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橡皮人生》第二十四集 小公子

    <script>p1()</script> ?    第二十四集  小公子    一夜醉酒当歌，琴声悠扬伴眠。    第二天早上起来，天气好极了，阳光明媚，空气里面飘飘洒洒一些沁人心脾的微小颗粒物。    山庄里面有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在阳光灿烂里花花草草似乎都在开怀大笑。四下无人，总有一些亮晶晶的颗粒物在我的眼前翻飞。我出了自己居住的院子就看见一个清纯唯美白衣少年向我招手，隔着一个二十多米，他在另一个院子里面向我使劲招手，我不认识这个白衣少年，板着脸目不斜视的向他走过去，走到他附近，那个白衣少年突然哈哈大笑，我被吓得一跳，不知所措。    我莫名其妙的说，傻了吗？你傻笑什么啊？    那个白衣少年连忙用手掌捂住嘴巴，使劲的憋着笑容，喘粗气说，对不起，我觉得太可笑了，我本来是在召唤我的狗狗的，居然把你召唤过来了……。    我急急忙忙回头一看，果然有条白色的大狗不紧不慢的走在我身后。我一瞬间，脸红脖子粗，脸色立即变了。    没有想到，话没有说完，白衣少年又弯腰咯咯笑个不停。这个白衣少年是一个性情活泼可爱的人，非常喜欢笑，我也就原谅了他。原本我还想假装生气的，看得他如此一笑倾城倾国不可收拾，我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这个白衣少年不仅仅爱笑，还爱扭捏摇晃身子，他咯咯笑时，总是摇晃他的身子，他乌黑亮丽的长发像雨丝一般飘飘洒洒，弄的我干搓手，不知所措。    那个白衣少年倒是非常爽快的人，他似乎特别善解人意，知道我被他弄的有点尴尬，就自我解嘲的口气说，嗨，你别怕，我别看笑起来有些憨头憨脑瓜兮兮的，人可不是憨脑壳哦。    山庄里面空空荡荡，除了我和这个白衣少年之外，看不到一个人影，假山亭台楼阁湖泊倒是一应俱全。    白衣少年牵着狗，带着我在湖泊边上了一条小船儿，湖畔一排排垂柳充满诗情画意。在小船儿上，我知道了这个白衣少年是山庄主人的小公子，具体叫什么他没有说，由于是初次见面我也不好意思问。    我坐在船尾，小公子坐在船头，中间坐着他的白色的大狗，隔着白色的大狗，小公子和我闲聊，几乎都是他提问我回答，我用力划船，动作非常娴熟，小公子看见了，就要过来试一试让他划一下。    我挪开位置，他叽叽咕咕说个不停，手上一下一下用力划桨，动作干净利落，看着他矫健而婀娜的身姿，我暗自思量，这个白衣少年长的漂亮，手底下也干净利落，虽然话多了点儿，有些啰里啰嗦，可是不让人讨厌。    我和这个叫做小公子的白衣少年就这么认识了。这个人是我生命里非常重要的一个人。反过来说对他也是一样。    就在小公子叽叽咕咕说个不停时，我发现他的腰间有把漂亮的古剑，我想要拿过来看看，他提出要我用一样东西来作为交换，我就在怀里摸出了一支玉箫，轻轻的递给他，他也把那把古剑递给我，第一眼看见那把古剑时，我突然发现我似乎看见了久违的老朋友。    那把古剑的花纹我感觉非常熟悉，是一对情侣鸳鸯在荷叶边戏水，这是闻名天下的干将莫邪铸造的神剑，鸳鸯清风剑，据说花费巨资，铸造九年才成功。这把鸳鸯剑毕竟是神器，似乎是活物，在我手指间发出嗡嗡妙音，充满灵气。    欣赏古剑之后，小公子让我吹玉箫助兴，我觉得得见古剑如同老友重逢，这时候吹玉箫恰到好处。玉箫是我的另一个灵魂，我天生爱吹箫，尤其是在寂寞难耐的时候，一个人孤舟飘零在湖心，一人一箫，夫复何求？我没有学习过什么乐谱，吹的也是自己信口开河的自度曲，我的曲子哀婉幽怨，凄苦感伤，时常我能把自己吹的泪流满面，一曲结束之后往往自己沉眠曲中不能自拔，余音袅袅娜娜之间恸哭肝肠断。    