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雪琪儿》049 酒醒之后

    下子明亮了。
    她沿着咕咚的泉水声，找到了一潭绿水。
    这时候，岚丰捕猎回来了，只见他手中拎着一匹雪白的野兔。野兔睁着红色的眼睛，惊恐极了。
    洞外风雪连天，洞内烤着篝火，温暖多了。
    这顿晚餐，他们烤了兔肉，用酒罐的瓦和泉水炖了兔汤。
    吃饱喝足后，身体觉得疲惫极了。包裹是一只毛毯，翠婉在地上铺开，铺上干草，安顿整齐后，吩咐岚丰在上面睡下。
    岚丰推辞，还是姑娘睡上面稳妥些。
    翠婉不再推辞，便躺下了，岚丰合衣在冰冷的岩壁上躺下。
    入了夜，洞口的风雪刮进来。翠婉起身，把毛毯披在岚丰的身上。
    就这样，他们熬到了天亮。
    早晨，他们熬了昨晚的兔肉汤，补充了能量，就离开了山洞，继续上路了。此刻在山腰，走不了多久，就可以走出这片槟晴雪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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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瓜车颠簸了两日的行程。抵达了嘟鲁边境的驿站。这天正是傍晚时分，绯红的晚霞映得雪景一片温和，纪觞搀絮儿下了南瓜车，“怎么样，闺女，我们已经抵达嘟鲁的边境了。”
    “有点作呕，一切都好，父亲。”
    纪觞去拍絮儿的肩头，旅途的颠簸絮儿有点晕车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士兵上前来，纪觞被告知，前方行程是冰雕方程式的工地正在施工，国王的马车和两列人马是选择穿行工地呢，还是绕道经过徽婳丛林前行。
    徽婳丛林，有葳蕤的灌木丛和林立的针叶树林。
    “不要去打扰工地施工了，我们走徽婳丛林吧！”这是纪觞国王随即下的命令。
    命令通告下去，第二天清晨，纪觞与雪絮儿用过早膳，等候军队的整顿，两队人马护卫南瓜车继续前行。映着林鸟嘤嘤和晨辉，车队人马朝着徽婳丛林方向启程了。
    “休息了一晚，絮儿的作呕好多了吧？”
    “再跋涉到银都城堡，完全没问题。”
    返乡的情绪渲染，雪絮儿的晕车好多了。她撩开窗帘，看远方的雪景。江南的碧海沙鸥；塞北的银装素裹，此刻，她觉得都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能把世界雕画得如此精致，正是自然界予人类对美追求的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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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罕禹捏捏太阳穴沉重地醒过来了，醉酒熏心，他昏昏睡了一个无梦的觉，军营中的仕女随即端上来一盘洗刷的清水。刷洗完毕。另一名仕女就送来了早膳。
    撩动的门帘前，看见外面是个艳阳的天气。
    罕禹坐案前，呷一口粥、一个酥，品完最后一口燕窝，他用餐巾擦了擦嘴，道，“叫诸位将军帐中聚合。”
    “诺！”
    诸将领麇聚帐中。
    罕禹上下观察，见少了一人。
    “和卿大人在么？”
    “陛下说的可是那位跃营仗剑的女子？”
    “正是。”
    “她走了。”
    “何人见她离走？”
    报告的士兵上前道，“陛下，天还蒙蒙亮时候，在下看见她跨上那匹玫瑰色骏马离去了。”
    “往何处去？”
    “出了营帐的方向，不知。”
    “退下吧！”
    “诺！”
    众将领麇聚营前，“陛下，你是否打算好了，向彖垠老贼开战。”
    “再等等吧，岚丰殿下那儿总会有消息的。”
    “还等什么，取了彖垠老贼的头颅替先皇报仇！”
    “众将领，今天召聚大家不是讨论开战的，我领大家在此，是想吩咐你们把军队带回国中，只驻留部分在此守城便可了。我与大家等候麒麟神雕后，再召聚各位……”
    “陛下，不可啊！”
    “我的主意已定，现在万万不是开战的时候，退下吧！”罕禹摆摆手，就走下帐幕。
    众将领一片唏嘘，但领了将令，也只好去照办了。
    帐营远方，一片寂寥的雪峰丘陵，狼烟条条，萧条辽远。那天开战了，这片地土又将埋下多少白骨。
    兵者，诡道也。
    不可不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