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蟾蜍总算是听到少女的声音了虽说有些沙哑,但他并没有想那么多。
“喏,属下就在门外等。”金蟾蜍回应说。
“不行!”谢禹尖着嗓子说道。“你走!”
听见少女的语气有些急躁,金蟾蜍擦了擦头上的虚汗。
这小祖宗脾气真是暴躁。
“喏”金蟾蜍回应。“属下这就告退。”
徐小张舒了口气,看了看手中的少女,轻轻地将她放在地上,靠着祠堂门坐好才重新将目光转向谢禹。
“你们当官的办案还带个不会武功的女人?”徐小张走到谢禹面前,蹲下来看着他。“我都没发现她过来了。”
“所以说我真的不是来抓捕你的。”谢禹真是有些无奈,但好在对方少女的闯入缓和了刚刚一触即发的危机。
“刚刚说了些你不喜欢的言论,真是抱歉。”谢禹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就着这转机好好向对方解释。
对方虽然不怎么讲道理,但举止和言谈之中也都没有体现他是个恶人既然没有主要的利益冲突,总还是能好好谈的不是吗?
最重要的还是先从这尴尬的境地脱离出来。
“重新自我介绍一番,在下谢禹,燕国幽州人,入洛游学,因友人陷入一场绑架案件,目前正在调查有关于‘游蛇’洛离的有关情报,所以阁下刚刚说见过其人,我会表现地过激了一些,请你谅解。”谢禹对徐小张开诚布公,希望以此来打动对方。“阁下适才既然说自己是想为武林除恶,那么挟持手无寸铁之人以图财货是否算恶?”
“当然算。”徐小张没想到谢禹这么能说,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
“在下前去营救友人,怎奈何对方人多势众,我只有一人。遂不敌被对方囚禁,逃出后方才遇到这个商队。”谢禹见徐小张还不相信自己,不由得全盘托出自己的计划,对方武艺尚可,也许能成为一大助力。“我想先回洛邑去搬援兵,可对方势大,恐怕不等我靠近洛邑的城墙便又会被他们抓住,至于为什么我要跟着这个商队,而又要驻扎在此地说来话长。”
徐小张沉默他是在思考谢禹的话是否可信。
谢禹也不打扰他,让他自己做出选择。
良久,徐小张才重新审视谢禹。
“这么说来你真不是来抓我的官兵?”徐小张问道。
“我要问你几个问题,若你的回答让我满意,我便相信你。”徐小张松了口。“你可以编故事骗我,但我也不是傻子就是。”
谢禹口说无凭,徐小张还需要更多的证据和态度来判断此人所说是否属实。
“好的。”谢禹毫不犹豫。
“第一,还是原先的那个问题。请你告诉我,什么样商队会配置如此多的高手?”徐小张问道。
这个问题谢禹其实自己都不清楚
“恕我直言这个商队的情况我并不是很清楚”谢禹正视徐小张回答道。“在阁下适才点明外面那商队主人身俱武功之前,我连这一点都不知道。”
“至于高手众多,也不是不可能”谢禹转眼看了看昏睡在门边的少女,如此说道。
徐小张看着谢禹笃定的样子,又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那少女,心中有了一定的猜测。
“第二,你说你的友人被洛离劫持,有何证据?”徐小张问道。
“我先纠正一点,洛离是否劫持我的友人,暂时还是我个人的猜测。”谢禹不假思索地回答。“起因是‘日行百里’受洛邑豪侠们的邀请进京,我等前去观武。后参加晚间的群杰宴时遭到了袭击其人是有备而来事先在我等饮用的酒水中参杂了迷药。”
“因为个人原因,这迷药对我并没有起效我故作昏迷地被对方带到了据点这些是后话”谢禹顿了顿。“关键在于,这日行百里是他人假冒他在比武之时用的是凉州洛家的游墙术,而并非日行百里的独门轻功百里飞燕。”
听到这里,徐小张皱了皱眉。
谢禹不解。
“暂且打住。”徐小张打断了谢禹。“你是怎么看出那日行百里用的就是洛家的游墙术?”
徐小张要判定谢禹并不是顺树攀枝地编故事。
“《侠论?身法?轻功》中都有记载这两种武功虽然很相似,但其实大不相同百里飞燕需要”谢禹试图解释。
“得得得,打住。”徐小张越听越听不下去。“我且问你,那邀请日行百里的洛邑豪侠是什么人?”
