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部的人继续咄咄逼人的问着舒菱筠,却让舒菱筠忽的灵光一现,心里有了主意,反正他们已经查到这些了,索性就以此来化解沈芃的危机吧。
舒菱筠淡淡的一笑,道:“我和卓先生的确交往过一些日子,但是,因为一些纠葛,造成两相怨怼,才分了手,而且,我当年堕海之事也与他有些缘故,所以,我们之间多少都是有些嫌隙的,若不是因为要找一个人,我也不会主动去见他,当然了,既然见了,也会谈到孩子,你们不是一直对我们的交谈时间过长有疑问吗?现在,我就不妨告诉你,我们当时是在争论孩子的抚养权。”
“沈夫人,您为什么在一开始时,对我们隐瞒。”
“这是我的隐私,而且与国家安全无关吧。”舒菱筠不带一丝紧张的道。
“作为沈将军的家人,对国家而言,是不可以有隐私的,当然,沈夫人也可以放心,我们会做好保密工作,不会将您的隐私泄露出去的。”
舒菱筠冷冷的“哼”了一声,“不会吗?你们在调查我们的事情,似乎已经是全国皆知了。”
“军政高官接受相关调查,不在保密范围内,只可以公开的,但调查的内容,在没有提交法院之前,则是不会公开。”
“所以,就可以趁此时机让国民乱猜了?”舒菱筠非常犀利的说道。
“这不在我们的控制范围。”
“如果要求我们必须提供真实信息,那么,你们是否也应该这样?调查我和沈将军的真实原因是什么?我相信,凭你们的智商不可能怀疑沈将军会叛国吧?”舒菱筠又是犀利的问道。
“对不起,恕不奉告。”安全部的人说罢,起身离开,不多时,又有别人进入审问室,带舒菱筠离开。
就在舒菱筠接受盘问的时候,卓世贤亦是被警察局传讯,而审问的那几人中,卓世贤觉察其中一个不是警察。
依旧询问了几个关于项目安全的问题,但在最后,那个不像是警察的人问道:“卓先生与沈芃将军的妻子是什么关系?”
“这件事与事故有关吗?”卓世贤反问。
“因为我们怀疑境外企业与国家高官进行利益勾连,进行违规操作,比如,帮助一些不合规的企业在我国进行工程建设。”那人说道,“请原谅我的直白,这是合理怀疑。”
卓世贤只是不屑的笑了笑,道:“如果有正常人的思维逻辑,都不可能有这样的‘合理怀疑’,既然你们问了这个问题,想必是已经做过调查了,应该知道我们是什么样的关系,你觉得你们的沈将军会傻乎乎的给他的情敌开绿灯吗?”
“卓先生,请配合我们。”那人略带警告的口气说道。
“好,我配合你们,我的公司能够参与对贵国的援建是在中国参加的竞标,与贵国无关,而且,我也是在贵国的接待宴上认识的沈将军,继而才与舒女士重逢,在此之前,我都不认得这位沈将军,我如何向他寻求帮助?”卓世贤虽然是在被审问,但气势犹如审问者,反而让那个审问的人有些怯场。
旁边的警察立刻将话题引回,问道:“卓先生,经过这几次的询问和调查,贵公司在安全管理上确实存在漏洞,您作为公司负责人需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不等那人说完,卓世贤沉声道:“等一等,大概你们没有调查到这些吧。”说着,身旁的律师将一个档案袋递交给卓世贤,而卓世贤却是重重的甩到警察面前。
几个警察忽视几眼,旋即打开档案袋,与此同时,卓世贤幽幽的说道:“脚手架连接处的绳子明显是被利器割裂开的,应该是在定期的安全检查之后才被割开,因为,我们公司的安全人员在进行安全检查时,都要拍照留底,恰巧其中有一张留作备案的照片拍摄的位置就是出事的地点,而事故发生正好又是我们做完安全检查的第二天,那么,是不是可以认定这是一场人为的蓄意陷害事件,而鸿创公司不是事故嫌疑人,而是受害者。”
几名警察皆是一愣,其中一个怀疑的问:“为什么现在才将照片拿出来?”
