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橡皮人生》第二十一集 孔雀

    <script>p1()</script> ?    第二十一集  孔雀    八面佛贡猜虽然死里逃生,但是由于受伤非常严重,在重兵护送下,被昂山送到雨林深处一个大房子里面治伤,与此同时,我却失去了自由,被昂山绑缚住跟他进入一个阴森森的坟洞。    我们进入坟洞里,看见两个红漆大棺材,打开棺材盖,两个人躺在两个棺材里。一男一女,女人居然是野人部落首领老牛,男人我不认识。    昂山说,这是我师祖泥旺,那是我娘,她叫素猜。    这时我听见一声巨大无比的嘶吼,声音似乎来自地底,斑鸠说,别怕,那是雪崴的叫声,它在这个坟洞的最底层的血池里,或许闻见陌生人的气息,所以才嘶吼的。    看我一脸疑惑,斑鸠又慌忙解释说,雪崴是一头妖兽,但你别怕,他不会咬你。    我终于问昂山,你们带我来这坟洞里,干啥啊?    昂山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说,听说你有太古血脉,还是血胎附体,我想借你的血救活我的娘,我知道这样你可能不愿意,但是,我会报答你的。    我微微一笑,说,你倒是个实在人,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娘不需要我救,她的法力高强着呢!还记得我问你见没见过这个铜镜的事?    昂山说,这是我娘的法器,怎么会在你的手里面?    我说,这就要问你娘她自己了。    我又说,朋友,你醒醒吧!装什么装,我们认识啊。    说话间我去推昂山他娘的尸体,触感硬邦邦,不像肉身,我说,你们摸摸看,好像不是肉身,是蜡像?    昂山和斑鸠大吃一惊,也摸摸他师祖和他娘的脸,果然都是硬邦邦的石蜡,两个人眼里都滑出泪珠,斑鸠哭喊说,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变成蜡像了?    这时有脚步声走进来,我们回头,赫然出现一个女人,正是老牛,也就是昂山的母亲素猜,昂山看见了,惊讶的合不拢嘴,喊道,娘,你怎么活了?爹呢?我爹呢?    我突然发现不对劲,拉着斑鸠后退数步,对昂山说,他不是你娘,你看仔细了,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有问题……。    昂山又诧异又疑惑说,眼睛怎么了?    那个老牛,也就是素猜的眼睛是死人的死鱼眼,丝毫不动,好像蜡像的眼睛。    就在这时,昂山他娘素猜的身影消失不见了,一个瘦弱的男孩站在那里对我笑,居然是阿桂。    昂山说,你是谁?    阿桂举起手,露出一个黄金指环,昂山和斑鸠异口同声说,你是鬼王?    我看到了真的惊骇不已。    阿桂点点头,指着我对昂山说,我今天来就想带走他和妖兽雪崴,你们行个方便吧!    看昂山不说话,阿桂又说,我可以出五百两黄金外加一千颗上品黑石交换,这个买卖划得来,你们不吃亏。    这时坟洞口又跑进七个人,是酒糟鼻子老头马二眼和大马猴他们,马二眼在阿桂身后低声下气说,鬼王,按照您的吩咐,断木崖雨林已经变成一片火海了,那些渔民也被杀得一个不留。    斑鸠听了这话,忍不住哭了,就要上去拼命,昂山拉住了她,说,姐,你们走,我来对付他们。    昂山还是用飞头降,拔出自己的人头如同血滴子一般飞翔出一个优美的弧线,阿桂身影突然变淡变模糊,消失不见了,倒霉的大马猴被昂山的头颅咬住脖子,刹那间大马猴被吸噬的变成一具干尸纤维,血浆被昂山的头颅吸干了。    