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臣之妻(初唐)》一脸好奇(已修)

    无奈爬起,穿好衣裳出门洗漱,又喊花婶儿帮着梳了个双丫髻,穿上粉色的长裙,望着那过长的裙摆摇了摇头,终是无奈的将裙摆拉起别在身侧。
    三姨站在门口冷着脸看她,在她要出门的时候拉着她警告道:“你跟那秦王走真没事儿?我可警告你哈,你可不能见异思迁,与那秦王有什么,不好的事儿。”
    裴圆圆哭笑不得:“想什么呢,我昨天就跟你说了,秦王就是请我去帮个小忙,应该很快就回来的。”
    自家那丫头打小有些本事,裴春是知道的,在老家的时候谁家走丢了畜生,也喜欢请圆圆去问一问,她以为秦王是发现了圆圆的那点本事,所以才请她去的,于是点了点头,自语道:“也对,除了魏大人,也没哪个能看上你了。”
    裴圆圆脸上的笑容顿时就顿住了,裴春自觉自己说错了话,淡定的撇过眼去:“那个,早去早回哈。”
    “好。”应了一句,钻进秦王府派来的马车里,心想,胖子果然没有人权,就连最最亲爱的三姨也会觉得她嫁不出去。
    这几天自己这么折腾着,也不知道瘦了几斤。
    车帘外唏沥沥的落着雨,裴圆圆心里突然觉得,今天会是个好日子,她可能要发。
    这么想着有点精神了,但不一会儿,马车摇摇晃晃的颠的她直犯困。
    这秦王府的人也算贴心,车里铺了毯子,裴圆圆左右看了看,觉得反正没人,自己躺下来也是可以的。
    因此到了城外西郊,入了军营大帐,士兵在外喊了两声,掀开车帘子一看,她竟趴在马车上睡的死死的。
    裴圆圆正在做梦呢,梦到自己回到了现代,正躺在那个粉色的大床上,时不时的滚上一圈,觉得舒服极了。
    突然有一只大黑猫朝她扑了过来,她一下子就被惊醒了,坐起身一看,顿时满头黑线。
    她正睡在马车里,外面好几个人看着。
    擦了擦嘴角,又掩饰般的擦了把眼睛,从马车上下来,十分淡定的走到帐前,想也知道,这帐里一定是李世民。
    有士兵上前帮她掀起大帐的遮布,裴圆圆便走了进去,还未出声,坐在桌案前的秦王殿下先开口道:“睡醒了。”
    裴圆圆抽了抽嘴,跪地行了个礼:“回秦王,民女睡醒了,睡的特别好。”
    李世民抬头挑了挑眉:“看来,让他们盯着你是对的。”
    裴圆圆:……
    你果然是故意的,真的有病,快点去治好嘛!
    心里吐槽完了,深吸口气,从地上爬起来,面上挂上笑意:“秦王殿下收到市局仓储那边,退回去的铢钱了吧。”
    李世民抬起头笑了笑:“没有,我昨晚住营帐,没有回府。”
    她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咬了咬牙决定再说清楚一点:“市局仓储大人说,我砍坏的石柱不需要更换,罚银也只得二钱铁钱,所以我便自己把罚银交了,让他们把秦王府的铢两退回去,”
    李世民看着她,恍然大悟的点头:“哦,原来如此,那你倒是可以省了给我王府的利息。”
    “利息,一共就两个五铢铁钱,你利息要了我二两多的白钱啊!”裴圆圆被他的无耻彻底燃炸了。
    “这不是不要你还了嘛。”李世民还很大方。
    裴圆圆总算明白了,他就是无聊抽的慌,也不知道他手下那么多能人异士,有多少是被他坑过来,高高兴兴的帮他卖命,还以为自己欠他人情的。
    扁了扁嘴,却也很无奈,这事儿没法计较,谁让人是秦王,你是个无权无势的小民女呢。
    李世民看她一会扁嘴一会冲着自己暗暗的翻白眼子,倒也能猜到她几分心思,“咳”的咳了一声,招了招手:“过来看看。”
    裴圆圆叹了口气,却还是好奇的走了过去,他面前摆了十几张图纸,就着他翻看的速度扫了几眼,觉得颇为惊奇。
    “这是我找人查了古籍,搜集到的历代行军所用的主要兵刃,我仔细看过,你看这张图,与你所言,符合力学的刀,是否相似。”
    裴圆圆点了点头,那张图上画了一把铁刀,没有环首,与前几日所见那似剑非剑似刀非的样子完全不同,它刀身较阔,刀尖微微弯起,刀身略有弧度。
    “这儿,写的是刀身长二尺二寸?”裴圆圆指了指图纸上方的小字。
    李世民挑了下眉:“你不是不识字么?”
