丹让葛林去找钱藩,目地很简单,当然是为了这个证据,如果钱藩的手里面有证据,那就简单了,争取让他交给自己。如果他手里面没证据,那这就是离间了,离间钱藩和李敛。
    在三个人之中,葛丹是最不能等的,钱瑜的案子不可能一直拖下去,时间越长,葛丹就越不好交代。
    如果李敛憋着不动,等到葛丹审判了李氏在对钱家出手,那么葛丹就功亏一篑了,前面的事情也白做了。让葛林去密会钱藩,目的就是为了给陈敛一个假象,葛丹在拉拢钱藩,这样就足够了。
    陈敛在得知葛丹拉拢钱藩,他敢放任不管?他不敢,因为一旦钱藩反水,陈宣斌就完蛋了。
    无论钱藩手里面有没有证据,陈敛都不可能等,他不敢赌,他一定会做点什么,会出手。
    钱藩会乖乖的把证据交出去?有,钱藩也不敢,一旦交出了证据,钱藩就彻底完蛋,手里面没了筹码,还不是任人宰割,同时还得罪了葛丹。如果没了把柄相要挟,陈宣斌会管钱藩去死?说不定陈宣斌恨不得钱家去死,一来是为了泄愤,二来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
    如果钱藩不傻,自然知道该怎么做,该与谁合作,他没得选择,葛丹后面让葛林说的话就很明白了,傻小子,跟着我吧!
    葛林不知道自己家的少爷想了这么多,他还是有些担心的说道:“如果钱藩听不懂少爷的话怎么办?”
    葛丹笑着看了一眼葛林,然后说道:“他会听得懂的,钱藩可不是傻子,从他让钱福来捐建书院就看得出来了。”
    “那不是陈敛让他来的吗?”葛林再一次迟疑着问道。
    看了一眼葛林,葛丹没说哈,只是摆了摆手说道:“那是银子,那是钱,那可不是陈敛一句话就能让钱藩派人来的。那个钱藩是在向我示好,你这一次去,还能拿回一点银子来,不过这次的银子有我的一份。”
    葛林没有继续问而是转身走了,自己家的少爷哪都好,就是嫉妒心太重了,不就是自己捞了五千贯,他什么都没捞到吗?还至于提醒自己一句。
    看着葛林的背影,葛丹微微一笑,要到收获的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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