阿桂又在不远处现身,他对昂山的飞头降拍手叫好,说,降头师的飞头降果然名不虚传。我看我们还是做个买卖吧?我出的价码不低,你们也不吃亏,为什么非要鱼死网破?那好,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鬼王。    阿桂的身体慢慢的变成七个虚空幻影,昂山的飞头降根本不知道向哪里袭击,阿桂的七个幻影剑舞者,七七四十九支长剑刺绣一般刺出诡秘剑招,转眼间,昂山的身上出现七七四十九个伤口,昂山全身上下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阿桂的七个幻影剑舞合一,又从手臂上飞出藤魔蛛丝,如同丝蔓青萝的蛛丝静静地攀缘,片刻就包围了昂山,片刻后就要攀缘昂山的小腿而上,直至把他缠绕窒息。    昂山突然大吼一声突出一口血浆,蛛丝碰到血浆,像碰到泼出去的强酸,一片焦黑,但是只是短暂停留片刻,绕开焦黄的血浆,蛛丝又攀缘而上。    昂山拿出那个血红色的包袱,打开包袱,拿出一卷羊皮,打开羊皮,拔出七把精美绝伦的小刀,每把刀把上都镶嵌一颗硕大无比的红宝石,红宝石血红血红好像情人的血泪,血红色娇艳欲滴活灵活现。昂山突然把刀依次插入自己的左肩右肩,左胸口右胸口,左膝右膝,最后一刀插入自己的肚脐眼。    斑鸠大哭,弟弟,昂山,你不要命了?    哭着喊着,斑鸠就要扑向昂山,昂山对我撕心裂肺大叫道,带我姐走,带她离开这里。    阿桂说,死神之刃?你……你这是要召唤死神附体?你小子真的不要命了?    昂山痛并快乐一笑,嘴角抽搐说,我为了我姐,死而无憾。    椭圆形光环又出现了。    阿桂不害怕昂山真的会召唤出死神附体,但是,他是眼见双头怪物麻鲜儿被光环变成纸片人的。    椭圆形光环慢慢的移动,好像小脚女人,鬼王阿桂变化成七七四十九个幻影剑舞,在坟洞里到处都是阿桂的幻影剑舞人影。椭圆形光环划过一道闪电风暴弧线,七七四十九个幻影剑舞消失不见了,只有一个土遁人影在地下漂移而逝。椭圆形光环追随土遁人影飞去,接触到坟洞口的马二眼那六个人,刹那间,六个人变成一根根没有厚度也没有宽度只有长度的血线,这血线的长度大约就是人体的身高。这次不是把三维的人体变成二维的纸片无生命纸片物体,而是从三维生命体直接降维成一维的血线。    看了这纷纷扬扬落了一地的血线,让人不寒而栗。    我感觉自己背后有人伸出手抱着昂山,昂山已经变成血葫芦,昏死了。抱着昂山的正是斑鸠。这时斑鸠已经摇摇欲坠泣不成声,我急忙扶住她。    椭圆形光环又出现了,这次他要把我们三人变成什么,变成零维的原点吗?把我们三人从三维人体直接降维成没有长度没有宽度没有厚度的原点吗?    不明觉厉。    毛骨悚然。    我和斑鸠抱着昂山逃出活死人坟,那个椭圆形光环也没有追赶,无奈屋漏偏逢连夜雨,在断木崖瀑布旁我们又遭到不明身份的白衣人阻击,被他们事先埋设的火焰纹章炸飞。瀑布旁被炸出一个直径十五米、深八米的大坑,掀起的气浪把我和斑鸠他们分开了。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是死亡还是受伤,支离破碎的一堆碎肉飞起,也不知道是谁的尸体被抛出二十几米之外。    爆炸后,一大群白衣人来到现场,发现我在边哭边爬,便将其抱起,我左顾右盼没有看见斑鸠和昂山。    鸡叫三遍,天空上太阳极速落下,在一个长发紫衣飘飘的女子的率领下,这群白衣女子穿过瀑布下的一条铁锁桥,正依次进入一个山洞时,突然遭到一群黑衣人的阻截。    当时,走在队伍前面的白衣人都是一群手持长剑的女孩子,顿时慌作一团。    