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眼睛都能看出来好么。”
“……”我嘴角微抽,“我的意思是有点严重,是不是癌啊,症的。”
“你要不要那么咒人家?”
“他都要你命了,我咒几句怎么了?”我不服,小声嘀咕。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他躺在重症里的那个样子。
高天恙低低的笑了声,将小小天换到左手单手抱着,搂住我的肩说:“我哪知道他什么病?不过看样子情况不太好,我从没见他那么没精神过,而且宋瑞生也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你打听一下?”我偏头看他,眉梢挑起。
“你不外乎就是想他有个什么重病心里爽一下么,要是打听了,人家根本没什么,你是不是还得气一下?”他声音含笑,“打听不打听都没区别,因为你做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我以前就跟你说过这话。”
我蹙眉噘起嘴,心里不甘却没吭声,因为我无力反驳。
宴席上,我们过去宋玖铭那桌打了两次招呼,算是逗留最久的,毕竟都不是小人物,而且还有一个是干爹。
宋玖铭看起来很喜欢小小天,也不最知道是真喜欢,还是太像抱孙子,故意做个宋瑞生看。
至于宋瑞生,一直都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到是我捕捉到好几次荣佩佩偷看他,对方李两家小少爷的态度淡漠而疏离。
我想,真的如宋玖铭说的,荣佩佩对他……很有好感。
宋玖铭没坐太久就离席了,说是不舒服,而且我能看出,不是客套话,他脸色真的很差。
今天是忙的,宴席结束回到家,小小天在车上就睡着,而我,倒在沙发就不想动。
高天恙抱着小家伙回房间,侧身躺在沙发的我看着天花板,脑袋老闪过宋玖铭弓着腰,一手杵着拐杖,一手抵着唇轻咳着离开的背影。
这个背影,困扰了我两个星期,不时脑袋里就会冒出来,一直到我和高天恙去度蜜月之后,才渐渐忘记,因为我脑袋一空下,就全是小小天。
真的丢不下呵,原定十天的旅游,我们提前了五天就回来,而且玩得不安心。
高天恙笑我,说就我这样的,估计小小天半岁时候去的话,三天都玩不了。
我只能苦笑,希望儿子大点以后,能好点。
不过这次出去,有一点很值,就是我们在维也纳拍了一套婚纱照,那是一个高大上!
蜜月也度了,婚纱照也补了,儿子也会走会跑了,我觉得是酝酿二胎的时候了。
毕竟等十月怀胎,生了的时候,小小天也两岁,多个妹妹,家里会更热闹。
因为才回来,之前休息放下堆积的工作不少,我也没缠高天恙,一直到一周后,我感觉到他没那么忙了,晚上哄睡了小小天,洗了个白白,换了套性感的内衣就躺床上等他了。
结果等到11点半,没见人,我有些纳闷,毕竟这两天他都10点半就收工了回房间了啊。
我又等了十分钟他还是没来,我有些坐不住了,披上睡袍就去了书房。
我如往常一样,轻轻敲了两下门,就将门打开走了进去。
他正坐在办工作前带着电话,见我进来,对我弯了下唇,然后对着电话说:“先这样,有什么明天再说……嗯……”
他放下手机挂上电话,我走到桌前,“这么晚还跟谁打电话啊?”
“粱翼。”
我本就对他跟谁打电话不感兴趣,这个不说只是开场白,于是我笑着直接绕过办公桌走到他身侧,就往他腿上坐。
他眉骨轻抬了下,将手机放在桌上,环住我的腰垂眸看我,也不说话。
我脸有些热,轻抿了下唇才说:“还没忙完啊……”
“你想干嘛?”他唇角扬起,声音里含着调侃的笑意。
“我……也没什么啊,就是看那么晚了,你还在工作,来提醒你下,被忙得太晚,会身体不好。”
他垂眸,视线扫过我故意我胸口,唇角笑意更浓,却不说话。
我是故意将睡衣的细带系得松垮垮,领口既然也松垮垮的,他那笑明显就是看穿我的心思,去不说话,我脸更热了。
“干嘛不说话?”
“没什么,就是觉得……就算现在回房间哥好像也不能睡的样子。”
“……”
他低低的笑,搂住我的腰的手收紧,偏头鼻尖抵在我颈侧嗅了嗅。
温温的鼻息在肌肤上打着转儿,有些痒,我微微缩起肩,“痒……”
“你换沐浴露了?”
“……不好闻么?”
“比上次那个好。”他说着抬起头,眸色已经暗下,唇角却勾着,“回房间等我,我一会就过去。”
我蹙眉,从他腿上站起来,刚要迈步,手却被他拽住,“皱什么眉头,不高兴?”
我对他皱了皱鼻子,“弄得跟交公粮一样,能不能有点情趣?”
他笑出声,“那我每天拿盒T放这,应该会很有情趣。”
一听到套,我胸前微怔了下,“那个……”
“嗯?”
“那个……你不觉得应该给小小天添哥个妹妹什么的了么?”
他唇角的笑微僵,轻眨了下眼才又笑着说:“还没痛怕啊?”
“还好啦,我听说,二胎不会那么痛。”
他轻嘬了下唇,“再等等吧,等小小天再大点,你这奶都还没断多久,这样一个接一个的,对你身体不好。”
“可是……”
“等小小天三岁,三岁以后再说。”
“……”
我蹙眉,没吭声,而他好似不想给我什么考虑的时间一样,原本叫我回去等的人,一手握着我的手,一手开始关电脑,然后和我一起回了房间。
其实我知道,高天恙是为了我好,担心我身体,但是我是真的还想给他再添两个宝宝。
我看得出来,他其实是相当居家的男人,也很喜欢孩子。
所以我想,再等等吧,过个半年这样,再跟他提。
然而,半年后,我没说服高天恙,到是迎来了一件比较特别的事,宋玖铭重病入院,而且好像不行了。
宋瑞生打电话来的时候是夜里九点多,我正靠坐在床头看书,而原本应该在书房工作的高天恙忽的走进房间,就让我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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