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慢慢接近了之前通往聚居地的通道,这条通道里非常的狭窄,一进通道,我就忍不住勉强扶住了洞壁。重伤一点点的在蚕食我的生命,这种抽丝剥茧般的痛苦让我无法忍受。我扶着墙壁喘气,前方的通道里,却在这个时候走出两个人来。
他们的动作很快,在我还未抬头的瞬间,就一左一右的抓住了我的手臂。我一时着急,想要把手从他们的钳制中挣脱出来,可是手上一用力,脚下就保持不住平衡了,我脚下一滑就往下倒,脚下没有支撑,就更别提手上能有什么力气了。
我虽然挣扎了,但是根本任何作用都没有。接着从洞穴之中走出了更多人,他们见我还在挣扎,连忙都围了上来,手忙脚乱的把我按住。这下我就根本没有机会了,他们从我手中拿走了那根被我藏在袍子里的长棍,而后很快,我被人架了起来。
这个时候我基本已经不再反抗了,或者说我也没有力气再去反抗了。眼睛昏昏沉沉的就要合上,头顶的灯光在眼前亮的晃眼,一闪一闪的。随后我被这些人抬过通道,似乎还是进入了那个黑袍群众们居住的洞穴,但是我也只知道这些,因为后来我就已经根本没有意识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我是被呛醒的,还没有睁开眼睛就一直在咳嗽,知道把喉咙里的水全部咳出来,我才渐渐平静下来。双手和双脚都动弹不得,只有眼前还是明亮的,我迷茫的睁开双眼,而后又被人用手掐住脸颊,用力拍了几下后背,于是我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你下手轻些!”我听见一个女人情绪不稳的声音,在责怪着什么:“她还受着伤,你这么用力把她再打昏过去怎么办啊!”被责怪的人没有回话,但是我迷糊之间听到了很多混乱的脚步声,好不容易停下咳嗽,我痛苦的呻*吟着,抬头去看。
只见我自己正坐在洞穴中央,脚上被绑着绳索,眼前站着一个黑袍的女人,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依然在和身旁的人埋怨着:“你们啊,粗手粗脚的,照顾人的这种事情还是要我来,你们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吧啊,别在这里给我添乱了。”
这个女人似乎已经上了年纪了,一脸苍老的皱纹,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我看着她手里的东西,想仔细辨认清楚她到底拿着什么,这个时候她回过了头来,发现我正在看着她。她看向我的目光闪烁着,不知道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洞里还有其他的居民们,但是已经少了很多了,想来消失的那些人,都是刚才被白衣的人偶们带到了地下的地牢里,直接关押起来了。眼前的妇人不知道是敌是友,我虚弱的看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算是我真的知道他们到底是要干什么,也根本没有机会反抗。
这老妇人蹲下身来,慢慢拿着手里的东西接近了我,用那双眼神闪烁的眼睛看了我好一会,脸上的表情这才逐渐的放松了下来,估计是确定了我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吧。他开始扒掉了我身上的袍子,露出我本来穿在里面的衣服来。
就是这样我也根本就一动不动,因为我根本连抬起手臂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说现在我的双手都还被紧紧绑在身后。兴许是见我一动不动,只是用眼睛盯着她的样子有点吓人。
老妇人一边在我身上忙活着,一边低声念叨着:“小丫头你别看我,我也是没有法子的噻,我也就是做点自己能做的事情,况且你也是,干嘛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呦,跟着神使大人吃香喝辣多好,弄出这些个事情来,啧啧啧,真是的何必的呢。”
脑子里依旧嗡嗡嘤嘤,好似捅破了个马蜂窝,她的声音朦朦胧胧的,让我感觉有些头疼,于是我难受的把头歪向一边,正想着自己现在到底在哪里,忽然听见自己耳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老妖婆你少瞎扯!成天把神使挂在嘴边,他什么时候给过我们好处?!什么吃香喝辣,都他妈纯属扯淡!”
“哦呦呦!”老妇人一听见有人说自己了,立刻把那张绛紫色的嘴唇撇得老高:“你这混小子是不是刚才挨打挨得不够啊,还是你愿意说说你的去,我可不理你!这丫头我可得伺候好咯,等下神使大人来领,见我这老婆子这么尽心尽力,怎么着也给我记个功名什么的。”
她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来给我擦脸,我勉强睁着眼睛看她,心里却在思索着那个回嘴的声音到底是谁。老妇人在我身边忙活了一阵子,临走之前有给我喂了些什么东西喝,这才起身拍拍袖子,走掉了。
她从我身边走开之后,我眼前的视野才开阔起来,这时再看,我发现自己竟然被绑在那个聚居的洞穴中央,出口离这里非常之远。很多黑袍的人们在我身边走来走去,甚至还有人在我身边指指点点的看着,让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展览的动物一般。
可是我现在连控制自己的四肢都做不到,更别说是抱怨或者思考什么了,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我只能看着眼前的这些人,来来回回。刚才听见那个女人说要把我照顾好,送回萧策手里,那个时候我就基本上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时候我听见耳边有人叫我,连续好几声之后,我才听见,忙艰难的转过头去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这个声音依旧十分的熟悉,就是刚刚帮我说话的那个人。他又叫了几声,只是我的脖子能转过去的角度有限,我看不见他的脸,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注意到我的动作了。
“白警官!”那个男声叫道,我渐渐清醒了一点,这才反应过来,会这样叫我的人只有李云生一个了,我张开嘴想要对他说些什么,只是喉咙里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努力了几次之后,我也只能发出一种类似于嘶叫的声音。
但是这种声音也足够让他注意到我了,他听到我发出的声音之后,就立刻反应过来我还很虚弱,根本就不能开口说话,于是他对我说道:“白警官你不用说话了,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活着已经是个奇迹了。”
我想问他这里的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但是嘴巴张开了却还是只能发出嘶哑地声音,根本听不出是在说话,幸好李云生也明白我到底想要知道些什么,于是虽然没有听清我在说什么,他还是非常自觉的跟我说起这里发生的一切来。
原来我走之后不久,他因为心里非常不安,就把我的事情和他们当中的一个领导者说了,而且在他眼里这个人还是十分想要逃出基地的人,平时也十分关照他,可是当他跟这个所谓的领头人说完一切之后,那个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这个他很信任的领导人人二话不说就把他抓了起来,并且还逼迫他说出我的去向,他死活都没有说我到底去了那里,而且他也的确不清楚,我那个时候还在地下和成群的虫子搏斗,他怎么可能清楚。
于是就这样,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李云生本来以为他们会拥护他的说法,一起来帮助我,这样所有人才能有机会一起逃出这里。
然而大家都不相信我这个警察真的能有什么本事,能够致富神通广大的神使大人,反之所有人都将在基地中发生的所有祸事,都归结到了我一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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