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扶风只逗留了一天,袁旭就带着马腾等人返回邺城。
骑上幽冥鬼马,一路风驰电掣。
不过一天,他们就来到了邺城城门外。
看着城门,头发被风吹到凌乱的马超暗暗感慨:如此快的马匹,要是用在战场上,只怕敌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被灭了。
袁旭领着众人进城。
马腾父子不是没去过大城。
当年他们曾到过洛阳和长安。
那两处曾是大汉的都城,喧嚣繁华当然不用说。
相比于邺城,马腾还是觉得曾经的都城要萧条些。
“公子经营邺城没有多久,居然兴盛至此?”马腾一脸错愕:“不知是怎么做到的?”
“民生。”袁旭回道:“解决民生,才是休养之道。”
“敢问如何解决?”马腾问道。
袁旭问道:“寿成将军有没有听说过产量是过往十倍的稻米?”
马腾回道:“曾有商贾去西凉提起,我一直不信。”
“等到河北丰收,你就信了。”袁旭笑着说道:“有足够的粮食,百姓可以放心生养。人口多了,哪里不会喧嚣繁荣?”
“公子说的是。”马腾恍然:“粮食充足,人口增多,即使是邺城,也会比曾经的长安和洛阳更喧嚣。”
“寿成将军明白就好。”袁旭点头。
走进邺城有了一会,郭嘉等人这才迎出来。
来到袁旭面前,郭嘉问道:“公子回来,怎么也没派个信使告知?”
“只能说是坐骑太快。”袁旭笑着回应。
“公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郭嘉问道。
“西凉兵马用不多久就会来到邺城。”袁旭说道:“等他们来了,我将再去南方。”
“据说南华死了?”郭嘉问道:“可有此事?”
“确实是被孟起斩了。”袁旭回头看了马超一眼:“不过死没死,谁也说不准。”
“公子认为,他没死?”郭嘉错愕。
袁旭问道:“人头落地,却不见鲜血,奉孝以为他死没死?”
郭嘉被问住,皱眉不语。
袁旭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回府。把河北近来发生的事情和我说说。”
郭嘉等人陪同袁旭先去了官府。
河北近来一切正常,并没发生什么。
大概了解了情况,袁旭把左慈留下,吩咐其他人散了。
众人离开后,左慈问他:“公子是不是打算对付南华?”
“总是他来寻我。”袁旭说道:“要是一直这样,我岂能安稳?”
左慈问道:“公子打算怎么灭他?”
“其实我并不知道。”袁旭问左慈:“不知先生知不知道灭他的法子?”
“简单。”左慈说道:“寻其洞府,灭其肉身。”
袁旭皱眉:“怎么寻他的洞府?”
“公子不是懂得驱使死灵?”左慈提醒:“只要让死灵寻找,一准可以找见。”
“恐怕不行。”袁旭摇头:“我驱使的死灵,只在方圆十里以内有用。超出这个距离,就再也没有用处。”
“原来如此。”左慈点头:“难怪公子可以驱使漫山遍野的凶尸。”
“不如先生。”袁旭回道:“虽然驱使的凶尸不多,却没有地界限制。”
“也有,只是不像公子的局限那么多。”左慈问道:“公子想要我搜寻南华踪迹?”
“正是。”袁旭问道:“不知先生可肯?”
“当然可以。”左慈点头。
他随后问袁旭:“敢问公子,下一步怎么打算?”
“去荆州。”袁旭说道:“刘备在那里,任由他壮大下去,早晚也是祸患。”
“公子不担心刘表,为什么担心有备?”左慈不解。
“刘备有枭雄之相,而刘表不过区区荆州刺史。”袁旭问道:“先生认为,俩人之中,我更该担心谁?”
“刘备此人,我也曾有所耳闻。”左慈点头:“一介布衣,居然可以成为一方豪雄,可见不简单。”
“还请先生为我搜寻南华行踪。”袁旭向左慈躬身一礼。
左慈回道:“公子放心,我会竭尽所能。”
离开官府,左慈回到住处。
陪他来到邺城的美姬迎上:“先生怎么也跟到了邺城?”
“没什么。”左慈撇嘴:“我就是想看看,袁显歆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先生认为他能得天下?”美姬问他。
“你觉得呢?”左慈哈哈一笑。
美姬沉吟,随后对他说道:“谁得天下,对先生来说并不重要,邺城吵闹的很,还不如回道霍山。”
“你想回去了?”左慈问她。
“先生在哪里,我就在哪里。”美姬说道:“只是觉着这里喧嚣的很。”
“喧嚣有喧嚣的好处。”左慈说道:“只有在这里,才能看尽人世百态。”
美姬似懂非懂。
“袁显歆求我办些事情。”左慈说道:“你在外面等着,我进里间。”
到了里面房间,他使用法术,召唤出几只死灵。
死灵在他身边盘旋几圈,随后蹿出窗口,消失的无影无踪。
左慈来到窗口,望着窗外。
他与南华关系确实一般,然而帮着凡人对付世外仙人,他还是背负了不小的风险。
当天晚上,袁旭和甄宓正打散睡下,使女在门外禀报:“公子,左慈先生求见。”
白天他请求左慈搜寻南华踪迹,晚上就来求见,很可能是已经找到。
“我这就出去。”袁旭回了一句。
片刻后,他走出房间。
左慈等在屋外。
见袁旭走出来,拱手见礼:“见过公子。”
“先生深夜见我,是不是已经找到了南华的踪迹?”袁旭问道。
“已经找到。”左慈回道:“就在公子治下。”
“就在我的治下?”袁旭皱眉:“什么地方?”
“太行山。”左慈回道:“在其中的一处山洞。”
“先生能不能找到?”袁旭又问。
“可以。”左慈问道:“公子打算带多少人马过去?”
“只带先生,可以不?”袁旭问他。
“南华也是个有本事的。”左慈说道:“公子这么做,就不怕他跑了?”
“太行山死尸无数,我们的坐骑日行万里。”袁旭回道:“就算给他跑掉,先生认为又能跑去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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