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问题。”粟薇薇怒目相视:“我们什么时候找机会离开?你放心,这次我绝对不会失言,你什么时候瞅准机会,我都能够配合你。”
Eric没说话。
难道不对?
粟薇薇还想再说什么,突然间右边的廊道里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眨眼间,纪远东坐在轮椅上,被那位叫做阿忠的保镖推过来。她吓了一跳,立即噤声,身体紧绷着,不知道刚才的话有没有被纪远东听了过去。
好在纪远东只是冷冷扫了她一眼,便往饭厅里面去。粟薇薇缩着脑袋,直至看见他走远,才小心翼翼拍了拍胸口。
“你要想离开,就安静一点。”在她失神片刻,Eric突然凑在她耳边轻声说,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颊和耳朵上,热热的,带着一丝痒痒的感觉。粟薇薇面色刷的一下变得绯红,清晰听到自己心跳慢了半拍。
再看过去时,Eric已经离开走进反应。
“这个家伙……”她暗暗啐骂了一句,跺跺脚走进去。
餐桌上,纪远东将桌子上的每道菜都尝了一小口,眉头紧蹙,横眉点评:“这道菜太咸,盐下多了;这道肉质太老,咬了一口差点没把牙齿咬下去;还有这个,你吃过这么油腻的烧鸭吗?你看就知道烤的时候没注意,连用果木慢慢烘烤都不知道,一看就知道不贤惠……”
粟薇薇再一旁陪着笑,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她要的就是纪远东不喜欢她,然后狠狠把她赶出去。
纪远东品尝几口后就没有胃口,擦了擦嘴后,朝一旁呆立的粟薇薇道:“太差,明天继续跟着罗妈好好学习。”
粟薇薇咬牙切齿,脸上非常精彩。
纪远东没什么胃口,Eric看起来倒是胃口不错,粟薇薇很清楚自己做的都是什么菜色,别看外表还挺像模像样,可实际上,那些菜被她暗地里加了不少盐啊糖啊油之类的,可看过去,Eric居然吃得一脸平静自然,好像没有察觉到异常般。
最后,还是粟薇薇看不下去,走过去将唯一一盘正常的菜放在他面前,飞快用筷子夹了一些放在他碗里,然后面无表情走到原地站着。
Eric怔了怔,回头看了她一眼。粟薇薇目不斜视,当做没看到他的注视。纪远东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两个,也默不作声。
晚餐吃得很快,之后粟薇薇也是随便吃了几口。很快就有佣人过来收拾。眼看纪远东也没有其他的吩咐,粟薇薇立即脚底抹油冲向了自己的卧室去。刚到门口就被一名保镖拦下来:“粟小姐,这个房间已经作为他用,纪老另外为你准备了房间,请跟我们来。”
粟薇薇不疑有他,跟着他到了另外一个庭院,打开门一看,房间比起之前那个果然宽敞舒适了许多,她到了声谢,就把一些生活用品搬进去,挑了衣服进浴室洗澡。洗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听到外面似乎传来了声响,她吓得手上的莲蓬头一哆嗦,水珠喷了一脸。
三两下洗了换好衣服,令她郁闷的是,刚才以为洗后就可以休息,所以她只带了内衣和一条白色浴巾进来,连套睡衣都没带。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隐约还有冲着浴室靠近的趋势,她连忙三两下将浴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推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沿着笔直的黑色裤筒往上……再往上……就变成了Eric的脸……
“你怎么在这里?”粟薇薇吓得往后退,脸色绯红,也不知道是被热气蒸腾,还是因为害羞。
Eric双手插兜,慵懒地将她打量一眼,眼睛微眯:“这句话该我问你。谁让你进我的房间?”
“这是你的房间?”粟薇薇呛了一口,有些难以置信,刚才她进来时,就发现这个房间虽然面积很大,但四处空荡荡的,也没有看到什么男性的用品。怎么会变成Eric的房间?
脸色一下子瞬息万变。
“不好!”Eric突然低喝一声,整个人往外面冲去。粟薇薇也被他吓到,连忙拔腿跟上去。就见Eric在白色门板前敲着什么,从后面看,粟薇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可她已经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门从外面被锁上了。”Eric无奈的垂下胳膊,语气听不出来什么激动,但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和杀气,却是无比的吓人。
这句话对粟薇薇来说,无疑是天打雷劈,“门被锁上了?怎么会?你给我让开!”她冲过去一把推开Eric,将浴巾往上一拉,抬腿就往门板踹去……没踹动,倒是把她的脚板震得麻麻的,因为冲击力,身体往后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怎么办?”她求助地看向Eric:“我真不知道这里是你的卧室,对了,是你父亲派人把我带来的,说是给我重新安排了房间……”说到最后,她也猜到了纪远东的险恶用心,脸色很不好看。
“你还挺天真。”他冷冷嘲弄了她一句。
“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你赶紧想办法。再说你不是什么组织的大人物吗,连一扇小小的门都打不开?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反正今晚一定要把它打开。”
“没有。”他拒绝地很干脆。
粟薇薇不解地看着他。Eric难得好心给她解释:“庄园里的门板和墙壁都使用特殊材料制作而成,用蛮力是打不开的。而且锁也是指纹锁和密码锁同时存在,我可以解开密码锁,那指纹锁怎么办?”
“这么说,连你也没办法?”
“没有。”
“那要是饿死困死在这里面,我们该怎么办?”
“死不了,大概天亮就会有人过来开门。”老头子的用意已经显而易见,Eric除了在心中嘲弄他别无他法。
粟薇薇丧气了,生无可恋地看了他一眼,回头耷拉着脑袋找了睡衣,再次走进浴室里,再出来时,身上已经换了睡衣,只是湿哒哒的头发上不断掉下水珠,将她一整片肩头的布料都湿得透明。
她出来时,Eric正坐在床边,似乎在打电话联系什么人。很快他就听到一个熟悉的称呼。
陈墨。
对了,她怎么没想到,还有陈墨他们呢。
等他打完电话后,粟薇薇立即小跑到他身边,眼睛水汪汪的期望道:“你让陈墨过来了?”
“嗯。”
“太好了,那我们就不用今晚被关在这里了。”粟薇薇大喜。
Eric看她手舞足蹈的幼稚动作,嘴角一扯,一句话就戳破她的美好幻想:“他来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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