    “废话,你写的我当然看不懂啦,有一些简单的字体我还是知道的嘛,比如这儿。”看字型应该是隶书,她虽然没有学过,但是做为中国人,似乎天生能认得些繁体字,再加上隶书和楷字其实相差不远,她认得是很正常的。
    “这是从北齐的文献中摘抄下来的,不过我让铁匠试了试,没能打出此等样式,说是打弯刃的煅烧技术已经失传,”李世民点了点头,接着看着裴圆圆,“你有办法没有?”
    一脸懵逼的裴圆圆表示:“你看着我干嘛啊,我也不懂的,那是铁匠的事好嘛。”
    李世民不客气的给了她一个鄙视的眼神。
    被鄙视的裴圆圆当做没看见,手悄悄的压上那叠纸看了看,发现有很多有趣的图形,比如两个叉的枪,尖头像个三角形的矛,还有直直的,写着一丈多长的长条铁剑。
    “这个样子也能称之为兵器啊,这铁剑既没有开刃,又长的可怕,还细细的一条,拿来跳绳还差不多。”
    李世民听到她的吐槽低头看了一眼,冷淡应道:“听说那是三国时期用来打马的。”
    裴圆圆点了点觉头得挺有趣的,又见他一脸深思,看得出来还在想那所谓失传的煅烧技术,撇了撇嘴找了个凳子坐下,而后又发现桌案上有铺好的笔墨,想了想,执了笔把前几日想到的样式画了下来。
    那日西市街头,在李世民那里讨了个无趣,但她还是不甘心的,所以回去后也有认真的想过,虽然只有一个显浅的大概,但也不妨在这时候画下来,两人一起看看,说不定能集思广义。
    她原本学过国画,虽然画的不好,但是基础的线条还是能用毛笔给描出来的。
    她画了两把刀,没有规格长短,更没有写明粗细,就是很简单的几条线。
    “秦王上次说,弧形刀具不适合破甲,于是我回去认真想过,你看这两种样式,”裴圆圆指了指第一幅图,那图像个直角三角形带了个刀柄,“以刀尖为最高点,一路往下加阔刀身,直到刀柄之上,如此,劈砍之时不会因为太直而刀身断裂,刺的时候呢,不仅刀尖尖锐,利以破甲,而且整个刀身呈三角形状,力道一出集于一点,更有破竹之势。”
    “再看这个样式,与军队所用的刀相似,只是加阔了刀身,你别看它好像没什么改变,反而把刀尖给去了,其实我就是画不出来。”
    裴圆圆乐呵呵的指了指刀背上的两条线:“这条线的意思是,厚,加厚刀背,使刀背到刀刃呈一个三角形态,这样更利以劈砍,而劈砍之时力量到达最前端,因此把刀尖铲平,只留下直角利刃,用以破甲,你觉得怎么样?”
    这两个样式,不仅没有用到失传的弧形煅烧技术,依旧处处都是直线,但看起来威力却更加惊人,李世民看了她一眼表示赞赏,点了点头:“似乎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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