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渣攻系统[快穿]》爱我你怕了吗

    先前说了,果果有一块长命锁,纯金铸造,上面刻着一个“果”字,果果从小就把它当成护身符贴身带着,可就在那一年的暑假,那块长命锁却不翼而飞了。
    把所有地方找过一遍都一无所获后,果果急疯了,眼眶微红,眼底弥漫着布天盖地的绝望跟茫然。
    他拉着秦穆的手,一遍遍地呢喃:“小哥哥,怎么办,我以后再也找不到爸爸妈妈了。”翻来覆去地重复着这句话,果果开始陷入了无尽的自责跟懊悔之中。
    秦穆知道那条锁对果果的重要性。
    可以说,将来带果果找父母,那条长命锁就是唯一的突破口,不能丢。
    也许是彻底看不到希望了,果果目光呆滞地望着虚无的某一处,往日干净而明亮的眸子镀上了一层灰雾,再也照不出任何的光芒。担心果果就此一蹶不振,秦穆为他心疼之余,开始积极地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
    “你再好好想想,家里都找过了吗?”
    “会不会是不小心掉在了什么地方?你想想你今天去了哪些地方。”
    “你确定没有把长命锁解开来过?”
    对于秦穆的提问,果果只是摇了摇头,眼神空洞:“肯定找不到了。”
    秦穆拧着眉头思索了片刻,忽然问:“我记得今天白天我们三个去钓鱼来着,你跟我说你的长命锁太长了老是碰到鱼竿,发出的声音容易把鱼儿吓跑,后来我没听到什么声音了,是你把长命锁收起来了吗?”
    听到这话,果果眼里重新闪过希望的光芒,“我想起来了,那时候我本来想把长命锁放口袋里的,可是我衣服上的口袋浅,怕漏出来,就让谢戈替我装着了。”
    谢戈?
    秦穆一愣。
    他那会儿正好尿急,就找了个地方方便了一下,回来的时候谢戈已经走了,果果跟他说谢戈被他妈叫回去了,这样的话,果果的长命锁应该在谢戈那里。
    “走,我们现在就去找谢戈。”
    秦穆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粘上的灰,转身朝果果伸出了手。
    “嗯。”
    果果点点头,牵住了秦穆递来的手。
    ……
    谢戈他妈叫谢凤兰,开了个小小的发廊,因为名声太臭,白天没什么生意,谢戈平时就住那家发廊里面的一间小房间里,乡下土屋隔音不好,谢戈每晚都能听到隔壁传来男女高亢的粗喘声。
    由于谢凤兰晚上要“工作”,她白天的时间都用来睡觉了,谢凤兰今天居然会亲自把他带回去,老实说谢戈心底是有些意外的。
    等到了家,谢戈发现屋里的墙壁被利器刮花了,地上都是碎玻璃渣,仅有的几张木质桌椅也被打回了原形,东倒西歪地杵在了角落。他沉默了片刻,转过身,面前的谢凤兰一脸无所谓地抚弄着头发,脚下的红色高跟鞋红到晃眼。
    “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我的一老相好想甩了他的黄脸婆跟我私奔。”
    谢戈:“然后呢?”
    “然后被他黄脸婆知道了,叫人过来乱砸一通。”
    谢戈了解谢凤兰,如果事情真的像她说的这么简单,她就不会亲自叫他回来了。他跟谢凤兰虽然是母子,但是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只比陌生人好一点,自他懂事起,他那关进去的老爹跟谢凤兰就经常吵架,吵架的理由无非是谢凤兰不着家,经常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
    等到他老爹抢劫被抓,谢凤兰的姘头玩腻了她就把她甩了,她倒也潇洒,男人一个换一个,顺便从那些男人身上捞钱,后来那些男人学乖了,不愿意在她身上花钱了,没钱的谢凤兰就开始做起了皮肉生意。
    虽然跟谢凤兰谈不上母子情深,可他们之间毕竟还是有血缘的羁绊,谢戈默了默,“到底出了什么事?”
    “……村里的那些长舌妇说我勾引他们老公,集体跟村长举报我,要把我赶出安平村。”说起这事儿,谢凤兰秾丽的眉间闪过显而易见的嘲讽跟不屑:“呵,自己没本事管不住老公,关我什么事。”
    “如果我是她们,要么找跟绳子把自己吊死,要么就用绳子把那些贱男人勒死,一辈子搭在那样的男人身上真是没意思透了,还不如死了干脆。”
    “刚那几个老女人还想让人打我,哼,过来的那几个男人老娘我都睡过,敢打我也不怕我把那些龌龊事都抖落出来……”
    “好了。”谢戈不想听谢凤兰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废话,只问:“那我们非搬走不可吗?”
    谢凤兰嗤笑了一声:“这种地方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
    “……那我们搬去哪儿?”
    “先搬走了再说,反正老娘不会把你饿死。”挑眉扫了少年一眼,“怎么,舍不得离开这里?”
