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派人调查过那些复印件的来源,通通显示着从一家复印店流出,店里没有安装摄像头,但据老板描述是一个坐着轮椅,双目失明的怀孕女人!
他白天接到季安电话时几乎确定了,可他告诉自己,也许是个意外。
可是,这一切都是真的!
就在宁桎即将无法压抑自己的愤怒时,张婶好似突然回忆起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大喊一声,“宁少!我想起来了,这是季小姐在楚少那儿拿的!”
“她每月都要前往画室一次,但每次都不让我跟进去。”
“我有次在车里看见了楚少从画室出来,也是那次,季小姐回来时,手里突然多了几张纸。”
“她在路上的一家复印店里复印了好几份,分别买了牛皮纸袋装好。我记得,那纸袋上还有贴着的商标哩!”
宁桎闻言,不由捏紧了拳头,她说的一点没错,那些文件的确都装在一个牛皮纸袋里,有些纸袋上的商标撕了,有些没撕,但一看便是同一家的商品。
“你说谎!”季安咬紧牙关,气的浑身颤抖。
张婶说的所有话都是假的,她根本没有遇见楚泽轩,可宁桎不可能去找楚泽轩对峙,而且,他之前都没有打断,必然是张婶的话都有迹可循!
这么兴师动众地要诋毁她,她母亲和张婶背后的人,只有可能是沈婉秋!
沈婉秋!
季安就像是被突然卸去了浑身的力气,她怎么可能斗得过沈婉秋!
这个被宁桎爱到骨子里的女人!
“季安!”宁桎见女人忽然没了反抗之意,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气急了却还是没有下手打她,只是低沉地怒吼一声,“你就这么恨我!”
他无法想象季安参与到事件里能为楚家提供些什么便利之处,楚家不可能平白无故找上她,只有可能是她自己想参与进来,搞垮宁氏。
季安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凄厉且略带嘲讽地一笑,“我怎么敢。”
“季安!”宁桎被她这一笑刺痛了眼底,心脏处也泛起疼痛,他对这种莫名的情感感到一丝恐惧,像一只失势的雄狮,低吼一声,发了狠地掐住让他产生这种情感的女人。
季安挣扎了两下,就昏厥过去。
宁桎收回手,略带狼狈地后退几步,被助理扶住。
助理也是头一回见宁桎有这样大的心境波动,这两个月以来,宁氏集团内部产生了各种各样的问题,问题不大,却足够消耗掉宁桎的精力。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曾显露过这样的神情,或者说,他跟在宁桎身边数年,就从来没有看见过。
宁桎站稳身子,深深看了季安一眼,掉头离开了别墅。
季安是嗅到了浓重的烟味才慢慢醒来的,她什么也看不见,但感受到了周围灼热的气息和东西燃烧爆炸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突然着火!
她大声呼喊张婶的名字,可迟迟等不来张婶的回应。
“救命!”她不由恐慌地大喊起来。
就在这时,她听到什么东西“砰”一声砸在了地上。
有人的脚步声传来。
“是谁?”四周声音太杂,她无法从脚步声里辨认是谁。
“安安,你还活着!”女人略带嘶哑的声音传来。
季安的身子不由一僵,“妈……你这是什么意思……这火又是你放的!你这次想烧死我不成!”
“安安,这次不是我……”女人吸入了不少浓烟,嗓子咳得生疼,“在你晕厥后,我和张婶把你带回房间,随意吃了些东西就睡了。结果,我嗅到了煤气味,所幸吸入的气体不多,可就在这时,厨房发生了爆炸。我赶下楼,却发现楼下的门被人反锁了,张婶也没了踪迹。睡前我特意检查过厨房,煤气泄漏必定是张婶动的手脚。”
“一定是沈婉秋要除掉我才授意张婶所为!”她略一思索,就得出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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