我一曲红尘箫音结束。我又把自己感伤哭了。    泪光闪闪发亮，我感觉四周真的明亮，到处都是明晃晃的，我为了自我解嘲就岔开话题说，哎呀，怎么这么明晃晃的，亮晶晶的？真亮啊！    小公子噗嗤笑了，我朝他仰起脸说，你笑什么？    小公子偷偷的瞟了我一眼，目光躲躲闪闪的低声说，你这个人真的有挺意思的。    我憨憨的说，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有意思啊？    小公子撅起嘴，憋了一会儿，又低下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飘飘洒洒在小船儿上，低声说，我觉得你这个人挺好的，蛮有意思的……。    他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我几乎听不清他说的是啥，他发现我在紧盯着他看，他又绯红脸，躲开了我的目光。    我突然想抓住他的手，想说我也感觉他也挺好的，可惜我太犹犹豫豫了，这个迟疑不决的时间有点长，我自始至终没有越过雷池半步，再想说其他的话时，又感觉气氛有点尴尬了，我只好假装用力划船，装着什么事情有没有发生一样。    尽管我没有握住小公子的手，我还是觉得很开心，身子骨轻飘飘的，幸福感爆棚，好似飘飘欲仙随时随地会飞起来一般。这时小公子面带微笑哼唱起歌来，我不知道他唱的是啥，反正很好听。这时候，太阳照射在湖泊水面上，亮堂堂的，波光潋滟随着小公子的歌声跳跃。    自从和小公子见过一面之后，我很想再次见到他，可是，我们在山庄里住了三天，我却一直没有再见到他。我有意无意在山庄里面乱转，这种乱转如果说是没有目的的寻找，这话也对。    第三天早晨，我在山庄里面依旧乱转，这座山庄太大，房间多如牛毛，仆人只有梅兰竹菊四人，地大人稀，一个房间套住另一个房间，好似迷宫，初次进入很容易迷路。    我就在瞎转悠时，事情发展总是出人意料，发现一个湖泊旁边有个大房子，于是，我偶然间进入了一座废弃的红色房子里，当初我和小公子来这个湖泊时，路上并没有遇见什么红色大房子，我心头有不祥之兆。    我慢悠悠的进入红色大房子的大厅，里面空无一人，巨大的堂屋，感觉气氛压抑，里面有些地方阳光照射不到，黑黢黢的，时而发出古怪的鸟叫声。    就在这时，一只野猫跑出来了，黑色的猫，头上还被一只黑色牛皮纸蒙着，野猫如同魅影一闪而逝，地上清晰的留下了亮晶晶的一排脚印，古怪的是，野猫留下的脚印是三个一组，难道这野猫只有三只脚，好奇心驱使我顺着亮晶晶的脚印追逐，突然我感觉有一双脚跟在我的身后，我猛然间一回头，又空空荡荡，空无一物。    我从红色大房子的一楼追逐到二楼拐角处的一间房间门前，亮晶晶的脚印消失了，门是关闭的，我侧耳倾听，里面有窸窸窣窣吃东西的声音，不知道是人发出来还是野猫发出来的？    就在这时，我感觉有人拉拉我的衣襟，我再看时，突然发现脚下，顺着门缝塞出一张字条，字条上却空无一物，这是什么东西，什么意思啊？    这时，一楼传来了脚步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端着烛台和一碟子饺子走来，那个女人对我们说，里面的人是她的女儿，又问，我们是不是她女儿的朋友？啊，我想起来了，你肯定是牛街庄的卖豆腐的李师傅吧？这么晚了，还让你们跑一趟，真的过意不去，我女儿就爱吃你们家的豆腐，你们家的豆腐手艺正宗。    这是大白天的，她居然手里面端着烛台，更奇怪的是，我在烛影摇曳之间看见了我自己的影子，却发现她没有影子。    