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男子将花卿带回了地面,把她放下后,又背过手去不看她。
花卿刚刚一直在胡思乱想,也没留意到自己已经下到地里了,等蒙面男子将她放下,她才反应过来。
“喂,你别走啊!”
“你还有什么事?”
“我让你带我离开屋顶,是让你带我到王府的外面,不是让你带我回王府的内院啊?你把我送回来,那我这墙不就白翻了?”
蒙面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也不再搭理她,纵身一跃,离开了。
花卿看到蒙面男子离去的身影,不禁心里黯淡万分,真是叫人沮丧!
算了,明天再想办法溜出去吧!
她又回到了偏殿,发现自己作画的案几旁边多了一碗雪耳莲子羹,她不禁欣喜万分!
难道,是刚刚那个蒙面男子给自己送来的?
她雀跃得很,刚刚还在想人家是做贼或是长得丑才蒙着脸呢,原来是做好事不想留名啊,真是一个极可爱的人!
你放心,你已经是我花卿心里头的大英雄了,下次再遇,你即便歪鼻龅牙,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第二天,华曲曲一早便领着华丞相过来了,王府侍卫向内通传华丞相携爱女来访,墨怀瑾不禁皱眉。
他把剑扔给灵枢,对素问说:
“去把花卿叫到前厅来。”
素问点头应命,她听说昨晚王爷把花卿抱回了正殿,两人在一起在正殿逗留了很长的时辰,后来被昭王撞见,昭王指着花卿的鼻子骂花卿是妖女,王爷还为此生气,说昭王不会说话就自己滚。
既然生米已经是熟饭了,她又有什么好抢的了,她素问,打从一开始就不想与别人分享自己喜欢的男人,没了王爷,也还会有别人。
素问离去后,墨怀瑾便向前厅行去,看见福总管领着华丞相和华曲曲,华丞相和华曲曲见到他后,连忙行礼:
“微臣拜见懿王爷!”
“曲曲拜见王爷!”
墨怀瑾连忙搀扶起华丞相,华曲曲也等着墨怀瑾来搀扶,但墨怀瑾始终没搀扶她,她微微笑着直起身,只听得墨怀瑾说:
“华丞相无需多礼,小王有失远迎,还望丞相莫要怪罪。请!”
礼貌,客气,谦卑。深得华丞相和华曲曲之心。
三人刚于厅内坐定,侍女便奉上茶来。
墨怀瑾捻着茶盖慢悠悠地浮着杯内碧绿的茶梗,心情看起来貌似不错。
“懿王归来,微臣本该早日的登门探访,但政务繁忙,实是抽不开身,今日方得片刻闲暇,便斜着小女过来探望了,还望懿王莫怪。”
“华丞相费心了。”
华曲曲有些坐不住了,照他们这样开场这样絮叨下去,估计能絮叨到下午。
正想开口询问作画的事,素问领着花卿前来了。
素问弯腰拜道:
“素问拜见王爷,丞相,二小姐。王爷,花小姐到了。”
花卿跟在后面也学着素问的模样弯腰屈膝拜道:
“花卿拜见王爷,丞相,二小姐。”
墨怀瑾忽然有点想笑,这还是花卿第一次像模像样地拜见他,那个张牙舞爪的小狮子此刻温柔得像个淑女。
华丞相听说懿王最近甚是宠爱一位小书童,这名小书童名唤花卿,便抬起头来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眼前的女子,那双眼睛像极了他的一位故人。
“花小姐,容老夫冒昧地问一句,你今年芳龄几许?”
“答丞相,花卿再过一个月,就及笄了,也就是十五岁了。”
华丞相的目光瞬间黯淡了下去,他心里那一瞬间燃起的希望火焰瞬间又被扑灭了。
也对,真娘离开自己已经快十四年了,若真娘和女儿还活着,这么多年了,他养的那支队伍,也该找到她们了。
何况,花卿比清语还大一岁。清语今年也不过十四岁,是他误会了。
“丞相,华丞相?”
“父亲!”
懿王和华曲曲同时唤他,他才反应过来。
“哦,老夫刚刚失态了,请王爷见谅。只是,花卿长得很像我一位故人,若花小姐愿意,华府随时欢迎花小姐上门作客。”
花卿一愣,我长得像华丞相的一位故人?
“嗨,花卿小时候也经常被人说长得像谁谁谁呢,反正大家都是一双眼睛一只鼻,像也正常。”
华曲曲掩嘴轻笑,柔声道:
“这位花姐姐性格真是爽朗可爱。”
花卿硬扯出一个笑容,心里却在想,我信你个鬼。
“烦请丞相移步到观澜亭,我的小书童花卿很是喜欢绘画,近日新作了几幅画,丞相是当今的画圣,不如就给她指点一二?”
华曲曲郁闷了,她父亲过来本是给墨怀瑾看画的,怎么就落成了给墨怀瑾的书童看画了呀?
但是华丞相却欣然应允,他也说不上为什么,总之,他对眼前的花卿有着一种天然的亲切感。看花卿的画嘛,自然是欣喜且不想抗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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