在绝望的厮杀一番后,白衣人实力不济,不断有人被杀,且战且退,然后长发紫衣女子带着十几个白衣女子仓惶逃入山中,我又被冲散了,独自一个人无头苍蝇一般逃跑了。    得知这次断木崖被各方势力群起而攻之瓜分了,正在漫山遍野搜寻我,我不敢再走大路。    就是在小路上,我还是遇到许多断手断脚的白衣女子和鲜血淋漓的黑衣人还在厮杀,我只顾自己逃命,根本不予理会她们是不是认出我了。    好不容易逃到一个山坡上喘气歇息时,我回头看到山脚下激烈的厮杀中,白衣女子和黑衣人她们一个个横七竖八倒在血泊中。    最可怜就是那群断木崖雨林里的孤儿寡母,在白衣女子队伍后面有一群断木崖雨林里被掳掠的渔民们的老婆孩子,不知道白衣女子听说了什么消息,突然像着魔一般狂呼乱喊,挥刀砍杀,可怜啊,渔民们的老婆孩子全部倒在现场,这场大屠杀,惨绝人寰,惨不忍睹,再远远眺望断木崖雨林已经遍地狼烟,遍地火光,哭喊声撕心裂肺。    我一路向东逃避,这时又看见断木崖雨林周围有几个部落也集合起来,也一路向东逃。沿路又突然出现一群白衣女子,不容分说又大开杀戒,杀害这群手无寸铁的妇女、儿童。    遍地狼烟对我这身处洪荒异地来说,可是一次少有的恐怖灾难。    虽说是我长得并不像坏人,也没干过什么坏事,可那群逃难的孤儿寡母都纷纷攘攘驱逐我,不让我和她们一起走,仿佛我也干了烧、杀、掠夺等罪行,她们对我也恨之入骨。    我一直都不远不近的和她们一起向东逃跑。这样一直走了两天一夜,渐渐逃离了杀戮的包围圈。    看见我不远不近一直跟随她们逃难,我看得出这群孤儿寡母担心我会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对她们进行打劫?因此,这群孤儿寡母个个提心吊胆,白天她们集体逃跑,没有人敢随便离开队伍,晚上灯火通明,更是报团取暖,警惕的眼神盯着四周的黑暗,看得出她们的眼神里面充满恐怖与绝望,许多人连觉都不敢睡。    后来和孔雀熟了,和她谈起这档事,她说她那时候没有睡过一宿安稳觉,路上连饭都吃不好。如果不是因为她母亲照顾她,她或许就死了。    不久,我就看见这群逃难的孤儿寡母人群不知怎么的了,出现了骚乱。万没有想到,白衣人和黑衣人都没来杀害她们,她们却险些全部死于自己人之手。    几个稍大的少年和身强力壮的女人把那么多孱弱的妇女、幼小的儿童驱赶到一片麦地里,先是要求那些老弱病残自杀,不要拖累大家,逼得不少老婆婆跪地求饶;随后又把不肯自杀的老婆婆和幼儿围成一圈,用麦秸秆围住,便在四处点着了火,许多老婆婆被火点燃衣服,在地上翻滚,成了滚**火球。    还没有被火点燃的老婆婆和孩子们吓得又哭又叫,乱成一团,一个放声痛哭的小女孩儿突然看见了我,她伸出小手向我召唤…    我不顾一切地深一脚浅一脚地跑进庄稼地,钻进燃烧的麦秸秆,踢到燃烧的麦秸秆,三下五除二扑灭了火,拔出来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吓跑了作恶多端的放火少年和健壮妇女,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二十多个老婆婆已经死了。    我问还没有烧死的妇女们一个问题,如果嫌弃你们拖累她们,她们为什么要烧死你们?而不是丢下你们这些老弱病残自己逃命?    这群孤儿寡母哀嚎一片,这时那个对我招手的可怜的姑娘哭着说,她们怕我们被魔教的人抓去做药,那样就生不如死了,所以,宁可烧死我们,也不让我们被魔教的人抓走。    我说,那个白衣人和黑衣人哪个是魔教的人?    小姑娘哭着说,她们都是魔教的,只不过派别不同,魔教分白衣魔教和黑衣魔教,白衣魔教大部分都是女子,还有就是黑衣魔教,大部分都是男子,极少有女子。    