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大将军身份地位在他之上,他自然是该称下官。
“不知林大人所说的来往是何来往?”叶安宁神色淡然地问道。
林大人蹙着眉头,没想到这女子竟是如此的谨慎,却依旧继续问道:“就是夫人与燕大将军在西辽之时,曾在那萧夜寒的府上居住过?”
“是。”叶安宁这才回答,淡声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
林大人望着她道:“那夫人与大将军是否还曾经在那萧夜寒还是晋王殿下之时的晋王府上,与那有着谋逆之心的萧夜寒一起击退过如今登基为帝的西辽王萧世城?”
叶安宁听到这样的问话,讽刺一笑,看向了那林大人,黑白分明的眼眸如同一片枯井一般看不出来任何情绪的变化,只是淡淡的道:“大人这句问话可真有意思,先是说起那萧夜寒当时就有谋逆之心,又问我与将军是否那个时候帮过他一起击退如今拨乱反正的西辽皇,这回答我是回答是呢,还是不是?”
“夫人只管回答是与不是。”林大人蹙着眉头,强势的道。
“林大人,你这话我可不敢回答。”
叶安宁压根不在意那林大人的强势,只是淡淡的道:“恕我说一句无礼之语,大人你这话分明是要将我与将军带到西辽那谋逆之事当中去,大人,你说你这样的问题,我又怎敢回答?”
“我只是问你们是否有帮过那萧夜寒。”林大人则是冷冷地盯着她:“夫人只管回答当时是否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即可。”
“是吗??”叶安宁讽刺的看着林大人:“那如此按林大人这般说来,那萧夜寒当时有谋逆之心,那眼下林大人又是如何得知那萧夜寒当时就有谋逆之心,且林大人既然得知那萧夜寒当时有谋逆之心,那当时我凤元国与西辽正在商议和亲,意欲永结友好之意,那又为何不向皇上禀明此事,好让皇上向西辽皇以作提示,自然也就不会酿成了今日之大祸,不但是害得西辽皇惨死,更害得西北边并生乱?”
叶安宁说到最后的时候,字字句句咄咄逼人之意格外的明显,这个林大人是一个御史,向来擅长把人往坑里面带,如今是想要把这一招用在她的身上?
既然如此,那她就让他也尝尝把人带到坑里的感觉。
“我当时又怎知那萧夜寒有谋逆之心?”林大人脸色一变,下意识着急的解释。
“是吗?”
叶安宁讽刺一笑,冷冷地反问:“既然如此,那林大人刚刚问话又为何会提起来当时萧夜寒就有谋逆之心?”
“我……”林大人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怎么,林大人回答不上来?”叶安宁冰冷地盯着她:“既是如此,那我再问林大人,林大人都回答不上来我刚刚的问题,那我倒是更是好奇林大人刚刚的问题了,我和将军又岂会知道那萧夜寒当时是有谋逆之心,有着谋逆之举?”
“燕夫人,你……”
林大人一时间语塞,看着叶安宁那此时逼人之意,他竟是莫名的有一种冰寒之意,下意识的有一种惧怕之意,甚至是有些不知道如何作答。
查觉到这里,林大人心惊,她区区一个女子,竟是有如此逼人的气势和强大的气场,简直是让他震惊。
一旁另外一位御史大人一听,眉头微蹙地道:“燕夫人,林大人是受皇上之托正常的寻问其中的问话,他……”
“林大人既然是受皇上之托来向臣妇问话,那在问话当中就还请在问话当中不要话中带话的套话,歪曲其中之意。”
叶安宁看了一眼一旁的御史大人,冷冷地道:“想来皇上也是想要知道真实的答应,而不是想要知道林大人套的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林大人下意识的解释。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就请林大人如实作问即可。”
叶安宁立马拉着他的话回答,望着林大人时目光森寒:“还有若是林大人想要问起当时之事,就还请不要将那事后所发生的谋逆之事夹杂于其中,让朝中诸位大臣以为我家将军可能会参与西辽的谋逆之事。”
叶安宁说完,越说越发的严重,目光冰冷:“此等罪名足以灭门抄家,我与大将军实在承担不起这般罪名,林大人也莫要害我们将军府。”
叶安宁此话一落,朝堂之下一下子寂静如声,叶安宁正是呆在了那里,从来不知道他自己的这个女儿竟然是如此的胆大包天,朝堂之中,这么多朝臣在这里,她竟然是面不改色,咄咄逼人,还能从御史林大人的手中化被动为主动。
要知道这林大人在朝堂之上向来是让人俱怕,但凡朝中为官之人没有不怕他的,基本上他弹劾之人,事后都没有好下场。
可他没有想到叶安宁竟是如此胆大。
叶安宁吓得浑身颤抖,那站在叶安宁面前的林大人更是脸色难堪到不行,眉头微蹙的着急解释:“燕夫人,你……”
林大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的谢丞相则是轻咳了一声,淡淡地:“林大人,燕夫人担心自己的相公,所考虑之事倒是极为周全,你应该理解。”
“是。”
林大人闻言,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手中的拳头死死的紧握,却是深吸了一口气,眼下不是抓住这个不放的时候。
于是,他抬头看着叶安宁,再一次问道:“既然如此,那燕夫人可否回答下官,当时与大将军一起在西辽入那晋王府之中时,是否有与那当时的晋王殿下一起抵挡如今的西辽皇萧世城欲除去当时晋王之事?”
叶安宁闻声,看了一眼那林大人,讽刺一笑,淡淡地道:“确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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