我支吾其词，毕竟是闯入私宅，与人素不相识，更害怕被人当做贼人，万一人家家里恰巧丢了贵重物品，那就有嘴说不清道不明，跳进黄河洗不清了，虽然说我可以说我山庄主人的客人，可是我不知道这个奇怪的女人和山庄主人是什么关系，一瞬间居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接下来女人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她没有敲门或者推门进去，而是把一碟子饺子放在门边，顺着门缝慢慢的塞进去。    看着我们讶异的目光，这个女人解释道，她的女儿和她闹了一点点小别扭而已，叫了几次，仍然不肯下楼吃饭，于是只好送一碟子饺子上楼来。    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倒是非常好客，也非常健谈，她热情的邀请我到楼下的大厅喝茶。    我原先进来的时候，红色大房子的大厅漆黑一片，也不见有人，更没有食物，现在大厅里灯火辉煌，材质高雅的镶嵌翡翠玛瑙石的餐桌，一大桌精美食物，纯银的餐具，一派金碧辉煌的气息。    我礼貌的推辞，女人很客气，非常好客热情，洋溢如火的气息感染了我，我却之不恭，也就半推半就坐下来了，寻找小公子一上午了，我当真实在是太饿了，我吃了一点餐桌上的食物。    女人一直在喋喋不休的对我述说她的女儿是多么聪明伶俐乖巧，说着说着为了证明她的女儿多么优秀，就拿出来许多女儿的字画拿出来给我们欣赏，我并不懂书法绘画，只好礼貌的点头赞赏，女人滔滔不绝唾沫横飞如数家珍，那个女人指着一张漂亮女孩画像对我说，这是她女儿最棒的作品，是她女儿的自画像，果然是个绝世美人胚子，唇红齿白，肤若凝脂，长发飘飘，恍若仙子。    突然我发现不对劲，她女儿的自画像非常熟悉，像极了一个人，小公子，没错，绝对不会错，就是我苦苦寻找许久的那个可爱的小公子，我太讶异了，小公子不是男孩子吗？怎么这个自画像是女儿身？我有时候觉得自己会瞬间断片，这时就是如坠云里雾里，满脑子乱哄哄的。    我礼貌的问女人，你的女儿叫啥名字？    三十多岁的女人一脸得意的笑说，叫做潇潇。你看看这古灵精怪的小脸儿，可机灵可爱啦！    我起初还随声附和女人的述说，后来渐渐就厌烦了，她不是健谈，而是话痨。可能她住在这沼泽地的山庄里与世隔绝，好不容易见到一个陌生人来了，就滔滔不绝说个不停。    用餐期间，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独自一个人去了厨房，久久不见她回来，我有些莫名其妙，就想过去看看，厨房就在红色大房子的最黑暗的一个角落里，旁边就是上二楼的台阶，灯火照射不到的那个角落里，更照射不到那片上楼的台阶，巨大一片的黑影好似蹲了一头巨兽。    我又等了许久，那个女人还是泥牛入海一去不回头，我真的有些着急了，只是她是女人，又是在陌生人的家里我去不方便，我只好再等一等。    就在我等的不耐烦时，黑暗角落里黑影一晃，我突然听见一声短暂的惊呼。我慌乱跑去，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钻了出来，她依旧端着烛台，在烛台的灯火照射下，厨房里面空无一人，突然我发现地上附着血迹，点点斑斑，一路延伸到上二楼的台阶，顺着台阶延伸到刚刚我们追逐野猫到过那个房间门口，这是三十多岁的女人的女儿的闺房，门还是紧闭的。    这时从地上的门缝里面塞出一张纸条和一个纸团，我拾起纸条和纸团，倒吸一口凉气，纸条上依然没有字迹，却印着一个血手印，是一个成年女人的血手印，纸团里面包裹的是一个耳朵，确切的说，是一个女人的耳朵，上面还带着一枚造型别致的金耳环，这只耳朵是刚刚切下来的，上面满是血，血淋淋的，十分恐怖。    