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助理呢?”
“王助理应该在家,天哥的事我们暂时把消息压住了,毕竟本来公司之前就出了被黑客入侵的事,如果天哥遇袭现在又住院的事情再被放大的话……”
粱翼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但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就现在的情况,要是天哥遇袭还睡在重症监护室的事还被传出去并且放大的话,我们公司的市值绝对会遭受到绝对的影响,也许比当年风行的情况还差!
“去把人找过来,我要知道有什么人知道天哥去接机,以及……知道尼克要过来的事。”
“好。”粱翼应,没打电话,而是直接叫了老熊带着一个保镖过去直接找人。
我视线从带着人往外走的老熊身上,挪回到也看着老熊的张警官身上,“张警官。”
张警官转回头看我,我说:“有些东西属于商业机密,不仅是钱的问题,也关系到我们公司两千多名在职员工的生计,我希望张警官在调查过程中得到的信息作为保密处理,这不仅是请求,也是要求,如果流传出去,我会走法律程序。”
张警官眉骨轻抬了下,表情显得有些不高兴,唇角勾起一抹带着淡淡嘲讽的笑,“高太太心里素质真好,高先生出了这样的事,你居然还能那么冷静。”
“你这话什么意思?”站在我身旁的粱翼立马会怼过去。
我也蹙了眉,因为我状态不好,一点都不好,而且我也一点都不冷静,所以一直这位张警官提到了知道高天恙去接机的人有哪些,我反应过来有那么一个线索。
甚至的,从高天恙出事直到刚才,我内心深处一直觉得,整件事就是宋玖铭和宋瑞生干的。
“没什么意思,我这可是佩服高太太。”那位张警官说着,又看向我,“不知道高太太,之前知道高先生要从M国请朋友过来帮忙,以及高先生回去接机的事吗?”
“你他
妈——”
“粱翼!”我叫住粱翼,声音有点大,看着张警官深深吸了口气,“我不参与我先生公司的任何事物,对于这次公司出现黑客攻击的事我知道,但他请人帮忙,以及回去接机我是不知道的。”
“有什么证明吗?”
“我想张警官的心思是犯错地方了,我先生手术很成功,他醒来之后就是最好的证明,我会一直在这里,跑不掉。”我直视着他的眸,“当然,我现在五个多月的肚子,我先生现在这样对我来说刺激已经够大,如果张警官还要再问那些有的没的来刺激我的话,我出了什么问题,您能负责么?或者说,你付得起这个责吗?”
张警官唇抿成一线,定定的看着我,没吭声。
我垂下眸,“对于我先生的事,我会尽量配合,有什么话说的不好听,没入你的耳也请别在意,就事论事而已,毕竟我现在情绪状态也很差。”
“……”张警官腮帮子微微鼓动了下,垂下眸,“那我们继续。”
“稍等下。”我说,转头看向粱翼,“何律师呢?去哪了?”
“他去卫生间……来了!”粱翼说着,一边抬手对着走道那边招手一边压低了声音喊:“老何你怎么那么慢!”
我偏头,视线越过张警官,就见四十多岁戴着眼镜,拎着公文包的何律师小跑着过来了。
“不好意思……”他才过来就先道了歉。
我对他轻点了下头,然后再度看向张警官,“我们继续吧张警官。”
张警官面色有些难看外加无语的顿了两秒,才又继续跟我了解其他情况。
其实他的问话不仅对他有用,对我也有用,他们侦查是有思路的,比现在思维浑浑噩噩的我来说想得问题更周全,可以给我一点提示。
问话接近20分钟,然后他又叫了何律师,说有话要单独问他。
其实就算他没直接说要问何律师什么,我也已经猜到,不外乎高天恙有没有立遗嘱,买保险之类的问题。
这种是排查的最基本模式,我到也不是太在意,看了一眼跟着他往走道外面走到何律师,我转头对粱翼,“我有点不舒服,你帮我弄个住院,要距离天哥最近的病房,然后让医生过来帮我看一下。”
我声音出口,显得疲惫,粱翼立马应了声好就去找医生。
这个时候,老齐和小伍也回来了,老齐的脸色显得更阴郁了,感觉要吃人。
所有人都朝他和小伍看过去,包括那几个警察。
我还能感觉到那几个警察的气息瞬的紧张起来,好似怕他随时会找事。
我蹙眉,叫他,“老齐。”
他紧紧抿着唇看向我,我对他轻招了下手。
他拧着眉朝我走过来,在我旁边站定,低头看着我,也没叫我。
我抬起手,“扶我去看看飞哥。”
他原本就拧得死紧的眉拧得更紧,顿了两秒才伸手扶起我,“鹏飞没天哥严重。”
“严不严重都要看。”
因为车子受到第二次撞击的时候,保护气囊弹开了,杜鹏飞相对高天恙要伤了轻一些,主要伤在腿上,后来也是他自己打了电话求救和通知粱翼的。
不过就算不重也不轻,他双腿都骨折了,右腿小腿还是粉碎性,还有一些玻璃铁皮碎片插肉里,手术出来到现在还没醒。
我刚站起来走了两步,粱翼的声音响起,“嫂子——”
我回头,就见他带着个医生走了过来,说是要给我安排病房,还问我哪不舒服。
我刚想说,先去看看杜鹏飞再检查,一个护士冲冲过来,说是杜鹏飞醒了。
杜鹏飞醒来,代表着又是一个重大的突破,没有人能比当事人更了解当时事发的情况。
我交代粱翼带着人守好,注意陌生人,然后就让老齐和小伍以及何律师一起赶去看杜鹏飞。
那张警官话也不忙着问何律师了,而是跟我们一起去看杜鹏飞。
他和我并排走着,侧眸看我说:“高太太你很急啊?”
他声音里带着嘲讽,想是刚才给我做笔录的时候对我说的话,心存芥蒂。
“肯定急的。”我侧眸,用淡淡的眼神看他,“你们不过是办个公事也那么急,何况睡在病床上,还没完全脱离危险的是我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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