    谢戈罕见地沉默了下来。
    安平村确实没什么好的,地处偏远且交通不发达的山区,贫穷落后,很多出去打工的人基本都选择留在了外面,长此以往下去,留在这里的只有老人跟小孩。村长当然想要限制人流输出,可看到过外面花花世界的年轻一辈怎么可能会选择一辈子守在这里。
    只是外面的世界再好,没有秦穆的话也没什么意思。
    谢戈本来是想等秦穆出去上学了,他就出去打工好见见世面,现在突然来了这么一出,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旁的谢凤兰还在催他:“那些老女人威胁我,说是只给我三天时间,如果我不走,她们就要放火把这里烧了……”
    被念得烦了,谢戈不耐烦地道:“我知道了,让我想想。”
    “有什么好想的?”
    谢凤兰白了他一眼,正要继续劝说,门外突然传来了秦穆的声音:“谢戈,谢戈。”
    “呦,你的好兄弟来找你了。”谢凤兰倚在门框,闲闲地磕着瓜子,“你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跟他道别了。”
    谢戈没说话,推开她往外走。
    开了门,门口站着秦穆跟苏嘉遇两人,谢戈踏出门外,顺带把门阖上,“你们怎么来了?”
    秦穆:“刚才钓鱼的时候果果把他的长命锁落你这儿了,我们过来找你拿一下。”
    “长命锁?”将视线移到了秦穆旁边的苏嘉遇身上,谢戈挑眉,“我不是还给你了吗?”
    苏嘉遇听了,眼底划过一丝吃惊:“你什么时候还给我了?我怎么不记得了。”
    谢戈此时正为搬家的事心烦着,口气就有些冲:“你什么意思,我还会拿你的东西?”
    “别吵架,有话好好说。”
    秦穆也不知道该相信谁的,果果从来是家长老师眼中的好孩子,聪明乖巧,诚实善良,安平村的人都很喜欢他,而谢戈以前虽然有过前科,可自从跟他混后,谢戈那些小偷小摸的习性就都改掉了。
    他想了想,扭头冲苏嘉遇确认了一遍:“你再好好想想,谢戈他有没有把长命锁还给你?”
    “没有。”苏嘉遇的眼睛黑白分明,说的斩钉截铁。
    “你他妈放屁。”谢戈大声爆了句粗口,满脸阴鹜地瞪着他,漆黑的眸底压抑着深沉的怒火:“你自己丢了东西别冤枉我。”
    “我没有。”苏嘉遇不像小时候那样怕谢戈了,这么多年的相处,他对谢戈也有所了解,谢戈是凶狠好斗,可他一遇到秦穆,再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
    “操你妈的我早就看出来你不是个好东西。”
    谢戈撸了撸袖子,刚上前一步,秦穆就挡在了苏嘉遇的面前,“都是兄弟,别动手。”
    “谁跟他是兄弟。”谢戈往地上吐了口痰,黑黝黝的瞳仁跟黑洞似的盯着秦穆,放慢了语速赌咒发誓般一字一顿地道:“如果我拿了他的长命锁,那我就不得好死!”
    听他说出这么严重的毒誓,秦穆心底的天平摇摇晃晃的,始终不知道该偏向哪一方。
    果果从来没有说过谎话,再说他也没理由说谎,但看谢戈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假话的样子。果果说把长命锁给了谢戈,谢戈说还给了果果,他们两人中肯定有一个说的是错的,难道说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秦穆抬头,看向谢戈:“你是什么时候把长命锁还给果果的?”
    谢戈眉心皱成了小山丘,“我妈叫我回来,我走之前就把东西放他口袋了。”
    “阿姨她看到了吗?”
    “没有。”
    可东西确确实实不见了,果果也说谢戈没把长命锁还给他,秦穆不想怀疑谢戈,可在果果跟谢戈之间一定要选择一个的话,他还是选择相信果果,毕竟长命锁是果果最重要的东西,果果不可能会拿这件事开玩笑。
    于是秦穆犹豫了几秒,缓缓跟谢戈道:“要不你再找找,东西不可能平白无故消失的。”
    几乎是不敢置信地瞪着秦穆,谢戈极慢极慢地眨了眨眼,再睁开眼的时候,他眸里的色泽变深,用一种极其陌生的目光盯着秦穆,后者在这样的盯视下有些不敢对视,正要将眼睛移开,却听谢戈阴郁森冷地出声:“你不相信我?”
    秦穆张了张嘴:“我……没有。”
    “你就是不相信我!”谢戈扯了扯嘴角,笑容在他脸上咧开,在暮色下竟透着冷酷跟残狞的气息。
    在没有切实的证据之前,秦穆知道,他不应该怀疑谢戈,可是果果的长命锁是他找到亲生父母的钥匙,而他只是想帮果果找到唯一的希望而已。
    “谢戈,我……不是不相信你。”
    “够了。”谢戈低呵了一声,转身背对着秦穆,挺的笔直的背脊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骄傲,只是说出来的话却透着一丝几不可查的失望跟寂寥,“我以为你跟别人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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