我不明白五毒教和白衣魔教和黑衣魔教之间的关系。    但是,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她这就是个可怜的小女孩,名字叫做孔雀。    我之后就带领这群孤儿寡母艰难困苦的跋涉,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就问她们有没有目的地?总不可能就这样瞎折腾天天逃难吧?我们急需一块安全的避难地。    一个女子对我说,一只向东走,听说那里有片沼泽地,过了沼泽地就有一片大海,海外有个物产富饶的鸟岛,听说叫做冰壶岛,我们现在要去那个鸟岛,那里没有魔教妖人,也没有妖兽怪物欺负我们。    我问她,你去过么?你认识路吗?    那个妇女说,我没有去过,当然不认识路,陆婆婆去过鸟岛,她认识路。    我说,陆婆婆是谁?那就让她带路吧,我负责保护你们的安全。    可是,我没有看见陆婆婆,只得到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答案,陆婆婆死了,就是被那群少年放火烧死的。    没了向导,我们该去哪?这时我又想起斑鸠,也不知道她和昂山怎么样了?    听说我是没了向导,不肯再带着这群孤儿寡母向前走,那群人居然给我送来一个向导,居然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她们说,这是陆婆婆的孙女,她知道路该往哪走。    这个小女孩就是招手示意我救她的那个孩子,问她,你叫啥?你去过那个海外的鸟岛吗?    小女孩说,我叫孔雀,我奶奶陆婆婆去过,我没有去过。我爷爷去过,我爸爸也去过,只有我妈妈和我没有去过。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可怜的孩子。    人生不可预测的事情很多,有时命运的转折,只在转息瞬间的一个机遇。    就在我在野外带领这些孤儿寡母艰难跋涉时,与一个人偶然相遇。    只是与那人萍水相逢,却非常投缘,说起话来,也非常激动。    那个人看我心情十分郁郁苦闷,劝我说,以兄弟的才能,他日前程不可限量,我想兄弟你只是现在没有碰到机会罢了,当今这个世界有本事横行天下,兄弟何不跟我去闯一番?或许能够功成名就,也未可知啊。    我被那个人一语点醒,马上跳起来,满面红光,这些日子郁积在胸中的郁闷,一扫而空,当即我决定跟他走,问他去哪里?    他说,蝎子岛。    这个陌生人的名字叫做莽原。    听说我要离开这些老弱妇孺,这次这些人又阻拦我的离开,我这次决心很大,对前途也深信不疑,就想方设法逃离这群拖油瓶。    其实这也很简单,我得到了一个人帮助,这个人就是我的新朋友孔雀,她支持我离开他们这群老弱妇孺,就暗中给我放哨刺探消息,得到了孔雀的支持,我暗中做好准备,就在半夜三更,我在孔雀的帮助下,偷偷的收拾好行李,悄悄的离开这群人,我知道我这么做是极其自私自利的,孔雀还是感我男儿志在四方的决心,帮助我悄悄的逃离了这群拖油瓶。    在和孔雀分开时,我心中一酸,想说两句感激涕零的话,终于还是觉得难以启齿,况且这些柔弱苍白无力的话真的说不出口,尤其是我们相处时间太短暂了。在岔路口分别时,我没有说一句话,孔雀也没有说话,却融化了我的心,她从头上拔下一支木头簪子,轻轻的放在我的手心,我愣了,我们四目相对,久久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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