“是那洛邑五客中的‘剑客’杜庆。”谢禹见徐小张有疑惑,担然回答道。“有什么问题吗?”
徐小张略有狐疑地看着谢禹,当即说:“你是第一天混江湖吧?杜庆在侠字榜排名第十二位你都看的出来那人武功上的破绽,他看不出?”
!!!!!!
谢禹瞪大眼珠。
对啊,杜庆是洛邑五客。凉州洛家的游墙功虽然在外人看来非常神秘,可在他那个层次应该并不是稀奇的功法!
杜庆有问题!!!
酒客也有问题
杨开的兄长
原来那天被蒙在鼓里的只有我们几个
无数条线索从记忆深处涌入谢禹的脑海中,如分数不同水道的支流一样涌向了入海口,细节连结着细节
谢禹像是中了定身术一样,瞪着眼趴在那一动不动。
“喂!别装死啊。”徐小张用脚踢了踢谢禹的身子,不满地说道。“这就不能说了?你这样可不能说服我啊。”
经过徐小张这一脚,谢禹倒是缓过神来。
江湖中的事情他果然是不懂。
自己为什么能遗漏了这件事若不是对方提醒了自己,说不定自己还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在满地搜寻着证据。
谢禹再一次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怪就怪在自己对江湖之事并不熟悉
谢禹感激地看着徐小张一眼,大声称谢。
徐小张对谢禹突如其来的感谢非常疑惑。
这人有病?
“谢谢阁下之前我一直没有想到这点。”谢禹继续回答徐小张的问题。“如今看来,便是那剑客也与此人有所勾结。”
“你在这里莫名奇妙地说些什么?”徐小张有些怒了。
“实不相瞒!”谢禹抬头看着徐小张,眼中坚毅。“友人危在旦夕,如今既然掌握了线索,便不能在此更阁下再耗下去禹斗胆请阁下解开穴位。”
徐小张对谢禹突如起来的请求更是摸不着头脑但谢禹眼神中的坚毅和诚恳是真实的。
徐小张有些犹豫,他在思考利弊。
“我只问了你两个问题。”徐小张终于开了口。“可你这两个问题都没有让我满意。”
这次换做谢禹沉默了他闭上双眼,仔细地在脑中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
先前关于武学之中的漏子自己处理不了还情有可原但此时,仅仅只是简单的辩术,为何自己做不到让人放下戒心?
仲圭危在旦夕!
“对于阁下来说在下是前来追捕你的官兵对否?”谢禹睁开双眼,直直地看着徐小张,语气恳切。
徐小张看着谢禹认真的表情,略微有些呆滞。
这人变脸如此之快?
“是的。”徐小张直面这个问题。
“那么阁下是无辜的,对否?”谢禹继续问道。“依照阁下方才所说,官兵们原本是要缉拿那船上进行不法交易的李余、洛离二人,对否?”
“是的。”徐小张不明白谢禹想要做什么,只好如实回答。
“既然阁下是无辜的,为何要擒住我?”谢禹说道。“即算我是官兵,既然阁下无辜,我也不可能拿你怎么样,不是吗?”
对哦
我又没犯什么事
徐小张有些动摇,但是他细细想了一番,还是摇了摇头,对谢禹说道。
“因为你们那个领头的官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要杀我。”徐小张回答道。“我根本没有和你们动手的打算,是你们一逼再逼谁知道你们那个领头的是不是想拿我的人头去抵换逃掉的洛离。”
逃掉的洛离
“这么说洛离跑掉了?”谢禹问。“只有李余一个人落网了?”
“嗯,还有李余的徒弟,都被我杀了。”徐小张点了点头。“你们不是都知道吗?”
难怪此人会被追杀。
“都说了我只是假设自己是官兵。”谢禹回答。
“既然船上只有你和李余被发现洛离又逃走了官兵不抓你抓谁?谁交易会与空气交易?”谢禹反问徐小张。
“这”徐小张愣了愣。
好像是我的问题啊
对啊跑了一个不是我还能是谁?
“也许交易对象还没来也不一定呢”徐小张小声辩解。
“阁下”谢禹严肃起来。“情况紧急,还请解开禹的穴道。”
“最后一个问题。”徐小张已经没有什么底气了。“回答完最后一个问题,我就放了你。”
谢禹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
“请讲。”谢禹回答。
“你们抓那洛离能不能带上我?”徐小张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孔。“实不相瞒,我的刀插在他身上了。”
谢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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