“因为我们也是刚刚知道绳子不是因为磨损造成的断裂,这才想到去看一看安全检查的记录,幸运的发现了这张照片。”卓世贤的这句话明显是在质问F国警方没有将事故调查的紧张情况及时反馈给他,这是有违司法公正的,而卓世贤之所以能够拿到司法鉴定,那当然是因为“新秩序”的人给他提供了帮助。
警察们没有回应,也不敢回应,卓世贤不介意,继续道:“所以,我们也是刚刚找到的,现在提供,也不算晚吧?”卓世贤顿了顿,然后又是冷声道:“如今,我们也要报案,希望贵国执法部门帮我们找到那些故意搞破坏的歹徒。”
警方收下证据,不得不给卓世贤做了报案登记。
卓世贤与律师回到大使馆,得知了舒菱筠的经历。
“看来,他们是等不及了,急于要给沈芃定罪。”卓世贤与林耀分析着这件事情。
林耀耸耸肩,道:“不知道沈芃有没有意识到这些,唉,我也很同情他,竟然被他誓死效忠的国家背叛了。”
“没办法,他是华裔,在F国,那些政治家们始终会将他视做一个危险。”卓世贤说道。
“是啊,他们不会让一个华人在F国成为领袖人物,否则,只怕有一天,F国就变成F省了。”林耀笑道,“但是,沈芃在F国的声望那么高,有很多人都非常崇拜他,怎么突然之间就要成为对立面,真搞不懂。”
“崇拜他的是那些普通公民,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被政治家们忌惮,你想想,如果有一天,沈芃脱下军装参加总统竞选,别忘了,F国选总统可是公民一人一票的,以沈芃的声望,他的胜算必然很大。”卓世贤说。
“沈芃加入过左翼联盟,因为国家政改,才解除党员身份,但是,他将来若是想参选,必然是以左翼联盟的代表来参选,现在是左翼联盟当政,为了能让自己的政党在未来的竞选中继续胜出,应该保留沈芃这样的伙伴才对。”林耀不解的道。
“你又糊涂了,F国也是三权分立,总统是政府领袖,只有行政大权,还有作为军队最高统帅,但立法方面,立法院的席位是各党平衡,也就是大家商量着来,不会让一党说了算,而司法方面,总统则是无权过问,可是,F国的司法体系残留着很多以前的旧势力,别忘了,那些人都是反左翼联盟的。”卓世贤说道,以往,卓世贤从没有关注过F国的事情,这些都是“新秩序”给他提供的资料,才让他在短时间里将该国的政体、党派和重大历史事件得以了解。
“不用给我解释,别忘了,我是在美国上的学,关于三权分立的理论,我也背过的。”林耀评价道,“只是没想到,在亚洲也能实行?”他语气带着很浓的不可置信。
“所以,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若是在美国,也许沈芃不会有这样的境遇。”卓世贤道。
“大概这是亚洲人的通病,怪不得伟大领袖说中国的马克思主义道路不能照搬外国经验。”林耀说着,对卓世贤一扬眉毛,自吹道:“怎么样?别看我没在国内上中学,但国内的中学课本内容我还是知道一些的。”
“我也没在国内上中学。”卓世贤不屑的道,“但我能跟你做大学同学。”
林耀没话了,是啊,这家伙是什么材质的,就上了一年半的小学,最后竟然能直接考进了哈佛,虽说有他爸爸的助学金,但哈佛也不是只看助学金就无条件收学生啊,他的确是得到了好几个教授的认可。
“咱们还是聊聊沈芃的事吧。”林耀拉回正题,“你打算怎么帮他?”
“我为什么要帮他?”卓世贤仿佛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林耀,反问。
“你不打算帮他?可是,他出了事,只怕菱筠会受牵连。”林耀当然知晓卓世贤和沈芃之间的矛盾,但是,菱筠已然是绞在里面了,沈芃出事,菱筠不会独善其身,卓世贤必然是清楚的,他怎么可能看着菱筠身陷危机而袖手旁观呢?
“所以我才把菱筠弄到大使馆里,不论外面怎么闹,菱筠在这里是安全的。”卓世贤一副老谋深算的微微一笑。
“还好菱筠没有改国籍。”林耀唏嘘道。
“改了国籍,一样有办法。”卓世贤运筹帷幄的说道。
“但菱筠不可能不管沈芃的事情。”林耀说着,看到卓世贤眸中的厌恶之色,他知道他不爱听,可还是要说下去,“你觉得你拦得住菱筠吗?”
卓世贤静默了片刻,继而,他露出了笑容,笑得很是阴谋,说道:“不用我去拦着菱筠,已经有成千上万的人要阻拦她了。”
“什么意思?”林耀不太明白。
“很快你就可以知道了。”卓世贤的眸子里闪出一抹喜色,大概他们的婚姻也要走到尽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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