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看见我手里的纸团包裹的女人耳朵，忍不住惊呼，啊……。    她颤栗身子，颤抖说，那……那是……我的耳朵……。    我果然看见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缺了一只耳朵，鲜血淋漓，淅淅沥沥的血渍滴在我的脚边。    我大吃一惊，一时间瞠目结舌，猛然间醒悟过来，感觉救人要紧，顾不得失礼，慌忙撞击房间的木门，连续撞击五次，我和门板一起倒了进去，我躺在地上，借着房间外的灯火，看不真切，只是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女人的背影，她坐在窗前绣花，可是在我看来，那个身体的背影和神态，俨然就是小公子啊！天哪。    我站起身，接过三十多岁的女人手里的烛台，仔细看看，那个坐在窗前绣花的女人，赫然就是刚刚在大厅里面热情洋溢请我吃饭的女人啊？不是那个自画像上的小公子啊？    再看面前这个女人身体和神情呆滞，如同蜡人，不像是活人啊？我再伸手探她的鼻息，果然是个一个用干尸制作的人像。    我再回头找那个话痨女人，活见鬼了，那个女人不见了，站在我们后面的是一个的小女孩儿，她秀发飘飘，赫然就是刚刚三十多岁的女人在大厅给我看到的那副画里的女孩，也就是她女儿最好作品自画像里的女孩儿，也就是小公子潇潇，她怎么活了？怎么会在这里啊？。    我被惊出一身汗，我低声问旁边的小公子，哦不，在这里，她叫做潇潇，我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我刚刚明明是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在一起吃饭聊天，怎么一转眼她悲催的成了干尸人像坐在这个紧闭的房间里了，那个画像里面的女孩怎么跟在我身后啊？    那个潇潇也一脸茫然不解的神情，我知道问她也是白问了。    就我不知所措时，我突然听见一声短暂的惊呼声，那个声音急促而惊恐，那是刺猬发出，她的声音我太熟悉了，肯定是出事了。    等我再回头，那个神秘的潇潇又一次一声不吭，莫名其妙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的面前依旧放着一张她的自画像，难道说她又一次回到了这个画像的二维世界去了吗？真的不可思议。    由于山庄结构太复杂，里面有许许多多的房间，很多房间又紧闭着，等我夹住那个神秘的自画像找到刺猬和叶仙美他们时，他们都平安无事，我顿时觉得谢天谢地。    就在我神经刚刚放松一下时，叶仙美悠悠的说，山庄主人和那四个侍女都神秘消失了。    我听了，眉梢眼角抽搐一下，这可咋整呢？    接下来刘一德的一句话更扎心，他说，我们发现他们失踪的太离奇古怪了，他们这个山庄只有一个大门进出，我一直在大门口徘徊，居然没有发现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就是说，他们根本不是从大门离开的，又或者他们压根就没有离开这个山庄，他们好像还在这个山庄里面。    莽原听了摇了摇头，接着说，他们不可能还在山庄里面，我去山庄主人的卧室查看了，他的房间里空无一物，只剩下光秃秃的四壁和地板，根本没有人。    麻雀胆怯怯的又说，我和刺猬姐姐去了那四个侍女的卧室查看，也是空空荡荡，所有的家具行李物品消失殆尽，她们的人影也非常离奇古怪的失踪了。    我闭目沉思许久，慢悠悠的说，我们在一起，不要分开，然后我们再在山庄里面四处仔仔细细查看一番，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